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逮说完,他就自己去开了门。
可门外迎面而见的是,他以前在学校的郭师姐跟盛华。
郭师姐是内科的师姐跟盛华会熟悉是挺正常的,他也知道盛华虽不属于外科部门的,但向来跟他们外科的医生很熟。
因此,这回他们外科部门到法兰克福开医学会议,盛华也借由旅游的态度,找个几个旅伴一起过来,说好歹彼此有个伴,连酒店都订到一起了,这几天也一直跟他们外科的同事玩在一起。
可也碍于盛华父兄,盛华的某些行为,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曾经愿意给他机会老友的女儿,他是应该更宽容才是。
方逮还没开口问两位找他做什么,郭师姐就主动邀约,"方师弟,我们过几日要去美茵河附近逛逛,你来不来?我跟盛华找了几间不错的餐厅,你跟我们一起吧?"
"方师兄,昨天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的隐私,还请你别生我气,好不容易来到法兰克福,也算是种团建吧,郭师姐跟其他外科的师兄弟也希望,你身为外科的主任领导跟我们一起到处走走,就当旅游跟我们一起玩玩吧。"
郭师姐才说完,盛华就主动为昨天的事道歉,甚至在冷静下来之后,盛华可以理解男人确实是有性需求的,她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把方师兄给推远,为了自己跟盛氏医院的未来,她得忍气吞声。
况且说句现实的,男人就算去嫖了,也根本没有男人会把性工作者当一回事,她怕什么?
她看着周边那些男人可很清楚这些男人的劣根性,能花钱解决性需求的男人,在道德上跟自制力上,也算是比较差的。或许她可以因此想方设法的捏住方逮这人身为男性的弱点,把方逮挖角回去盛氏医院。
方逮这人的外科技术是自带媒光灯的,等时间长些,市民们就会忘了他们盛氏医院出的那些医患纠纷跟医疗事故,至于她跟方逮结不结婚,等感情上来了,方逮年纪上来了,后续就是她说了算。
感情跟婚姻对盛华她来说,永远都是要为自己增添的助力跟面子,就跟买房子一样,没有其他。
可方逮显然对这提议没多少兴趣,直接就给拒绝了,虽然表情没有向往常那般严肃,难以亲近,但是这种断然拒绝的态度,却让郭师姐讶异。
"我有些要事,可能不太方便,不会久留,你们就好好玩。"
郭师姐听见方逮那么直白的拒绝,郭师姐像是借着打趣的说法,特意替盛华抱不平,"方师弟,对女性要体贴温柔一点,别为追到手了,就可以无关紧要的,可是很多男人喜欢盛华的。"
方逮跟盛华听到同时面色一惊,盛华赶紧解释,"师姐你别胡说,这没有的事。"
郭师姐疑惑的看了盛华,惊讶的问,"不是吧!好多人都说,有人看到你们俩在办公室接吻。等等,难道你们没在一起了?那接吻总是真的吧?"
方逮懒得听听她们继续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也没理由跟旁人解释太多他的私生活,只严肃的看了郭师姐一眼,说了句谣言止于智者,就把门给关上。
尽管门板厚的可以把这些谣言给隔离在外边,可方逮却有些焦虑,商容可能全都听见了。
他走过浴室门口时,见商容还呆呆地站在风机面前,他沉声问道:"还不吹干?傻愣着做什么?"
商容嗯的一声,情绪明显的低落,她刚不开风机就是怕被方逮的医院同僚会知道,有人在他的屋里,她原本想着等人走了在吹头发,没想到却意外让她听到这些。
她才知道,原来方逮也对那个女孩有点喜欢吗?所以才跟她接吻。
她回想起以前他们交往时,方逮连牵她的手不想,也不想对她主动,可现在居然就能坦而然之的,在工作场所跟女同事亲吻了?
