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雨籁如敲响的急鼓,极尽怂恿;安度扭摆身躯,笑盈盈煽动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缎光在她丝质衣衫浮游,瞬息流去沙发地面,像青蛇蜕皮,软玉无遮蔽填他满怀。
他不是法海,不需要修行四大皆空,所以任由温香勾走定力,将欲念引爆。
陈沧掌心猛地托住安度后颈,吻上她的唇,先是一点点啄净她邀他赏味的果酱,再轻抿她唇形,最后探出舌尖,卷起她的。
她闭起双眼,肩膀微颤,发出两声黏连的哼吟,是迎非拒。唇舌力度渐进,变得凶狠,两条柔软热切地缠搅,馨甜在濡湿交融中化开。
生涩的吻,失了由浅至深的序,头回就互相侵吞,连鼻息都潮润,扯不清从属。
安度胳膊将将从他颈脖垂下,身也向后倒。陈沧一手揽紧她,一手抓起她手心往胯间按,半星暗色水迹印在凸起布料。
他尽量无视她寸缕不挂,深凝她眼眸,“这是你想要的证明吗?”
她身形稳定片刻,咯咯笑着,鼻头逡起调皮褶皱,“你刚才亲的时候,堵住我鼻子了。”
陈沧笑,攫她口内湿软细细含一会,“不如大小姐陪我练?熟能生巧。”
安度一小截舌尖在空气里翘了翘才意犹未尽地收回去。她手指正抚触那包硬立,唇贴着他耳垂顺下颌游弋,“你敢不敢再多证明一点?”
“怎么不敢?”陈沧嘴角半扬,头偏了偏,噙食她讲出蛊惑句子的嘴,“但我们还有一件事没说清楚。”
周遭暖雾涳濛,尽管身处可以冲动与放纵的幻境,他不能入了迷途。
陈沧起身,捧牢她,使她双腿盘在腰际,大步去往楼上房间。
每走一步,他便要克服重力与她的哼唧呻唤才能前行。前者是自然力量,后者是邪心术法,都让他不断冲到花园门前,巴不得破门而入。
陈沧神容紧绷隐忍,长腿抬起落下,锁芯咔嗒,辟出另一个异空间。
*
双双陷进靛蓝床褥,这次他小心地没压到安度头发,一臂作了她枕头,两人脸面相对。
安度抬手将头发撩起,凉滑乌绸铺成扇形,轻巧地盖着他小片肌肤与被单。
她笑颜嫣然,“要说清楚什么?”
他低声笑:“你会不会做加法?”
“你的生日……加1或加2,”他朝她额头、鼻尖、唇珠各点一个吻,“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我生日是5月19……”安度眼光闪动,咬唇掐他胳膊好几下,一张脸赧红,轻啐着说:“你干嘛学女孩子玩数字,干嘛不直接说!”
“你能玩我不能玩?”陈沧轻捏她下巴,心口紧巴巴,他屏气:“……你的答案?”
她没有犹豫地答:“我也是呀。”
两情相悦,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压抑的渴望达成,清醒状态时的精神活动得以肯定与延续。
——梦的实质。而这一刻她的反应,是他祈愿的衍生,他宁可被困不醒。
陈沧默然,怔忡混进淡淡的笑容里。
“你在担心什么?”安度伸手指,点一点他脸颊。
“小学音乐课,可以选学横笛竖笛。”陈沧回思,搂紧她,“你说都是笛子,没有区别。然后学武侠剧选了横笛。结果只上了一节课,你抱怨这不是你想象中的乐器,报了名只好硬学。”
“后来你换成竖笛,同一支旋律,你驾驭得比横笛好。同学录你填过最喜爱的乐器是笛子,但你知道,横笛和竖笛是完全不同乐器。”
“我怕你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将我当作一个什么都一起尝试的朋友。同样地,感情也分种类,有些事情,只能在双方均产生爱情的基础上实践。”
他宁可按部就班,谨慎得过分,也不愿意她后悔,“安安,我不希望你不明不白就……”
“我想要你,我没有不明不白。”安度反搂他,手一点没歇着,解他裤绳。黑宝石似的灵动眼睛里,坚定明确地写着:“我和你一样。”
一层,两层,她剥开他,进度条飞快:“我想在上面。”
“不急,会痛。”陈沧不再踟蹰,翻身一滚,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轻笑说:“你不想先看看它吗?”
彼此探索,她先行。
“喔。”安度才想起要先“检阅”,半支起身,推他仰躺,纡尊降贵般,戳戳屹立的硬物。
“不好看!不过虽然丑丑的,但是很乖。”物什“乖乖地”弹了弹,她笑得满意,将拇指与中指张到最大都没比量完,“这么长!”
她手指围拢,圈住它,“这么粗!”
手心向下,裹不全两颗球,安度揉一揉,对比评价:“皱巴巴的,它们最丑。”
“别太重。”陈沧暗暗嘶气,大大方方地允许她妄为,仅提醒她莫要过火,额间却渖出薄汗。
她在套弄,缓急不定,章法尽失,间或摁住顶上小眼,新奇道:“还会吐水哎!”
“你也会。”初次哪能经受这等柔腻刺激,他手腿一越,顷刻压住她。
安度有点儿不高兴:“你为什么懂?”
下一句彻底黑脸:“你是不是和别人试过?”
