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卡，杨阳和江羽约好明天下午来找他，又回到小区，已经五点多了。
    太阳还没落山，橙黄的日光落在水泥地上，有股秋日的味道。
    但耳畔时不时鸟鸣，又告诉人现在才刚春日当头。
    等杨阳停好车后，从车上下来，抬头还能看到雄燕和雌燕站在窝两边，轮流喂着它们的宝宝。
    三只雏燕已经长出了白色的毛绒，看上去十分的喜人。
    让杨阳想起了，女儿以前拽着他的裤腿，想要小燕子的事情。
    也行几年后还会发生，这样的轮回。
    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和健身卡，杨阳伴着洒下来的日光，走进了自己家居民楼的电梯当中。
    刚到五楼，电梯门一打开准备进电梯的林雪，看见电梯里面的杨阳，愣了一下，脸红着小声说道：
    “不好意思。”
    杨阳：？
    说完林雪溜进电梯，急忙关上电梯门，杨阳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的机会都没有。
    带着满脑袋的问号，杨阳回到家门口。
    看见张小琪和华小茜已经坐在老婆新买的瑜伽毯上，正看着电视。
    在茶几上还有一件白色连衣裙。
    “小琪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上个星期，我和小茜一起做了一件衣服，本来想送给妍妍姐的，但等到下午你们都没回来，所以才今天送过来喽。”
    张小琪嘴里吃着零食，眼睛盯着电视解释道。
    华小茜看见杨阳回来了，立刻从被她们当做地毯的瑜伽垫上站起来，把小脚踹进自己的鞋子里，献宝一样指着连衣裙上的一些地方说道：
    “我也帮忙了，这里是我帮小琪姐姐画的线，这块布是我一点点剪下来的……”
    “真是辛苦你们了。”杨阳鼓励地摸摸华小茜的脑袋。
    也不知道华磊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张小琪拿来当童工用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锻炼动手能力，也不是没有好处。
    “小琪你们做衣服的时候小心点，小茜受伤了你就不好交代了。”
    “知道了，我过来是找你借一套衣服的，我要照着做。”
    才做一件衣服，还没被试穿过，就敢开始做第二件衣服了，而且还是一套？
    依旧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杨阳已经能预想到徐棋的未来了，想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进卧室，一套过时的旧衣服，放在张小琪的面前的茶几上。
    “这套借你。”
    “好！”张小琪看见衣服后，眼睛都亮了，“师公我保证不会把你的衣服弄坏……小茜，我们走，该干活了。”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在把衣服交给张小琪的时候，杨阳就不指望它能完整地回来，随意地摆摆手。
    华小茜被张小琪拉着，临走时候不忘对着厨房喊一句：
    “妈妈，我等会过来吃饭。”
    “好的，已经给你准备饭的。”
    听到徐妍这话，华小茜走路都变成蹦跶的样子，开心不已。
    把客厅里铺在地上的瑜伽垫抖了抖收好后，杨阳走进厨房，帮忙把老婆洗好的菜切了，顺口说道：
    “小琪送过来的衣服，你不会真的要穿吧。”
    “不穿干嘛收下，毕竟是小琪和小茜的一番心血，试试看，给她一点意见也好。”
    “你就宠她们吧。”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徐妍从杨阳身后探出脑袋，看着他的脸。
    “没有。”
    “就是吃醋了。”
    老婆‘咄咄逼人’，杨阳无奈地说道：
    “好，我吃醋了，你怎么办嘛。”
    “那就吃糖。”
    正在炒菜的徐妍，顺手从调料罐里抓一搓砂糖，塞进杨阳的嘴里。
    “糖能缓解醋味，我从手机视频里学到的。”
    说着徐妍还舔舔手指上的糖粒。
    杨阳舔了一下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到老婆手指的触感。
    行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我刚回来时候，遇到林雪了，她没头没脑地对我说了一声抱歉，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啊，刚才楼上声音动静太大，小琪帮上楼看了一下，然后她就下来说了一句话道歉，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不你去问小琪？”
    “算了，都已经道过谦了，估计也不是故意的，不用管它。”
    外面的夜色开始浓重，徐棋周五要执勤没有来帮张小琪做饭，于是张小琪以自己是小茜保姆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跑过出蹭饭吃。
    不过被杨阳说了一句后，识趣地帮忙一起洗碗。
    华小茜站在一旁眼馋，也想洗碗，但她的身高才刚够到洗碗池的边缘。
    于是杨阳给她搬了一张椅子，让她负责用干的洗碗布擦碗上水渍。
    看着这三个人在厨房里洗碗，杨阳感觉也没有自己容身之处，转身去浴室洗澡。
    入夜以后，小区的树木升腾起的水汽，让空气有点湿漉漉的。
    徐妍把张小琪和华小茜送出门以后，莫名感觉到有点疲惫。
    拿着张小琪送给她的衣服，回到卧室。
    “老公，看来备孕真是有必要的，今天只是多做两个人的饭，我就感觉有些累了，体力实在不行。”
    “那就早点休息。”杨阳靠在床上，拍拍自己身边枕头，说道。
    说完以后，继续在电脑上码字。
    老婆姨妈来了，晚上不能办事，他得把多余的精力消耗掉，不然晚上睡不好觉。
    “我先去洗澡，洗完澡，试试小琪的衣服就睡。”
    说着，徐妍从衣柜里拿出贴身内衣，带着小琪给她的衣服，转身走进浴室。
    随着浴室里流水声响起，杨阳最后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击了一下保存，把笔记本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开始刷起手机。
    伴随着浴室里的声音停下，徐妍穿上白色连衣裙出来。
    只是随便地看了一眼，杨阳默默地放下了手机，专注地看起来他的老婆。
    “老婆，还真别说，小琪这件衣服做的不错。”
    “不错吗？我感觉太小了，要是穿了内衣，我都穿不上。”
    “所以我说不错。”
    “……”
    徐妍正扯着过紧的衣服，听到老公这句话，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在她身上从上到下地打量。
    这眼神明显就不对劲。
    “色胚。”
    徐妍白了自己老公一眼，转身想进浴室把衣服脱下来。
    可手还没碰到浴室的门把，身上传来衣服开线的声音。
    转头想看一下哪里开线了，连衣裙侧胸的线也宣告阵亡。
    顿时徐妍红透了脸都不敢动了。
    “要帮忙吗？”
    “你怎么帮？”
    “这样。”
    杨阳在床上，伸手抓着徐妍的手，一下把她拉到床上。
    触不及防下，身上的衣服又有几处开线的声音。
    “老婆，姨妈来是不是感觉肚子不舒服？”
    “是有点。”
    “那我帮你揉揉。”
    说着，杨阳的手就从衣服的开线的地方伸进去，帮老婆开始揉肚子。
    手掌心温温热热，让徐妍感觉是很享受。
    但猛地想起自己里面没穿，立刻抬头警告杨阳道：
    “别的地方不准摸，这几天不行。”
    “晓得。”
    杨阳笑了笑，徐妍看他真的老实，也就安心地窝在他怀里。
    “老婆这件衣服给你当睡衣怎么样，我感觉挺不错的。”
    “想也别想，明天我就给送回去。”
    “那就穿一晚上怎么样，我感觉挺新鲜的。”
    “让我想想。”
    几分钟后，在漆黑的房间里，连衣裙还是被挂在了衣柜旁边。
    因为穿了连衣裙就穿不了贴身内衣，徐妍最后还是没答应老公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