这样她到底算什么,商容几乎快被气哭了。
商容吹完头发,换好睡衣后,缓慢的走到床的右边,她轻轻地躲进被里,就背对着方逮睡觉,明显就是独自在生闷气。
方逮放下资料,他侧过脸看了商容一眼,他虽然迟钝,但没有迟钝到商容真的生气不理他了,他还感觉不出来。
他垂眸挣扎着,他是不是该解释或是哄哄她,可是他一想起商容背叛他的事,就隐隐负气想,真的该生气难过的是他吧?他又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要哄她。
他赌气的又把文件打开起来看,可一页翻过一页,他看的越心浮气躁,他瞥了一眼,商容还是继续背着身子不理他,甚至还故意睡在床角处,像是要离他离的远远地。
他越想越郁闷,放下文件,关了小灯,他也赌气的背着身子,想两不相对的就这样睡过去。
无奈,黑夜里开始有了小小的啜泣声,那声音小小的可委曲了,叫他难受的像是肠肝都揪成结。
他们结婚多年,就从来没有像这样负气吵架过,更别说是冷战了,就算平时有意见相持着不同,也多半可以倾听彼此的想法,最终选择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方法解决。
方逮还没睡着,可是多年的感情,让他知道商容应该是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才敢哭泣的。
商容大概不知道以往只要工作累了,能沾床就睡的他,这半年来郁结于心,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天好觉。昨晚,商容在他身边时,他才难得的睡了个很沉又很舒服的眠。
他别扭的慢慢地挪动翻身,他挪动身子时,啜泣声就突然屏息止住,商容大概没有想到她身后的男人,直接伸手搂了过来。
黑夜里,方逮在她耳边的声音又沉又低,像是饱含着焦躁跟负气,不像以往是温柔沉稳的安慰姿态,"这值得你哭吗?"
"我哭我的,不关你的事。"她难得发脾气的拿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瞬间,他猛然被推开的手,呈现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他突然有种自我催眠,在嘲笑自己就是个被妻子所嫌弃的没用丈夫罢了。
黑暗中,像是有股贬低自我的声音,像是幽灵就腾然的钻进他的耳边催眠吹风,甚至有占据心里的趋势。
他真的是个很糟糕又没用的人吧,所以他妈妈不要他,还想把他整个生命给抹灭掉,现在连他的妻子都嫌弃他了,才会给他戴绿帽。
方逮明明处在酒店温暖的房间里,却一度又冷又热的以为,他又回到那间违建顶房,他身处于被遗弃的瞬间,困在明明外面是阳光热切的天气,他却慢慢地在里边活活饿的等死。
幽静且闷着的黑暗中,突然传出沉闷却低哑的男人嗓音,那声音很低频却极其失重,"我是个很失败的丈夫吧?如果是,你为什么不离开我?"
他的反问是在求救,他只是希望商容可以像往常那样需要他,安慰他,告诉他,他对她而言不是个失败的丈夫。
可是商容还在气头上,她不敢想像他们才离婚半年,方逮就能那么脱轨的跟别的女孩子在工作场所亲吻,那要是她在离开更久呢?
她直接翻身委曲的控诉,"我就不走,走了你就会喜欢上别人了,我不要你喜欢别人。"
他听到这个答案,几乎是心头一凉。
他本以为,商容是后悔了,她发现自己还是爱他的,所以想跟他从新来过。
而不是,只因为是她看不惯他跟别人好了,所以想回他身边。
他心刮刮的凉,只觉得自己悲哀到满腔愤怒,他觉得自己如果在待在这,迟早会被低沉又压抑的空气给憋死,因此他起身想换衣服出去抽烟。
"你要去哪?"
商容明明害怕却倔犟的问,她害怕自己刚才的脾气,真的把他给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无权过问。"
方逮板着个脸,检查大衣里的烟盒。
她这下真的害怕,因此起身想拦住他,"你要是去找那个女孩子,那我也去别的男人,是你自己说这里性交易合法的。"
商容这负气的话,像是直接勾起他心里正拼命压抑住着的,被妻子背叛的耻辱跟愁闷。
他突然直接甩手丢了大衣,烟盒掉落在地,他连烟都不想抽了,直接走上前把她环抱入怀。
可能是方逮这失控的样子,太过于有冲击性,商容脑袋空白的连挣扎都没想过,就被他双手并用的环抱压住。
她正想挣扎时,已经来不及了。
方逮成了被愤怒驾驭的野兽,关压不住的冲动跟占有欲,就在抱上她时,一瞬间崩裂。
他果断的什么都不想再思考了,直接捧着她的头发,捏着她微微反抗的手腕,粗暴的吻她,甚至过火的,一寸一分的抚过她的身躯,甚至隔着衣料抿唇磨衣的亲吻。
在床上方逮粗暴的压着她的肩,他隐隐微怒的语气,像是自带威严,他直接以髋关节压抵在她的腿侧。
"我昨晚说了,你要不走,我每天都这么干你。你以为我说笑的...是不是?"