净爱编鬼话,多少次都不厌。当然,他也享受被这样质问,他享受一次次重复她的唯一性,享受一次次告诉她,他只会属于谁。
陈沧俯身亲亲她眉心,笑声沉朗,清白的科学精神:“做任何实验都要先看理论书,熟读实验步骤。”
*
眼睛是镜头,聚焦于局部。她仿若一张舒开的四季画卷。
头发是秀美的蔓草,唇似绽桃,眼睫扇动春风过境,秀眉弯弯色如远黛。
唇齿皆作拾春工具,深久地攫取桃蜜,痴缠地不错过她面庞所有。最后一个吻,轻覆在她近水含烟的瞳子。
他笑说:“以后换我给你变魔术。”
安度显然没听懂,歪头冒起疑问。
化学是陈沧找到的兴趣方向,初中他不在她身边,却在第一次做过饱和溶液不稳定性实验看到结晶析出时,突然想起了叁年级的她。
那是电视的一个节目,魔术师“点水成冰”,安度睁大眼猛拍手,扯他衣袖惊呼:“好神奇的魔法!”
他当时击碎她幻想,说:“才没有什么魔法。”
她不服气地和他冷战了叁个小时,“你就不会。”
“我现在会了。”初中那会儿,他想立刻告诉她。
爱情是什么?他从没思考过,但那时具象地领悟:爱情就是你想要分享喜悦的第一个人。
陈沧没答她,手指沿她脸腮流畅饱满的线条划到她仰起的脖子,来到锁骨窝。安度也不追问,随他指间动作轻轻嘤咛着。
雪色满眼,分明的锁骨隔出数个雪坑,他的目光和吻流连其中,深陷着不舍爬出。
再向下,两座雪山顶红梅怒放,唇舌啜尝,轮番浇灌。
红梅的主人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长长地“嗯”了好几声,“痒……”
“哪里痒?”陈沧大概明了她说什么,在雪丘山底围一圈吻。
他半跪着,两臂撑开她,肘窝和她的腿窝交卡。他身影微微耸动,她认证的“丑乖”物什像痒痒挠,抵住可能生痒酥麻的位置,轻促地笑着问她:“这里?”
安度有些难为情,但诚实地点点头,抱着他脑袋,蹙眉道:“陈沧哥哥,帮我好不好?”
“要等一会。”陈沧轻笑,吻了吻她肚脐,头低下去。
海棠沾雾,蕊心小小的,细窄一条,无人知晓的美景。
他压制躁动,尽力让鼻尖和唇在花间闲庭信步,舌尖不时开拓,从她放松或紧绷的肢体反馈里,寻找最适合的频率。
“……我要别的。”她哈气,腰线反弯,一指搭去花瓣中央,拨弄缘口,再指一指他的蓄势待发,“我要它。”
粉色漫布她肌体,像霞光倾泻山川河流,一派晴秋的壮美艳丽。
他得到准许深入游赏的船票。
陈沧手间多出一枚防护雨衣,不用去想哪来的,总之这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穿戴齐备,半扶船只,入口雨光淋漓。他看向她眼睛,低喘着说:“不舒服就告诉我。”
缓慢地推进去,安度视线也没离开过他,她的发黏在额间,脸上一直挂着清浅的笑,只在更深地容纳时轻皱了皱眉,又在完全包住他时舒展。
陈沧停住不动,像完成了什么仪式般吐口气,紧箍的感觉使他青筋绽在手背,脖子以及额角。
“你难受吗?”他们同时问对方。
安度摇头,尝试着前后挪动身子吞吐,“刚才有一点,现在不难受。”
她才试了几下就犯懒,“你动,我腰好累呀。”
陈沧脊背全是汗,再忍不住,双掌压住她膝头,臀肌腰腹发力,驰骋起来。
涡流吸紧他,快感心发通身,他全身俱热,像行在海洋上的船,颠簸起伏,找不到靠岸处。
安度讨厌一成不变,首次也不屑传统,上身艰难直起,“我现在要在上面。”
“好。”他应,两人手后撑,四唇胶着,就这么翻露交捣,旋磨进出一阵,她才缓缓变好姿势骑稳。
她的手自陈沧人鱼线游弋到他胸肌,娇声命令:“你不许动,我来。”
他的安公主,他的大小姐,俯视着他,支配他的欲望行止,他乐得其所。
安度沉身压下,吃掉全部,再提起时,浓雾吹拂,旖旎之欢倏然消散。
……
腥膻,黏腻,冷凉的曦光,还有嗡嗡扰人的手机。
“……”陈沧骂了一句,看到来电人时又平缓了情绪,“安安?”
声音哑得像旱了万年。
电话那头却不是她,副班粗声粗气:“我草!陈沧!田径组在集合,今天天晴了!运动会啊运动会!几点了,你还不过来?接力一小时后就到我们班了!”
陈沧将电话拿远了些,看清时间,清清嗓子,一搓眉心:“我马上到。”
副班坏笑着嚷嚷:“拿十几个同学的手机打你电话打爆了,就裴美女叫得动你是吧?!”
“滚。”“滚!”电话内外,陈沧和安度同骂。
对面安度在抢电话,“陈沧是我小学同学,再乱传我把你嘴剪了!”
“嘟!”电话挂了。
得,降级到“小学同学”,梦和现实的差距大得堪比科罗拉多大峡谷。
半晌后,陈沧冷水浇脸,换洗裤子,对镜中狼狈的自己说:“靠。”
—分隔符—
??青涩的少男哟~~~~
因为是男主视角,女主感受不能多带,这章换一种写法。
7-8个月没开车了,开个含蓄的可以吧?
我居然要写他们两次初夜,妈妈一滴都没了
强调:想想可以,真枪实弹建议成年
青春期嘛
【番外三十一】少年·旖旎(梦H)(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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