罗生生点头应下后,这男人干脆松开她腰,将大手上移,覆盖住女人小巧的胸乳,悉心帮她揉捏了起来。
程念樟当前端看脸孔,是一派清闲没错,然而实则下身的腰胯却异常吸紧,极度克制着用力,把轻松作为表象遮掩,只为尽量不让她去察觉到,自己正阳奉阴违地,用着富于技巧的顶弄,来回应她的律动。
床架松散的部件相互碰撞,带来金属与墙面和地砖的摩擦,声音既尖锐又难听,伴着女孩臀摆幅度的逐渐加强,这些异响,更是有了越来越清晰,越变越聒噪的恼人趋势。
“吱呀—吱呀—”
铁床大晃。
“嗯啊……好吵啊……”
罗生生皱眉抱怨了一句。
不安全感在身下床体的失衡中不断加剧,这女孩一面咬住手背怕泄露呻吟,一面又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动作,以此来防止器物联动的吵闹,惊扰到别处,引出他人的闲言与好奇。
“刚才不还兴冲冲的,真做了又怕东怕西。”
程念樟见她憋地厉害,动作愈加没了胆气,于是心一横,抿唇拾回狠厉,抬臀对准女人花心,就是几下接连的深操。
“啊!!别动啊!!!嗯——”
罗生生被程念樟突来的这几下刺破天灵,在颠沛中不禁后倒着撑他膝上,仰头大叫出声,宣泄快感。
后来又因意识到音量放纵,赶紧咬住了下唇,只留下鼻腔里难抑的喘息。
她此刻小腹不停抽搐,下体无意识地跟颠着上下个不停。除了嘴巴里说着“别动”,其他哪看得出一点拒绝的苗头?
“呵”
程念樟于淡笑中,重新握住她腰,拿回了性事里的主导。
原本还想让她展现一下本领的。
现在看来……
他要是再不动真格,凭她这个束手束脚,瞻前顾后的架势,就算做到夜黑,估计也没法做到尽兴。
“都……啊嗯……都说让你别动了啊!!!”
“自己没出息还来怪我,嗯?”
罗生生被程念樟给兀地刺到自尊,稍坐起后,垂眸对向身下就是一记凶狠的眼刀。
“谁没出息了!”
说白了,罗生生就一没爪的野猫。
这男人根本不会把她这个毫无威慑的恫吓,给放在心上。
此时他正掐着她腰,按照自己的频率快速起伏,渐渐也有了些兴奋的感觉。
怕说多分神,于是程念樟只专注将视线对在两人性器的交合处,他凌厉的目色被半阖的眼睑遮盖,双唇紧抿成线,愣是闷声也不来发出一语。
“啪……啪……啪啪啪……”
臀肉拍打渐快。
床板的响动从间断变作连续。
眼前棒身进出穴口的画面,也因大起大落的快操,而几度出现残影。
“阿东……不行……这样不行……”
罗生生大概是快触到高潮,整个人发了疯似地上下个不停,双手代替他自捏着双乳,摇头甩泪,似哭似笑地碎嘴个没完。
“呃啊……”
程念樟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
他当下的状态也没比罗生生好到哪儿去,同样是快感强烈,射意满载的情形,随时预备着缴械。
“生生,先慢点……呃……要射了……”
“嗯?”
罗生生听他要射,于迷朦中找回了一些神志,立马憋起嘴,欲求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
“不……嗯啊……不准啊——”
“趴下来些。”
程念樟忍了忍,强压住道口喷薄的冲动,勾住罗生生,教她躺回自己身上。
“唔嗯……”
女孩重新将他抱住后,新一轮的攻势伴着激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要坏了……嗯……慢呐……阿东……慢点呐!!”
“呵,你话是真够多的。”
“你……嗯……你嫌我了?”
“少说点。”
她向来口无遮拦,做的时候一旦挣脱矜持的枷锁,什么狗屁倒灶的诨话都敢往他耳边送。
程念樟现在正是敏感的节点,他一心只想遏掉这个会引他快射的苗头,所以但凡她开口,无论说的是什么,他都只会让她闭嘴。
“不行了,阿东,戳到那里了!!嗯啊!!!”
罗生生微张的双唇刚刚张启一半,溢出的呻吟就被男人极速又暴戾的抽插,给全数击了个粉碎。
当下高潮逼近的快感汹涌,让她的细腰连通着臀瓣,如巨浪在他身上不断扑腾。
罗生生在震颤中将他紧拥,伸舌缠吻,余光里不经意瞥见男人的耳肉,依旧红艳到似要滴血,于是趁换气时,她没做犹豫,直接偏头便合齿咬了上去。
“呃啊……别舔那!”