一室黑暗,他看不到商容红肿跟腿部可能会被压青的模样,他只能凭着摸索跟记忆,去侵犯她。
宽大富有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侵入她睡袍的领口,他恍然之间的拉开她的襟口,虽然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一碰就能感觉到里边是毫无遮掩,触手而即的柔软,没有半点贴身衣物来拖延时间的。
直到方逮把她压到床角处,随着直觉亲吻温热的地方,他啃食到带骨的皮肉,熟知人体结构的他,铭记于心的知道,他只要在往下捏挤,便是怦然欲出的团花荷尖。
黑暗中,男人的脸沉浸在她的颈间胸前,他伏着,滚烫的就贴在她的耳旁、勾着她的发丝,招摇胡来。
他的鼻尖勾画她的乳房时,不过叁秒,下一瞬便泼墨的挥洒,游刃有余的含住她的乳尖。
墨水晕渲在宣纸上,他口中的欲望随着唾液沾润在她的乳晕上。
她焦躁的抚摸在他的肩上,指头在他的后颈上点轻摸揉,顺着节奏在黑暗中替他脱衣解裤,不小心碰到硬的东西时,她烫手羞臊的把胡乱摸索的手给收了回来。
顿时床的一角突然一亮,原来是他伸长手去扭开床边的灯。
商容却因突然地光亮刺眼,顿时闭上了眼睛。
可男人是视觉动物,他低头就可见被半解且凌乱的领口,藏着布满痕迹又丰美的胸的给呈到他眼前,除了腰还紧紧的带子束着,连白皙微合拢的大腿,都半露出幽夜里的层迭神秘。
不等商容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男人便直接以手掌去半掀开她的裙子,像是狂风骇浪,打到礁石时,从来不讲理由。
他的手指就滑过大腿从肉眼可见的腿缝,他以指背去上下翻磨,肉眼下的半开半掩的唇口,可能是在灯下吧,女人的私处像极了朵含苞待放且粉嫩的花,他轻触过时想细细数瓣算叶,甚至想以指背临摹纹路。
他以大拇指荒唐的把性器给定在最大花叶之间磨蹭,像是在暗示他眼下能插穿花叶,等会便也不会心慈手软。
他力气大故意提高了她的双腿,边故意的往上以手掌,又轻抚她的胸,直到肉豆蔻迸出的红果长出,他又以指间夹玩这极有弹性的软翘红果。
如果光线是从上至下的照耀,她看起来会像只待宰的羊,看不见她的挣扎,会看不见她细微因刺激而生的喘音,会看不见开始湿润的阴道,会看不见她想浴火重生。
她像是困在泥潭沼泽之处,手脚被身下的烂泥腐叶给紧紧咬住,她的视线迎面而至,便是膨大通红的球状体,轻刷那层层迭迭的花唇大小重瓣,茎体仰头撩拨起来的水声,足以让她羞涩。
就这么短的前戏跟调情,她就能那么轻而易举的生润长欲,
可这种动情生欲的感觉,她早就脱胎换骨的,不再存有自我性羞辱的念想了。
她足够信任眼前的男人,也知道自己是属于他的,这种因彼此拥有而投入的感觉,让她能安心理得的接受这种被拥有,被占有的感觉,甚至生理跟心理环环相扣的影响着,最后升华成灵魂寄存之地。
她觉得,方逮的怀里,就是她灵魂的寄存之处,纷乱时、害怕时、需要被安慰时、渴望被爱时,他都会在。
可他的性欲上头,特别是见商容偶尔抿着唇,或是微启唇的轻呼,都是用一双生情带欲的眉眼润目,传情说欲的样子看着他,像是不止身体在引诱他,眼神也在引诱他。
因此没有经过提醒,他就提开她的腿,近身压着她的身子,他手掌扣捏着她的腰,不经意的以膝盖骨,去挑拨她已然发胀红通的唇口。
他轻轻地左右撩拨,上下开弄。
骨骼的边边角角轻轻压揉,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贪黑早起的手艺人。
他膝盖上的髌骨,湿了一小角。
被她的体液给沾湿了。
有种诡异的须弥艳色感,
像是虎鬃毛上,所意外沾上的血迹,或是尾巴少了一截的狮子。
她大气不喘,甚至别过脸不敢多看,顺着视线,只贪迷得多看了他的腿几眼。
他的腿虽然细却结实有力,筋肉还条条分明,就算是微微使点力力,青筋就都突显的出来,小腿上附在的细毛更显得有种原始野性之美。
她想起公狮的鬃毛,孔雀的亮羽,雄鱼的尾鳍。
在她的耳边,他微皱的眉,紧闭的眼睛,微启的唇,就近在眼前,他用动欲的嗓音问她,说话时他又半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有些针锋相对,像是种质问,"看着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走?"
