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说他有几项规则,第一不喝酒上路,第二不抽大麻上路。
金綰岑学叶老闆脱掉牛津鞋晒脚ㄚ子,南顺着腿部美好弧度抚摸,逗得她脚抬到挡风玻璃前,脚趾一开一闔彷若呼吸。
白净的脚虽然美好,偶尔也想要涂一涂鲜红蔻丹在指甲上。杜佑南绝对开上公路前就受不了,金綰岑想到不禁笑出来。
「你乱摸我也是会出事喔。」
「不会,在这种状态下我的判断力特别清楚。」
金綰岑的loewe黑长裙被他撩起,大拇指揉着没有伤痕的屁股。岑得不到满足,指甲刺入伤疤,她渴望南的原谅。他一点也不在乎赛车座椅是不是会被弄得溼答答,况且这件衣服是南买给她,这么一想,被这样对待也理所当然了起来。
「杜先生拥有过人的变态天赋,能活到现在真是不简单。」金綰岑打开车窗往外大喊:「杜佑南是个大变态!」
他们不走雪隧,而是开上北宜公路,南喜欢山路,他说这里离死亡很近,但是不该死在这。「我和那些喝酒上路的人对死亡的想像不同。」
「死状吗?」
「其中一项原因。」
金綰岑愣愣瞪着蜷曲的脚趾,腹部像是遭到自己的大腿重击,这股热流很快回冲到下方,她灼热呻吟。南太习惯服侍他人了,真是可怜,她想,有人关心他吗?有人真的会去问他这个问题吗?
「给我,可以吗南?」金綰岑摸着他胀满的裤襠。
「可以。」南握回方向盘。
金綰岑将南彻底释放,用湿纸巾细细擦拭,南的血液大量冲入勃起,岑撩开头发伏身含进嘴里。有医院的气味,他们皆患绝症,彷彿再也见不到明天似的活着。
冰凉凉的,她想,多舔了几圈,喉头卖力吞咽纯氧,逐渐在口中烧了起来。
南跟她说了一个故事,他们有次打算来个七天六夜的环岛之旅,第二天从新竹开往苗栗,负责驾驶的阿虎拿出一包裤子,把甜得要命的立顿奶茶饮料吸管剪成两半,用身分证刮了一条k粉吸进鼻腔。
那天下午,阿虎在完全没减速的情况下撞过去。
他们哆哆嗦嗦下车,乐儿甚至光着上身横躺车内没办法睁开眼睛。不,不是人,杜佑南安慰岑,是一隻可怜的小石虎,牠被撞飞倒地,小小的,很像夜市会卖的手机吊饰。
阿虎到五金行买了把铁锹,跑到树林深处挖一座小坟,埋进小石虎的尸体。他们随后找了间商务旅馆入住,阿虎把整包k他命冲进他妈的王八蛋的马桶,水压过低差点堵住回流,不得不跟老闆借马桶塞,整支黑色橡胶圈都沾上白色粉末。
阿虎那天的确是这么说,杜佑南大笑,他妈的王八蛋的马桶。
旅程成了头七,连续七天他跑到深山不可能有其他人发现的小坟前。没有人在乎,乐儿也不在乎,只有阿虎在乎。
「南,你说石虎喝不喝酒?」阿虎坐在土上,刷白牛仔裤全是泥。
「没有栖地就没有食物,缺乏食物,就算是人也不得不吃厨馀。」南回答。
「石虎也好云豹也好,酒再难喝也得喝完,哈哈哈哈。」阿虎掩脸笑了,把酒倾倒在荒烟漫草。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吸食过k他命,或其他任何一样毒品。
「很可怜喔,他其实是在哭。」金綰岑抬头,楚楚可怜凝视着南。
「谁?」南意识到他快射了,目光所及,是能远眺海洋另一端的空地,许多的岛屿,像是从海中升起的巨大砾石,上面空无一物,活在蛮荒,是怎么样的人盘据在孤岛不肯离去?南停好野马,轻抚岑的秀发,喉咙逸出低沉叹息,两人之间不断磨合才有的频率。「阿虎还是石虎?」
指腹紧紧掐住,大拇指与食指圈起,代表ok的手势,如海浪般起伏,我很ok呦,今天的温度、湿度都很ok,适合surfing。
金綰岑不啻感觉到如命盘般的皱褶与突物,她的废墟住进一个人,如果可以,她愿意接纳南的一切,如果南肯让她这么做。金綰岑不由得想像,他们真的可以有一个好结果。
「你们都是。」
金綰岑吞入,开了一瓶不那么冰的宝矿力来喝,大部分的饮品不够冰都会变得很难喝,不够酸也是。杜佑南把音乐转大,吻她,用舌头清理乾净。这是金綰岑唯一获得他的方式。
关门合唱团(3doorsdown)以恶魔般的嗓音反覆传唱。
"你爱我但你不知道我是谁。
所以让我走,让我走。"
三个女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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