程念樟大颤。
她知道的,这男人的耳廓和耳后也很敏感,他越是反应剧烈,她就越是盯着它们不放。
舌尖从外廓描进耳道,配合着鼻息的吹拂,还有偶尔的抿唇的吮吸……
他肏地越劲,她就玩地越花。
谁怕谁啊!
“快起来,这次真的要射了!”
快意汹涌,程念樟再难忍耐。
他面目纠结着,用力推了推罗生生,想唤她起身,好让自己射在外面。
但这女人当下非但没有听话照做,反而还死死地压住了他,快起快落,动地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卖力,全然一副势要逼他内射的急欲腔调。
“就……就里面……嗯啊……没事的。”
“今天是你危险期。”
“没事……你……嗯啊……你……不喜欢孩子吗?”
听言,程念樟头脑顿住,哑口语塞。
他确实是不喜欢孩子。
但他当下说不出口这个答案。
罗生生见他分神,微微蹙起了眉头,她话里是藏了些试探的,可是说出口后,又瞬时有些后悔,生怕别把这死男人给吓跑。于是在胆怯作祟下,她连忙捧住他的脸孔,用场深吻来召唤回程念樟离远的神志。
“阿东……嗯……你要是不喜欢——”
“喜欢的。”
应完这声,程念樟收臂将她环紧,在回吻中,加速挺弄,没动几下,因兴奋难抵,最终在一声嘶哑的高叹中,赠了她满腹自己的白浊。
这场情事与他们往昔的酣战相比,既不算持久,也不够孟浪,却意外让两人在事后同时陷入到了自适的安逸当中。
男人欲望消退后,没急着从她体内滑出,维持着交媾的状态,一手抱她,一手抚弄女孩发端,偶尔低头轻吻,意欲哄她入眠。
“累吗?”
罗生生思绪陷在别处。
乍地听他发问,先是摇头,又接着点了点头。
嘴里则嘟嘟囔囔,哼哼唧唧,词不成句地,也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
“困就先睡,到点我叫你,嗯?”
这次罗生生没再摇头。
刚刚做的时候因为兴奋,所以未感疲累,现在少了多巴胺撑住精神,困意迅速攻占大脑,没多会儿就让她呼呼快寐了过去。
程念樟待罗生生睡熟,缓缓挪身,帮她将被褥盖好,落地的衣服收迭,再用毛巾蘸湿温水,简单清理了一下这个女人湿糊的腿间。
将她一切安置稳妥,这男人才开始着手收拾起自己。
中午大约十一点过半,罗生生被门外逐渐熙攘的人声扰动了好梦,悠然转醒。
此时病房内的浴室里有阵阵水声透出,想来是程念樟正在里面盥洗。
她逡巡了房内一圈,见到坐凳上摆放整齐的衣物后,唇角不期然就勾了起来。
等拾掇好自己,罗生生便迫不及待地蹦下铁床,欲去寻到自己男人,好来吓他一跳,逗个闷子。
谁知她这厢动作太大,针织宽大的衣袖不小心扫到床头桌面,勾了一个小物坠地。
“啪啦!”
像是金属,碰在地砖,声响格外清脆。
她停下脚步,下蹲着找了找,很快在床边发现了一枚正折射着灿光宝石物件。无出意外的话,想来刚才掉落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好奇捡起后,因东西样式特别,罗生生不禁仔细翻转着观察起了细节。
这是枚嵌工极佳的彩钻戒指,圣玛利亚级别的海蓝宝,在日光的照射下,透着净透泳池的微蓝,配上边个小钻,看起来格外耀目,都不用细鉴,就能辨出这件饰物的可贵。
戒环上有个字母的logo,罗生生拼了拼,默念着搜索记忆,发现竟与程念樟送自己的钻石耳钉出自同个品牌。
她又下意识地套了套手指,戒环偏大,除了拇指,其余各个都戴不牢靠。
“怎么了?伫在那里不动。”
程念樟从浴室出来时,见到罗生生的背影呆滞,略略好笑地上前背拥住她,想看看这跳脱的女人,现时又在琢磨些什么好事。
而当他低头瞥见戒指,那股好不容易被她治愈的恶心,瞬间又开始不断上泛了出来。
“张晚迪好像把这个落了,看起来挺贵重的,你要不要和她说一声?”
病房(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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