可商容不只有听到他动欲的嗓音,她还听到腿间的鱼尾被轻轻拨弄时,产生像是性交时的淫糜水声,她根本无思虑去回答,像是羞臊跟动情占了多数思绪。
他还没插入,只是浅浅的让圆头堵在微开润的小湖里。
她动情的蹭在他的鼻梁上,想亲吻他时,他赌气的避闪而过。因为亲吻对他来说,就跟取走他的心一样,他害怕会再次的伤痕累累。
她疑虑的抱上他的肩时,他的手掌就顺势从她的后腰滑落到臀。
"为什么不回答我?"
男人故意挤压她的腰,以引诱做为质问。
她的月湖软瓣全贴在他的茎身之上,被轻轻地滑动磨蹭,贴肤的贴紧时,就能感觉到阴茎表皮上突起的青筋静脉,一次次的剐着她。
他的眼神还在质问她,可她也不能说,是她自己没脸没皮的,想留在他身边的。
甚至还对那个主动敲方逮门的女子,有隐约的危机感,在这种异国且性开放的风情之下,她不想让喜欢他或是暗恋爱他的女子,有机会趁虚而入。
她怕这一走了之,方逮就会真的接受让别人的女人爱他了,所以她只能使心眼,也愿意跟他做爱让他满足性需求,"因为我需要你,我是你的。"
在商容面前,他本就管不太住自己的欲望,如今这种话又让他动情生欲。
他想,应该没有男人可以控制住理智,特别是爱人就裸身躺在怀里,说这种软话。
"那你看着我。"
方逮摆正她的脸,他很害怕他在商容眼里只是谁的替身,"你在说一次,你是谁的..."
她毫不犹豫的,把手闭圈搂到他的肩头上,她张着腿就夹在他身上,也不害臊阴茎就热贴在她的软处,时而贴蹭,时而软磨,她回想往常他们也是都这般亲昵,她羞得语气又颤又抖,"我是你的,我是方逮的。老公喜欢的话,想做什么都可以..."
勾引心爱的男人,像是女人一种无师自通的内建系统。
坦而然之,不用学习。
她主动贴紧他的下腹,没有太多熟练的技巧让身体紧贴着皮肤亲吻,却也能因此被情欲熏红,白里透红的脸,又带着绯艳之色的唇,微启说着软话,十分勾人,"老公,我是你的。"
方逮的身影高过小灯,他知道商容不完全能看清楚,他已经被情欲折磨到耳热红胀的样子。
他这般轻易被勾引,到像是猎人反转成了猎物了。
可能是为了从振夫纲吧!他转而更加积极主动些,捧着她的臀瓣就狠狠地压往他的身体里面挤,就顺着那一口气,怼着微张跟吐出湿润的腿缝把性器给紧插而塞入。
瞬间他们腿根相碰,性器相连,直至毫无缝隙,他脑一烫就抽干了起来。
他耻骨上的毛发,微微的刺搔她除完毛的软处,甚至粗暴插溅出来的水光,把他的毛发沾湿的发亮。
刺痛跟快感双行驰逐,商容半身倚在床头,双腿不由自主地呈现张开的姿态,去讨要男人的假性侵犯。
男人杂揉怒气的粗喘声,跟她时而高昂时而细微的喘音,形成强烈的对比,他们在小灯照耀下的角落行媾。
执刀者跟主导者都有同样的良好节凑把控度,他沉迷这种另类的无影执刀。
特别是这角度这光线,令他相当满意,因为看得见他的茎体一次次的侵犯,破碎分离她的花芯瓣叶,甚至能看得见她陶醉于被他侵犯时的晕眩跟快感。
因此,虽然床边的灯就在她的眼前亮的很,虽刺眼,但她不惧怕闭眼跟黑暗。
因为,商容知道,她时刻都可以把自己的所有毫无顾忌的交给他,可能是这种百分百的信任吧,在身心完全投入时,他们的亲密次次回回都能有性满足感。
在灯下,她时不时地会半睁开眼,那双浸润在情欲迷离的眼睛望着他时,眼里只有被打开潘多拉宝盒的惊讶跟紧张,却没有恐惧跟害怕,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是想做爱跟发泄,不会伤害她的。
他搂着她的腰,低头就埋着她的身子四处亲吻轻咬,他看到昨晚多处被吻出痕迹的地方已转了颜色,他打算在添上新的红印,可是商容开始眼里失焦,难受到在他的身下扭腰摆臀。
可是他是刻意的,他就想在她的身子给印上自己的标记。
他就不信,她外面的男人看到这些印子,心里会痛快。
男人就伏在她胸口乱亲,亲到她有些发悚,四肢发软,脑子完全发胀,她乱揉他的头发跟后颈,刺激的性话伴随肉体的融合,让她舒服到有些知觉涣散发懵。
她在他的耳边呵气,"老公给我,求你了,我永远都是你的。"
方逮被她喊的,有点头皮发麻,把她往下抱躺在床上,以单臂侧抱的勾起她合拢的双腿,像是另类的公主抱,他知道她腿酸了累了,以前每回做到一半,她就会撒娇的说自己腿酸了。
