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以后,两个人各睡在床的一边,单善目光呆滞地望着虚空,一副被日坏了的表情,满屋子的浊气也顾不得了。
陆敛甩一眼过去,见她一脸被蹂虐惨了的可怜相,突然想抽烟,刚摸到烟盒,她跟有第三只眼似的,有气无力道:“医院禁止吸烟……”
陆敛眯着眼注视她片刻,把烟盒扔回柜子上。
“叔叔…我肚子饿了……”
已经十二点,他们这一战,个把小时有了吧。
“那就吃。”
“没有吃的。”
他暼了眼柜子上窦琳带来的一堆吃食,拿了手机拨出去个电话。
片刻后放下手机,被子里踢了她一下:“穿衣服。”
“迈不开腿……”
到现在都还没力气,哪有空捡衣服穿,身上就搭了个被子,堪堪盖住胸部以下,露出的小圆肩上红斑点点。
陆敛收回目光,掀了被子下床,捡起地板上她的衣裤扔到床上,又去茶几上拿了她带来的换洗衣物,当着她的面脱裤子换上干净的内裤。
单善现在看到他胯间那一团就怕,偏偏他还朝自己走过来,她刚穿好内衣裤,见此捂紧盖着的被子,声音颤颤:“叔叔,细水长流……”
“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啊……”
陆敛站在床边,垂目睥睨她,唇角蠕动:“不用你操心,撑得住。”
再做几个来回都行。
她哀嚎一声:“呜,我不行了……”
“怂。”
他抿了嘴巴,把换洗衣物丢她脸上:“换衣服。”
原来只是要她帮换衣服啊,单善松了口气,先穿好自己的衣服,扶着腰踩下地面的瞬间,差点没跪下去。
这老狗逼,是要往死里弄她不成。
单善给他换衣服时,连连深呼吸好几下,尽量无视他受伤的右臂,为了转移注意力,掌心在男人的胸腹上摸了好几把。
手感好,过瘾。
陆敛打量着垂涎三尺的嘴脸,眼神些微促狭:“吃了饭再来?”
她忙不迭摇头,面色一正,规规矩矩地不再乱摸了。
周照早就拎过来中餐,怕撞到上司的某些事,提着餐盒站在门口好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方敲门,进去后也不敢乱看,问过好后餐盒放到茶几上,余光暼见单善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赶紧低头转身出了病房。
不愧是他们陆总,受了伤也照样勇猛过人,此起彼伏的动静,他们带着耳机都挡不住呃。
两个人在客厅解决中饭,单善饿惨了,逮着一盘海带排骨大快朵颐,海带留给他,排骨自己吃,咀嚼的间隙偷偷观察左手使筷子的男人,将嘴巴里的肉咽下去后喝一口汤,低声抱怨道:“明明左手这么利索,昨晚还要我喂,啧。”
用餐的时候,陆敛不想动怒,眼神都懒得给她。
“动动你的猪脑回想。”
昨晚死皮赖脸硬要喂他吃东西的是谁。
骂她是猪,单善顿时炸毛要发作,他接着又说:“下午不用过来了。”
“怎么,有哪个老情人过来,又要带伤上阵了?”
嘲讽意味十足,陆敛一掀眼皮:“吴风棠。”
中远的董事长,陆敛认的干爹,吴家的掌权者。
单善一怔,干巴巴地应了声“哦”,埋头吃肉。
她心里藏不住事,片刻后又抬头,贼眉鼠眼一脸八卦:“你现在这么替他卖命,以后他死了会不会把家业给你啊?”
因为外面有人,她声音压的很低,陆敛一拍她头顶,教训孩子的语气:“吃饭。”
“哦。”
她鼓着脸,弓着腰凑近他,自以为高深莫测地笑:“还不让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她一拍他的肩膀:“苟富贵,勿相忘。”
她说话间,陆敛迅速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她嘴里。
“信不信让人抬你出去。”
差点下不来床的单善秒懂,小手轻扇自己嘴巴,讪笑着闭嘴了。
鸡鸡大了不起哦。
直到一顿饭吃完,她才慢几拍地反应过来,这似乎是陆敛第一次夹吃的给她。
心里就止不住地冷笑。
呵呵,想跟她接吻就直说呗,搞这么含蓄,她差点没领会到。
单善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打包好,离开前坐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左亲右亲,而后下巴一扬施舍的眼神看他:“满意了吧?”
陆敛抽了张纸巾,擦拭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然后把用过的纸巾给她看,淡漠疏离:“油。”
她啃完排骨没擦嘴。
她抿着嘴,面色渐渐涨红,羞愤交加之下,狠狠踢他一脚转身离开。
臭直男,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直男孤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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