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在警察来之前抵达天方出版社。
「请问你有预约吗?小姐、小姐——」
金綰岑穿越那一叠叠已经死去的书的走道,那些被人类遗忘的骨骸散发出沉重腐烂味,打开门,这间公司的王子烂醉如泥躺在董事长椅上,桌上散放着吸食器、针头与打火机。他是高塔上的废帝,他是滑稽的小丑。
「丢进海里会死上岸也会死的可爱小金鱼——这副表情,哎,十分可笑哪。」
「你害死了杜佑南,是你……杀死他……」金綰岑握紧拳头。
「这是他的选择,为了一隻娇贵金鱼不受侵害。不,他如果不主动选择结局没有人杀得了,杜佑南的才智不是你所能理解,他太清楚了,爱与死没有分别,人生人死才是极致的慾望,我帮助他达成理想,现在你和我是一样的了……」
「王子豪!」
金綰岑扑上去,纤细手指勒住王子豪肿胀的咽喉,他眼神狂乱,表情反常狂喜,他早就想被毁灭,就在现在这一刻,而她的恨意甚至让她忘记皮包里藏有一把瑞士刀。
「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不是你这种人。」
王子豪的头高高昂起,脖子留下鲜红手印,他大口喘气,金綰岑后退,她只要再用力一点,那样的想法非常鲜明。阻止她的是杜佑南,她内心里希望她好好生活的南。
「咳咳……那一天……呵……你在楼下大吼大叫的那个半夜……着魔般的美丽……你的痴狂会激起男人的慾望……我没有看错人……」
「你会受到惩罚,但不是由我来执行。」
隔天,警方进入天方出版社逮捕了王子豪,经侦查庭讯问,因犯行重大有逃亡之虞将他当庭羈押。检方兵分三路搜索天方出版社、杜佑南与叶丽娟的住所。
第一次开庭准备程序,检察官如起诉书所载,依杀人罪、持有毒品罪起诉王子豪。金綰岑悄悄进入法庭,按程序她是不能进去旁听,不过她依吴律师的话,低调坐在最角落。
法官询问被告是否认罪。
那一瞬间,坐在旁听席的金綰岑认为王子豪有所动摇,然而也只是她的以为。
「杜佑南是自杀。不对,你们连他的生死都没办法确认。我没有认罪必要。」
「有无找到尸体,与你是否具杀人意图,甚至把意图转为实际行为无关。这边再问一次被告,你是否否认犯行?」法官问。
王子豪保持缄默。
书记官打上不认罪的证词。
到了这个阶段已经没办法回头。
是在更早之前,金綰岑想,脱离现实的现况存在已久,没有遇上就视而不见。直到她出了社会,到她真真正正受到了伤害,它们有自己一套玩法,不必遵守规则,势必有人要做出牺牲。
此案登上各大报头条,连带哄抬夜访神街的销售量,攻上畅榜第二名,而企业女强人叶丽娟涉及命案,受瞩目程度一度超越年金破產与大猫熊第三代胖仔的出生。
第二次开庭,大批媒体记者守在法院外,金綰岑听从吴律师的话穿连身帽t低调进入法庭。
「经调查发现,被告王子豪处心积虑谋害被害者杜佑南时间长达一年,谋议、策画及着手下述一系列縝密、迂回、悬疑图使检警偏离搜查方向,杀害他人性命以偽装其驾车自坠于海,此案手法已详细载于起诉书。」检方说。
审判长与两名法官前各有厚厚叠成一堆的卷宗,显示案情复杂程度。
「请检方詰问证人。」审判长说。
「证人你的姓名、身分证。」检察官问。
「叶丽娟,fxxxxxxxxx。」
「你和被告是什么关係。」
「夫妻。」
「这上面的地址是你目前的居住地没错吧?」
「对。」
「也是目前王子豪的居住地址吗?」
辩护律师站起来说:「抗议,王子豪的居住地和本案无关。」
「法官大人,这是釐清王子豪动机的重要问题。」
「抗议驳回。」法官回覆。
「证人请你回答。」
「王子豪四年前就和我分居,之后便独自一人住在天方出版社。」叶丽娟不疾不徐回答。
「叶小姐,这是为什么?」
「我曾经遭受他的暴力对待。」
「谁?被告吗?」
「是被告。」
「当时有没有通报警方?」
「没有。」
「那么叶小姐,十二月二号案发当天早上,你是不是有到天方出版社找被告。」
「对。」
「你去找王子豪是为了什么?」
「讨论公事。」
「结果呢?」
「受到了他的暴行。」
「是他吗?」检察官指向王子豪。
「是。」
「更明确一点,你所谓的暴行是否正如这张医院开的验伤单所载。」检察官拿出验伤单,交给通译递给审判长审阅。「下体撕裂、红肿以及手臂上的瘀痕。」
「异议!」辩护律师拍桌大喊。「我方事前没有收到这项证据,准备程序中没有提出相关物证申请,我方主张此验伤单不具备证据能力。」
「庭上,当时验伤报告尚未出炉,因此没能及时申请,上面有主治医生的签章足以证明其效力,请庭上作为证据使用。」
「同意受理,拿去印三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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