因此,他毫不考虑就换了姿势,把她侧抱在怀里,反正都是干她,什么姿势都可以。
商容没多想,以为眼前的男人只是想换个姿势罢了,她转头仰颈看他时,只觉得他的身影好高大啊,像是一夜疯长的魔豆,可能是这房间的灯算是昏暗的,他黑鸦鸦的影子像是个无脸巨人。
然后,这个无脸巨人就低垂着花叶枝条,把她捆绑于身前,还发胀的豆茎早就退了出来,否则他会开花散子提早结束的。
他还想继续把她给吃了,不想那么早放过她。
他抽出的性器湿沥沥的,刻意在她的腿上,画出了几条笔走龙蛇的快意之感,像是文人骚客,又像个立于湖心随碧波晃荡的渔夫船家。
她在心里替方逮辩解,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她太湿了,要是以往,男人总是会爱干净的,稍微替她擦一下的。
可是他不仅不擦一下,还直接把湿沥沥又红胀的性器,半倚在光溜溜又干净滑嫩的软丘缝上,不进去就故意的夹在她的腿间磨蹭。
"乖乖的。"
男人知道她会挣扎,因此直接抓紧了她的双手,高举定在顶上。
尔后便故意把性器压在她的软处花口上,细细磨蹭,时不时就打开她的一条腿,像是在观察她身子的反应。
她双腿被磨的微微发颤,甚至狼狈淋漓,全身肌肉都因为逐渐攀上高峰而吸吸附附的收缩,可是他又会刻意在她高峰前又缓了下来,有好几次都只离高峰一寸。
男人刻意加大力度的俯身亲吻,吸吮她的腰、小腹、大腿,她的皮肉被他的唇给拓写出红印子。
重复多次之后,相触的性器,也像是被泡烂的豆子,不用挤压就又胀又红的出了生水,茎体的柱头也沾上了湿滑光亮,可他不进去,就只在外边的大小唇边研磨浅蹭,有一两回不小心浅插了进去,对她来说都算是救赎了,甚至为此不由自主的发出愉悦的喘音跟性话。
像是极其想念,下一瞬就能被填满时的满足感,如此反复,她快被折磨疯了。
"老公,求你了。"
可是他的定力很好,像是不到目的就决不罢休。
他理智稍稍微恢复的,从她的胸口往上抚摸到脸颊头发,他明明动情生欲,可语气却很沉稳,像一艘大船平稳的驶在暗藏冰山的极海。
"你的唇、你的手、你的皮肤,你的所有,从今往后只能给我一个人碰。如果违反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
方逮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想试着再接受她,尽管是没名没份的关系,他也不能忍受跟别的男人分享她。
商容在情动深处,并没有心思多想,就是整个人抱住他的肩头撒娇求欢,"我本来就是你的,也只是你的。"
或许是太馋了,男人才刚插进来,水声就满溢,被顶着深处撞了几下,她就软弱的在他身下高潮了,她甚至在收缩时,能感觉到男人的性器被她紧束到不小心抖了几下。
她装无辜的看着他,她知道他明明也快乐着,却装着无风无浪的表情。
只可惜,欲望之根本出卖了他。
夫妻多年,方逮向来清楚她的身子,在极度饥饿之下,狼吞虎咽就会很容易产生饱足的愉悦感。
因此,在余韵之下,男人还是胀挺着的茎身继续抽插她,一边抚摸乳房,一边磨蹭穴口,一边一顶一撞的翘挺进她最柔软的深处。
夜更深了,可这墙的隔音太差,隔壁房间也传来情人间断断续续交欢的呻吟声,女人的性音一声高过一声,可惜短短的叁分钟就结束了,商容却直觉反应她跟方逮欢爱的声音,肯定也被听见了,她也恢复些许神智,知道要羞涩。
商容微微想合拢腿,抱怨的说了下,"会被听见。"
"那就听见。"
他根本不管的,顺势合拢提高她的腿,从她合拢起来的腿下软缝干。
可能是占有欲作祟吧,他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商容自愿待在他房里,白天他出门,晚上就做爱,就算商容精神上爱上别人,跟他离了婚,她身子离不开他,性欲也离不开他。
如果商容的心,也离不开他,那该有多好,他有瞬间的失神。
可他身下的女人还仰着喘息迎合他的撞荡,他紧接着兴致高昂的揉捏她的臀瓣,让交迭的身躯大有抵死相缠绵的劲头,他还不想那么容易放过她。
男人把她的双腿架在宽大的肩上,这姿势高昂到,她可以一眼就看见软处被占着亵玩的姿态。
