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整整七天，何淼都没能约到谢今今。
    说起来还觉得有点小渣，何淼这边没忍住，和糖糖上了几次床。对方经验不多，在床上竭尽全力地讨好他，可总是少了一点味儿。
    七天之后，何淼前所未有地开始怀念起谢今今的小嫩穴。他只要一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就是谢今今瘫在自己身下娇喘呻吟的样子。面目潮红，声音销魂，能把人化成一滩水，也能让何淼瞬间就硬起来。
    可是只要糖糖摸过来，他又立马软了。
    操。
    谢今今不回他的消息，挨到第八天的早上，何淼终于没忍住，去敲了谢今今家的门。
    这是周六，他给糖糖在手里头的一家饭店安排了一个财务的位置，糖糖大清早就去上班了，不在家里。
    何淼等糖糖出门一个小时以后，才轻手轻脚跑到楼下去敲门。
    谢今今很快就把门打开了：“……何淼？”她瞪了瞪眼睛，“你怎么来了？”
    他们可从没有过早上约炮的先例。
    何淼摸摸后脑，“你总不回我消息，现在有空么？”
    “我在上课！”谢今今压低声音骂了句，“傻逼，上周就和你说过，没空。”
    何淼歪了歪头，透过她的肩膀看进去，果然围着餐桌坐了一圈学生。
    何淼也压低了声音：“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今天没空。”谢今今不顾何淼哀求的神色，无情拒绝，“这帮学生十二点补课结束，我一点半还要带另一帮学生。”
    “那晚上呢？”何淼脑袋飞快旋转，思量自己如何才能背着糖糖和谢今今偷情。
    操他妈的，想想就刺激。
    “晚上也没空。”谢今今再次打破他的幻想，“我五点半有约，要出去吃饭。”
    何淼不死心：“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谢今今看着他，忽地笑了笑，“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何淼。”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有男朋友了？”
    “差不多吧。”
    “……我操。”何淼愣了半天，才脱口骂了句，“谢今今，你可以啊。”
    “彼此彼此。”
    糖糖住进来一周，谢今今没有理由没看见。
    何淼问：“你这是在报复我？”
    “傻逼。”谢今今提醒他，“我跟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难道忘了，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操。
    何淼心里的火气越燃越旺，但嘴上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他气昏了头：“那你想怎么样？以后不跟我做了吗？”
    声音微微扬起，惹得屋里认真做作业的学生纷纷扬起头来看。
    “你轻点！”谢今今皱眉，用力一拍他，转头对学生们说，“大家认真做完这套卷子，我有事出去几分钟，待会儿回来讲评。”随即像一条鱼一样滑出了门。
    何淼已经开始口不择言：“谢今今，我告你，你他妈就是一荡妇。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高潮的样子拍下来，让整个小区的人看看，给你学生看看，你他妈平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私下里就是个婊子，就是个淫荡的……”
    “啪”地一声，清脆地回响在楼道里。
    谢今今练过跆拳道，手劲不小，何淼的脑袋“嗡”地一声，侧到一旁，被打懵了。
    谢今今面无表情，转了转手腕，将手慢悠悠地收回。
    “何淼，那我他妈也告诉你，你他妈就是只种猪，脑子里全是精液，脑细胞全长在鸡巴上，交配的时候全他妈射到女人身体里去了。”谢今今一字一顿，“你要是现在冷静下来了，我们可以继续谈。”
    过了半晌，何淼将头转过来。
    “你要和我谈什么。”
    “谈以后我们还做不做炮友。”谢今今十分平静，“何淼，平心而论，我是愿意继续和你上床的。只不过我看你最近情绪实在不稳定，反正我们各自也找到了固定伴侣，就此散了也好。”
    何淼说：“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谢今今笑了笑，“三条腿的猪难找，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何淼，我觉得你好，是因为你床上技术好，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明白吗？我们之间不是谈恋爱，这事没有什么你同不同意的余地。”
    说完，她转身就要进门。
    “谢今今。”
    何淼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哑。
    “谢今今，算我求你。”
    谢今今转头看他。
    “——算我求你，我们今天能不能做最后一次？”
    谢今今愣了下，随即讥讽地笑了下。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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