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城高中美术班的高一生黄宜筠,从国小就是美术班一路升上高中。得过不少奖项,擅长水彩。
我心里有个暗恋已久的人,是高叁美术班的学长,他有南城人少有的白皮肤,鼻子高耸,下巴尖挺,名叫林靖评。他个性很冷,话很少,但画风鲜明,天才级的人物。我对他只有远观的份,因为,我是小高一。
某一个春寒料峭,天阴青的日子,叁个年级的美术班,被安排到森林公园校外写生,大部分同学都是以公园内的凉亭做取景。我觉得大家都画一样太没意思,因此我以公园内的假山为取景。
当我架好画板,摆好椅子,靖评学长在我右边也架起了画板,我呆愣的看着他,他也看我,并开口对我说:「小高一,假山这个角度不错。」
「痾?」他跟我说话了,我仰慕的学长对我说话了!可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作画时没有多做交谈,但他换笔洗水的时候,会顺便连我的一起拿去换水,整个写生过程,我的笔洗水都是他帮换的。光是他这个小动作,就让我开心的水彩笔都拿不好。
他画图时专注的神情,看得我如痴如醉,他每个角度都好帅。呃……我好像看他看到流口水..
他如愿考上a大美术系。因此我把考上a大美术系,当成我的大学目标。为了要与学长同校,我放弃擅长水彩与色铅笔,没日没夜的在油画板前作画,变成我高二、高叁唯一的生活。
「要考上a大美术系,画技是一回事,创作风格又是一回事。你画得很好,但画风太保守,要再放开一点。」这是老师对我画作的评语,对于美术成绩优异的我,是个衝击。
的确我是乖乖牌的学生,中规中矩,所以在画作上,除了老师教的技法以外,几乎没有尝试过新技法,或是自创技法,经老师这么一点,突然觉得a大离我好远。
我该尝试一些新事物。生日那天,阿美请成年的朋友,帮我们买了四瓶啤酒。我们偷偷跑到堤防上喝。坦白说,啤酒真苦,怎么有人爱喝?我们一人喝两瓶下去就有点晕。
「去他的臭老师!」微醺的我又哭又笑的对天空叫骂。
阿美往我的头巴下去:「这么大声,是要大家都知道你喝酒吗?
「管他去死!」想到以后有可能都不会再碰到学长,心里非常难过。
我回到家,在微醺的状态下,重新拿起画笔,气愤的胡乱挥洒一通,我尝试了平常不敢使用的技法。画着画着,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隔天早上起床,我看到我的画作,惊恐的惨叫:「啊~~~」
爸妈火速衝到我房间「有蟑螂吗?」「有老鼠吗?」
我比着我的画:「你们看,黑黑红红的一大坨...这是要比赛排名上a大的....」
爸妈不知道是看不懂、还是不想我去a大,两个人都摇摇头:「我们看不懂...」
可怜哪!命啊!我心里吶喊!
老师看到我那一坨屎的画,却发出惊喜之语:「画得很好!真的是你自己画的吗?风格很鲜明啊!」
老师在说火星话吗?怎么每个字凑在一起我都听不懂?这是反话吗?我已经如此难过,还需要再插我一刀吗?
我行尸走肉的过了一个月,除了画图k书想学长,也没其他事好做。想到被我毁掉的机会,我就难过的连饭也吃不下。
老师叫住我:「黄宜筠同学!」
我从呆恍中觉醒:「有!」
老师的嘴巴笑开到耳朵去:「你上次那张画,得到市区推荐,你被推上a大美术系囉!」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可以再看到学长了!但是,这意味着,以后我画图,都要喝酒吗???
推上A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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