她的身子像是淫靡的,主动献身成为阴茎安歇的巢穴。阴茎就好像跟男人一样,白天离开,晚上就得进到她身子的深处安歇,她害羞的想挣扎时,脚才抵在他的胸口之上,就被他一手给含握住。
她羞涩的胸口上下起伏,男人像是狼,就盯着着瞧。
岂知那双像是装着秋水的眼睛,突然低看她的脚掌,他启唇亲吻,就吻在她的脚背上,像是蜻蜓停着釉美的枝条绿叶,接着他的唇轻吻滑过她的脚踝、小腿、胫骨、直到膝盖,她的心跟身子就开始阵阵发抖,她投降了,她早就成了他身下的俘虏,"老公你别捉弄我了。"
因为先爱上的,爱更深的,就是输家吧。
方逮的一八叁的身形对上商容才一百六的身高,有很大的优势,他手长脚长,一掌就可以捏住她的脚踝,他的手掌很大,手劲更大,跟他相比之下,她的手就跟小孩似的又白又嫩,力气又小。
"舒服吗?"
男人的吻几乎把她逼到悬崖边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身子脑子,都不给她其他的选择,因此她只能老实回答,"舒服。"
他心理窃喜,生理更是窃喜,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面的路,但是有时候人的欲念跟冲动是理智所阻挡不了的。他一直都知道,人要是学不会好好的掌控大部分的欲望跟冲动,那就只有永远吃亏的份。例如:商容就是他的欲念跟冲动。
他放下她的腿,随手扯来枕头就垫在她的腰上,直起身的半跪在她的两腿间,她被提拉起的腰,拱起身像是横跨大江的拱桥,他就这么故意的操她光滑干净的软处,给她看。像是边用意念跟神会,在传达给她,此时是他占有着她的身子。
那骆驼蹄的峰丘被这样被他的性器一次次的插入,她却又贪得无厌似的,一次次的把他的阴茎给深吞了进去,甚至紧吞着不放。
他像是玩够了,明明脸颊耳朵都是红透了,表情却是还存有克制力的严肃,他一手扶在她的腰间继续插续,一手抚弄光滑细嫩的软户花唇,接着以手背的指骨故意以轻重轻重的方式按压,上下有节奏的磨撵花软细蕊。
接连而来的强烈性刺激,如同天空云层深处的大雨打落,雨落直接钉人肌肤般,就挑起她更深的性欲。
商容每回跟方逮在探讨摸索彼此的身体时,她都害怕这种没有尽头的放纵感。
因此她想躲避抗拒,正想合拢腿,她的腿根立马被男人的腿骨给紧紧压住,她想以手去挡,男人便气急败坏的压捏住她的手,按着她身子操了几十下,在失控时,男人的手掌在她耳边揉揉,细语着心碎的话,"连碰都不让我碰,还说身子是我的。要是嫌弃我,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平时那么严肃成熟的人,突然说出这种会让人心疼的软话,商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哪里嫌弃他了,她只是害怕自己会沦陷进跟他的性欲里,越陷越深罢了。
最后,可能会因为爱他,而忘了要爱自己了。
男人压着她的手深吻她,他不想听任何解释,只是调动起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他触摸她的身躯,从健康带点肉的腿肢,到平滑柔软的小腹、腰、背。
他的指头触摸她的脐眼,顺着往上直赴丰乳,他沉迷在她的丰乳之首,可没沉迷多久,他就狠捏起肥美的乳房,红彤乳尖被他捏的向外翘了出来,垂涎果红之时就像颗刚熟成的红野莓,他的唇口直接低头叼含上,他像只飞过半空的飞禽,他直扑而下狠狠地吸吮叼弄,禽爪重复的抚玩拨捏,直到两相红莓果快红破了皮。
她轻轻扭动腰,眼神已呈现空洞跟迷惘,身子像是有处巢穴想被狠狠抚慰,空虚感烧的让她发狂到失去理智,男人已经冷落她好几回了,每回都在她快要到极致快乐时,就刻意停下来,他像是故意让她难受到抓心扰肺的,她着急的以髌骨在他腰际间磨蹭,"老公我没嫌弃你,我本来就是你的。"
"你要想留在我的身边,就得听我的话。"
方逮还是没勇气直问顾久的事,只能技术性的使诈,他故意抛出诱饵,把商容留在身边。
他没忍住,也忍不住想再次得到她,其实他不想如此卑劣的,但是他丢不了作为丈夫的尊严,也忘不掉被背叛的曾经,却又贪图她的身子,像是只能用这种方法,赢回自己身为丈夫的自尊心。
她听到方逮的话,直愣着一瞬间,她以为方逮愿意原谅她说谎,愿意尝试跟他复合了?
