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呢?”
秋昭辞仔细回想自己在hx酒店的表现,终于想起自己在替换的监控录像里,假装自己送宁宣祺饮料后去上厕所,出来时忘记洗手。
虽然伪装做的不够全套,但他凭什么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怀疑自己?
“不,等一下,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秋昭辞还在试图挣扎。
宁宣祺像猫逗老鼠似的,听他替自己洗白了半晌,这才又说出了决定性的证据,“骗你的,小美人。你送我的饮料我自己后来带了回去,只是托人放了瓶一模一样的在原地。真可惜啊,你们要是再多把监控往后调一段就能发现了。”
秋昭辞失语一阵,眼神有些黯然,“……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了。”
“是啊。毕竟我生在宁家,资质优越,脸蛋又好,从初中开始就有不少人想用类似的手段爬上我的床,这点警惕心还是要有的。”
宁宣祺的手仍放在秋昭辞脑袋上,“不过你也不用灰心,贿赂服务员往我的新酒杯里抹药粉是我没想到的。能做到用这种办法给我下药,你已经很厉害了,小美人。”
他嘴里喊着小美人,手上的力道却好像要把他的脑袋捏爆。
秋昭辞忍不住害怕起来,“那个女人……也是你故意找来陷害我们的吧?”
“你觉得呢?”宁宣祺再次反问。
楼鹊和沉书桦一起打完了游戏,又和朋友出去玩了几番,便度过了一段时日。可做完这些事后,迎来的又是无尽的空虚。
她想姜槐了。
但姜越会允许她去探望吗?
姜越还真允许了。因为他主动让楼鹊去姜家了。
为了避免给大舅子留下更坏的印象,楼鹊把自己打扮地衣冠楚楚,买了一大袋姜槐爱吃的零食水果,做了充足的准备才感前往姜家。
门铃响起,姜越很快就给她开门了。楼鹊刚要喊声“大舅子好”,余光就看见客厅坐着另外两个人。
她直觉这不是该出现在此的人。果然,目光偏移,看清这两人是谁后,她不仅一句大舅子吓得收了回去,手中的慰问品也啪唧一声掉落在地。
秋昭辞,还有宁宣祺。
楼鹊目光复杂地看着姜越,怀疑总裁的脑袋出现了某种问题。
而姜越保持着居高临下的淡然神情,催促道,“进来。”
客厅里,秋昭辞低头不语,宁宣祺含着棒棒糖玩手机,姜越泰然自若地喝着咖啡。唯有楼鹊坐立难安,不知道大舅子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会要求自己当场打死宁宣祺,以证明她对姜槐的衷心吧?
姜越喝完咖啡,终于开口打破沉默,“楼鹊,我找你过来,是让你做陪审员。”
“什么意思?”
“关于姜槐的事情,这两个人有话要说。”
在姜越的眼神示意下,宁宣祺放下二郎腿,拿起了桌上的一个指尖大的真空包装袋,“楼鹊,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药片?”
“不,这是信息素浓缩片。接下来我会切下一小半放进水里,麻烦你先打一针抑制剂。”
楼鹊将信将疑地照做了。随着浓缩片进入水中融化,一股雏菊的芬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其他人都维持着镇定,唯有楼鹊霎时便呼吸急促了起来。
好在她没有露出太难堪的一面,因为抑制剂的原因很快就找回了理性。她有些惊疑不定,“这难道是姜槐的……”
姜越等人沉默以对,算是默认。宁宣祺又道,“或许你还记得上次聚会里,唐允提到的ma制药公司。我拜托唐允动用在国外的关系,打听到了当年ma制作的违禁药品便是信息素适配诱导剂,是一种注射药物,促使一方对另一方的信息素产生成瘾性。”
“诱导剂使用后的有效期是一年。楼鹊,仔细想想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姜槐是什么时候,真的是大三时才初遇吗?”
面对宁宣祺的步步紧逼,楼鹊的声音飘忽,“我……我不记得了……”
在她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姜槐确实是在大三。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她作为副社长参加破冰活动,姜槐手里捧着巧克力,安安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像一只温顺怯弱的小鸟。
但现在他却在说,这只小鸟从一开始就揣着不可明说的意图,只为了把她拖进巢穴。
作为一个常年情绪稳定,几乎没有易感期的alpha,对于自己对姜槐有着莫名强大的冲动这一事,楼鹊确实有所疑惑。但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她偷偷观察姜槐时,那股从心底溢满出来的怜惜之情却是千真万确的。
也许信息素是引导一切的开端,但却不是必不可少的。楼鹊有一种直觉,哪怕没有信息素的吸引,面对这样一个漂亮精致,总会含着柔情看她的omega,她也会无法自拔地沦陷的。她注定会栽在姜槐身上。
楼鹊坚定了想法,稳住声线,“我并不认为姜槐对我使用了诱导剂。”
“很多事情都只是你认为而已。”宁宣祺用一种略带讽意的神情看她。
姜越开口,“关于ma制药,我的母亲生前与之有所联系。如果她当初投资了诱导剂的研发,那么姜槐确实有可能拥有这种药物。”
宁宣祺看了一眼秋昭辞。秋昭辞瑟缩一下,说出了姜槐告诉自己的事情——姜母在姜槐幼时,让周家家主对他的信息素上瘾。而姜槐在大学时则亲自用诱导剂勾引了楼鹊。
以及姜槐“威逼利诱”他帮自己给宁宣祺下药,造成了婚礼上荒诞的场面。
楼鹊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怎么证明这是事实。”
大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哥,我回来了……”处于议论中心的人物以弱柳般的身姿走进客厅,疑惑地歪头道,“咦,大家为什么都在这?”
姜越直言不讳,“我们在讨论关于你的事情。姜槐,你是否对楼鹊以及宁宣祺使用了诱导剂?”
姜槐先是震惊,“诱导剂……哥哥你怎么知道这种东西?”接着目露伤怀,“当年母亲做的事我已经不想去憎恨了,为什么如今又要提起这个东西,还认为我使用了它?”
他低头流下眼泪,“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姜越却不像之前一样关怀他,对着身后人命令道,“再放一遍录音吧。”
秋昭辞按下了录音笔。
「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是最了解楼鹊的,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疏远我,只会在短暂的纠结后更加心疼我。」
「楼鹊原本最信赖的就是宁宣祺,出了这种事情,她就算为了我也会出于避嫌而远离他的……他们将再也回不到从前,楼鹊再也不会为了他而离开我。」
姜槐望着秋昭辞的目光越来越阴沉,就像一条毒蛇。秋昭辞不禁后退两步,“我总得给自己留个底牌……”
他们本就是虚与委蛇。秋昭辞当时被他提出的利益所诱惑,心里最爱的却仍旧是自己。他无法完全信任姜槐的人品和实力,所以早就做好了出卖他的准备。如今看来,他做了这么多糊涂的事情,这一次倒是终于用对了小心思。
陪审×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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