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天是周日，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   ，柳依南一觉睡到了自然醒。9点多迷迷糊糊起床，才想起自己在哪里，身边的床早已空了，摸出手机，有几条路盛发的微信。
    Lou979：冰箱里有水果和冰淇淋，不要吃太多，当心闹肚子。
    Lou979：晚上睡觉记得锁门。
    Lou979：转账50000元。
    Lou979：有什么需要买的尽管买。
    柳柳睡到自然醒：好的，你一路小心。
    柳依南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被这五万元的诱惑，会点收款，立马把聊天记录删除。过了一会，收到他的消息。
    Lou979：醒了？
    柳柳睡到自然醒：嗯，刚醒。
    Lou979：嗯。
    就问这聊天到底尬不尬？
    中午柳依南带着不知道去找苏荔晚吃午饭。
    “哇，这狗子！我喜欢。”苏荔晚伸手去摸它的脑袋，却被它躲开。
    “嗯？”柳依南揉它脑袋，“它可自来熟了啊。”
    “那是跟你吧。”苏荔晚也无所谓，继续问她：“和我说说，昨晚有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
    “呵！”柳依南冷笑一声，“他估计是我家亲戚。”
    “什么意思？”苏荔晚不解。
    “柳下惠。”柳依南撇撇嘴，“是不是我真的这么没魅力啊，我两都睡一张床了，他对我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荔晚拍桌狂笑，“你看看你欲求不满的亚子。”
    柳依南瞪她一眼：“雨女无瓜！”
    “说正经的，你想不想和他睡？我是说你脑子里那种睡。”
    “你说呢？”
    “也是，你为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苏荔晚说完又被她瞪一眼。
    这么说是夸张了，但是柳依南承认，她是想睡他的，性爱是美好的事情，她想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做这件事。
    但是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啊，忧伤。
    “那你要不给他下药吧？”苏荔晚提议。
    “能不能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情趣内衣了解下？勾引他？”
    柳依南摇摇头。
    “你是准备就睡他一次还是准备和他睡到天荒地老？”苏荔晚问她。
    “睡一次吧。”
    “你就没想过，用自己的魅力让他爱上你？”
    柳依南苦笑一下：“我要有这个魅力，他早就爱上我了，这么多年，我得看清我自己。”
    “哎。”苏荔晚抱抱她，“暗恋让人让你受尽委屈。”
    “嗯。”柳依南假哭。
    苏荔晚放开她：“你还是给他下药吧。”
    柳依南叹了口气：“要不是他外婆身体不好，你以为他会和我结这个婚？”
    “但是我觉得吧，他总有点不一样的心思的吧？不然为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你结婚？”苏荔晚问她。
    “找谁？找梁安？不行吧，那知根知底的也就我了，而且我们家有金钱需求，也算互惠互利不是吗？”
    “啧。”苏荔晚撇撇嘴，“但是我总觉得吧，听你和萧慕禾形容的路盛不像是那种人，他要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干不出这事儿。”
    “他要对我有这么一咪咪意思。”柳依南比划了一下，“我叫你爸爸。”
    “谁稀罕你这一声爸爸。”苏荔晚想到了什么，继续问她：“你领证萧慕禾知道了吗？”
    “不知道。”柳依南顿了顿，“还没和他说。”
    “你说他出个国，回来你都嫁人了，他惊不惊讶。”苏荔晚问她。
    “不知道。”柳依南摇摇头。
    和苏荔晚吃完午饭，柳依南带着不知道去了趟郊区的疗养院。
    “外婆。”柳依南推开房门进去。
    “哎呦，柳柳来啦？”郭素珍拉卡一把椅子，“来来来，快来坐。”
    “外婆，我给您买了点水果，有香蕉，火龙果和奇异果，您记得吃哈。”柳依南把水果放在柜子上。
    “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郭素珍拉过她的手，“小盛是不是又出国去了？他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要出国两周。”
    “嗯。”柳依南点点头，“上午走的。”
    “下次外婆帮你说他，结了婚怎么能把我们这么漂亮的外孙媳妇留在家里。”
    “外婆，他忙嘛。”
    “诶！”郭素珍假装板脸，“瞎忙，工作哪有你重要。”
    微微有些颤抖的苍老的双手握着柳依南的手：“柳柳啊，外婆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也知道，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了，外婆啊，唯一的希望就想看到你和小盛好好的。你们要是没做好准备啊，也别急着要孩子，外婆这把年纪了，也不图这个了。小盛你也知道的，他从小啊跟着我长大，他爸爸妈妈这么忙，永远不在他身边，他对家的这个概念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就想啊，他和你结婚了，也算是有了个家了。”
    “外婆您乱说什么呢，您身体好着呢。”
    “外婆自己是医生，我的身体我不知道？”郭素珍拍拍她的手，“小盛啊，什么都好，学习好，长得也神气，就是这个性格啊，太闷了，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小时候吧，他再想爸爸妈妈也一次都不说，都说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可是他就是不，你看他当年明明想和父母一起去国外，又因为我留在了国内。”
    郭素珍看看柳依南继续说：“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和外婆说，外婆一定帮你。”
    “外婆您放心，他对我可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郭素珍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实的大红包：“你和小盛领证了，这是外婆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外婆，这不行的，我怎么能拿您的钱呢。”
    不是过年亲戚给红包欲拒还收的戏码，柳依南是真心觉得这红包不能收。
    “你是不是我外孙媳妇？是，你就收着。外婆也没什么传家的首饰给你，我也知道现在不兴这个。”郭素珍把红包塞进她手里，“但是这个你一定得收着，不然外婆生气了。”
    柳依南拗不过她只能先收下，想着回去在还给路盛。
    ********
    几天后，柳依南知道了萧慕禾回来了，于是约他吃了个晚饭，带上了不知道。
    带了不知道只能坐在露天的位置，好在10月天气也很合适坐在户外。
    “这狗什么情况？”萧慕禾问她。
    “路盛的狗。”柳依南摸摸不知道的脑袋，抬眼看了萧慕禾一眼：“我和路盛领证了。”
    萧慕禾拿着杯子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恭喜啊大兄弟，也算如愿以偿了。”
    如愿吗？柳依南摇摇头，她的愿望不是婚姻啊。
    “呐，这个给你，当做新婚礼物了啊！不收你钱了。”萧慕禾递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各种护肤品化妆品。
    “谢谢啊，小姐妹。”柳依南也不客气。
    “别有了老公就不要兄弟啊我告诉你，你要厚此薄彼我就和你绝交。”
    “放心吧，有能宰小姐妹的机会我一次都不会放过的，这顿你请。”柳依南笑着说。
    萧慕禾笑了笑：“和我说说，和心上人结婚的感觉好不好？”
    “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知道了。”柳依南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那哪行，我的心里是一个小区。”萧慕禾打趣。
    “那你心上人真可怜，处处都是邻居。”
    “别酸，哥哥心里的高档小区你已经没法入住了。”萧慕禾想了想：“要是现在的地方住不下去了，哥哥心里……”
    萧慕禾还没说完就被柳依南打断：“我宁可露宿街头！您那小区我住不起。”
    “嘁……”萧慕禾轻轻叹了口气：“柳柳，嫁给他开心吗？”
    “还行吧。”柳依南抬眼看他。
    “如果……”萧慕禾顿了顿，“如果他不爱你，还开心吗？”
    柳依南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心想“不是什么如果，是他真的不爱我啊。”
    ***********
    路盛：不知道的戏份都比我多！
    不知道：比你多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我带资进组我骄傲了吗！
    ***********
    珍珠店开始营业，比心心。
    但是我文静话少的人设不能崩～
    走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