她鼻酸的直接整个人搂住他的肩膀,离开方逮她过的一点都不好,她每天都在想他,"老公我就想留在你身边,你别赶我走,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湿淋淋的,她的眼泪点点滴滴掉落在他的肩上,就她伏在他的肩上哭。
商容泪汪汪,泫然欲泣的样子,会让圆滚滚的眼睛漫着泪光,睫毛也因为眼泪而晕染开,神情楚楚可怜的惹人怜爱,根本让他无法狠的下心。
他甚至在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对她不好?
方逮只要一想起,商容在急诊危难之时,那男人在医院还能慢悠悠的态度,他就内心郁闷着生气。
他挣扎了许久,才温柔的捧着揉揉她的头,他从轻轻地到紧抱,他们结婚多年,他努力爱护她,也从来没有让商容哭的那么伤心过。
这也才半年,那个男人就能让她那么委曲了?
"不要哭了。"
他轻拍她的肩,把她整个人搂在胸前,语气显然有点像是不知所措的生硬。
他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怜惜亲吻她,他知道自己的心在颤抖,他在责怪自己怎么能如此容易心软,可是他真的受不了,看她受一点点委曲。
"我们不哭了。"
他又放缓语气的说了一次,像是在哄他,不经意的就流露出小心翼翼的温柔。
"知道什么才是接吻吗?这才是接吻。"
方逮轻轻摸她的后脑勺,拍拍她的背,见她仰起头,眼里饱含泪水的样子,他便失控的近身想吻她。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解释那个关于接吻的误会,不是故意要那么温柔的吻她的。
因为对他来说,只有两情相悦,两厢情愿的才是接吻。
他闭眼只用最原始的嗅觉跟触觉感受她,紧接着捏着她的下鄂,鼻息覆上着深吻她,他们在试探彼此的气味,舌头的软濡在融合彼此的湿润度,像是性器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商容被他亲出呜咽声,她张着湿润的眼睛看他,横流的眼泪没有断,只是慢慢的,轻轻地滑落。
他不再刻意冷落她,或是欺负她,只直赴最单纯的欲望。
他一边亲吻她的颈子、甲状软骨,一边撑开她的左腿,看着她流泪的眼睛,除了心疼还诡异的勾起他的兽性,像是雄性骨子里自带的恶劣情节,他更想彻底的欺负她了。
"乖乖的,乖乖的。"
商容听得出来,这是一种特殊的暗号,多数时候方逮只要不想再忍了,想痛快淋漓的在她身子上结束,就会对着她,直说让她乖乖的。
因此,她主动攀上他的肩头,学着他,亲吻他的甲状软骨跟脖子,哭过的眼睛带着主动勾引的情欲颜色,又显得勾人心痒。
方逮见状,滚滚而动的喉结像是有些失控,他半捧着她的臀瓣就往深处撞,像是禽兽般,什么都不深思熟虑了,他只想压着她的身子发泄这半年来的愁闷,疏解这愁闷孤寂的性欲,"我的,我的。"
他要她的身子永远都忘不了他。
男人在掌中故意揉压她的乳尖,侧着她的身插了几十下,从些微刺痛到巨大酸扯,她身子不争气的,从一开始的干涸到雨润湖泽,到双方腿根都暧昧潮湿。
体液像是晨泽夕雾,漫过红树林,给潮间地带的生物带来生机,土壤肥沃淹过海水,她的巢穴被茎身捣的泥泞四起,直至泥泞飞溅,终于迎来候鸟寄存。他的性器像是候鸟,突然一脚就踩进潮泽,鸟禽挺着身潜入寻视领地,那凹陷的泥印,承泽水波,浮水流光,泽沼水天共一色。
那性器啧啧作响的撞揉水声,像是禽鸟隔着重山又重山的求偶的音声,男人的兽喘夹操着女人的似哭似喘的啼声在身下,一山夹过一山,形成此起彼落的交媾欢音。
男人的根处耻骨也被弄湿了,像是无辜收波及的树根,他打算在涨退前记住潮夕,便在她的腿根处留下暧昧水痕。
或许她的胸乳晃荡的姿态太过美丽,是他见过最美艳的景致,因此他也没忍住在半空中,以捏揉跟玩弄当成歌颂女人身子的美丽。
他的思觉像是只在空中盘旋的飞鸟,眼明嘴快就叼啄起水中鱼贝,他也紧叼啄被臂藕半遮掩的枝芽乳尖,她的乳尖被他轻轻的含在嘴中。
她的身子像是小船,被拉扯住绳索,她只随着湖水旋转,逃不开,脱不掉,只随着他划桨,最后扑火投奔。
男人发了疯似的吻她揉她操她,憋胀的她满脸红晕,她紧紧地搂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无助的嘶喘,时而拉扯到乏力,时而绷的死紧绞索,她甚至觉得自己随时会淹死在这男人的欲海里。
因此,她在他怀里疯了似的急于求成,她求着心爱的男人给她快乐,她主动张着腿被男人压在身下,随意抽干。
她听见男人对她说着...想操她干她的无礼性粗话。
她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疯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也疯了。
因为她只想着身子被捣烂,想着被叼食揉泥,想着被吻到断气,她想裸着身子被他一层层的拨开层皮,被摊开在烈日曝晒,直到快乐的在他的胸怀被蒸发殆尽,最后死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软弱的,因为她只想着快乐,所以他亲吻她时,她有心理的快乐,他的性器占有她时,她有生理的快乐。
她很确定,她需要眼前的男人带给她,心理跟生理的所有快乐,她在昏厥前对他磨蹭细语,"我只想要你的,也只是你一个人的。"
男人得到鼓励性的情话,脸红赤耳的操她,到欲尽极至时,甚至带着动物性本能的癫狂,除了不曾后入过,也不确定自己摆弄了她几种姿势,怎么去占有她。
直到又临白昼光亮一片,她的阴道紧紧束着茎体,脑袋枕着歪掉的枕头仰颈喘息,整张脸到胸乳全都扑红的,像是起了淡淡的潮红,那颜色像是夕阳落日缓缓沉入大海,海面上所染红的红晕,慢慢跌入大海,所有都会回归平静与黑暗。
房间里,商容已经目光呆滞的浅浅嗯哼,尽管身子已经停止痉挛,可唇口依然不停地紧紧瑟缩男人的性器。
他在射精时,他没忍住,直接闭眼死死地抱住她的身子。
鸟飞兽散了,如至点点霞光飞影,男人的精液也全留在她的体内,乳白色的荡漾,被捣进她的身子里,又因为抽插带出唇口,像是奶油掉馅了,射精后的尾韵,更是把敏感放到最大,从尾椎骨的快感,瞬间直达大脑头皮,直到生理心理瘫软。
在高潮后的放纵,恍然之间误入玄幻境地之时,方逮好像看到幼年的自己,不知因何缘故,从那间他儿时的黑屋子的窗边摔落,恰巧有个过路女子就在下方,她吓的花容失色,却张开手把幼年的他,给紧紧搂抱在怀里安慰。
可他才落进温暖的怀里时,看到女子担忧的望着他时,他便一瞬间长成了男人。
因为他想留住爱,就得长出肩膀。
最后,他好像知道什么是爱了。
商容跟他情投意合时,因为爱她的,所以他是开心且满足的。
商容不爱他,甚至随意践踏伤害他的心时,也是因为爱她,所以他舍不得伤她几许。
可不知道为何,看到眼前的景色,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会让他予取予求,对他无限度包容的商容,怎可能会背叛他?
他一身的汗就把她扑抱在怀里。
他是故意的,他好久没这样紧紧的抱她了,很想念她。
第一百章异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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