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始终没有勇气,至少在两年的暗恋时光里她总是默默尾随着他关注他,却不敢上前一步,许是那日的印象太过深刻,有着光晕的他让她觉得自卑,两人间无形的距离像是一道鸿沟,她一直认为这样默默爱着也很好,直到他要毕业出国,而那个酒鬼打算卖掉她的第一次,才下了决心……
“我到了,你在哪?”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头看见一点荧光,应该是手机屏幕发出的,来人正在通话,没有看到她。
而正好那人自顾打着电话从她身边绕过,往湖畔边的小凉亭走去。
“怎么,舍得丢下你的未婚妻出来了吗?”小凉亭多了一道女子的声音,佟卉安诧异,可能刚才胡思乱想所以才没注意到,原来那里也一直有人。
“我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下个月就会跟子衿结婚,拜托你不要再胡闹了。”男人不悦的说道,那女人的身形被挡住看不大清楚。
“我胡闹,沈天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到这里么,就是在这里你对我说你喜欢我,也是在这里对我说照顾我一辈子,我们相爱了十年,即使最后的八年我们分隔两地,可是我始终相信你的承诺,等你回来,等你娶我,你说我现在是在胡闹,究竟是谁在胡闹,啊?沈天宇,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子说道最后带了一丝哽咽。
“对不起。”
“那天来接我的那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龙哥的手下但是个好人,你知道的要经营酒吧总得有点道上的势力……”
“真的是这么单纯吗?你们俩都快搂在一起了,还不是那种关系吗,我知道,不就是为了你的破酒吧么,没想到你会出卖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已经想不起当初站在这里你最初的模样了。”
啪——
清脆的耳光,佟卉安看得清楚那女子动的手,随即男子甩出了信用卡,丢在地上,“这些钱除了资助我留学的还有几十万算是补偿,以后我们两清了,不要再纠缠了。”
大步走出了凉亭匆匆离去。
如一场闹剧匆匆收场,佟卉安这个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看客,在女子落水的一刹那站了起来,踩着细高跟一路跑过去,湖面上只有一圈一圈的圆晕。
救还是不救?若是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轻易轻生的人,实在不值得救,可万一是不小心落水呢?
在犹豫的瞬间,湖面上钻出了一个头,看到栏杆边的佟卉安愣了愣,随即冲她招手,“有没有什么东西,来拉我上去?”
听到这话佟卉安肯定应该是后者了,立刻取出了银钩勾住了凉亭里的柱子另一头甩给她,“自己上来。”
成了落汤鸡浑身滴着水的女子感激的朝她笑笑,“你不会以为我自杀吧?”一屁股坐在凉亭的长椅上长叹一口气,看了看她的神色猜测道,“我没有想不开,今天要不是你,恐怕我要在水里呆一晚上,估计到明天就上报了。”自嘲的想到百年老校小湖畔惊现一具女尸,因为被水泡太久面目不清之类的……
佟卉安收回了银钩,打算离开。
“哎,等等。”没有想到她会一言不发的离开,林若急急叫住了她,“能陪我聊聊吗?”
佟卉安皱着眉看被抓过的地方一片湿漉,“松手,找个地方聊。”
就算回公寓,恐怕也是会失眠,不如找个消磨时间。
林若打了个寒颤,的确已经入秋了,夜风特别凉,顿时觉得眼前这姑娘是个善心的姑娘拉着她到了车上,一路开回了pub。
“阿嚏。”到了目的地,林若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让她稍等,让酒保招呼她一会儿,自己上楼去换衣服了。
从对话里就知道这个落水女是开酒吧的,没想到还是这么别致的酒吧,夜生活刚开始,酒吧里已经人满为患,而独特的装修风格,还有布局都让她觉得顺眼,坐在高脚椅上酒保热情的问她需要什么酒,身边来来往往不断的有人想要借酒搭讪。
这一点很讨厌。
佟卉安皱眉,刚好林若从阁楼走下来,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拿出当家人的风范赶走了那些企图搭讪的苍蝇们,“走,上雅间,阿co每样调一杯上来。今夜老娘不醉不归。”
说完拉着佟卉安上了另一边,小包厢的设计,关上门将外面的嘈杂隔绝,与其说是包厢应该是休息室更贴切点。
佟卉安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已经换完衣服的女子,脸上的妆容显然也已经补过,是个艳丽明媚的女子,身上的衣服缀满亮片,左手夹着一支烟想要点上后来又想起还有她在晃了晃打火机征询了一下她的意见。
得到她点头后,点上了烟,不急着抽,看着烟丝缭绕,有一丝迷离。
“我认识那混蛋十四年,交往了十年,前两年是高二那会儿,那家伙高中毕业就去留学了,可是留学那是烧钱的地儿,就他爸妈给的那点生活费根本不够花,刚开始还能写信回来,可是他还要兼职打工,一生病没有休息除了上课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一场小感冒也能拖个一个半月的,一同去留学的同学偶尔遇见他的会告诉我他的近况。”
林若狠狠抽了一口烟,“我心疼,偷偷办了退学手续,爸妈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们除了每月会打点零花钱给我之外根本已经不在乎我死活了。都已经有各自的家庭,就我是多余的。我拿着多年的积蓄,盘下了这家酒吧,虽然地段好,但是容易出事,经常有打架还容易被查,所以原来的主人已低价卖给我了,顶下后因为经营不善差点倒闭,也许是老天怜悯,我结识了浩天,他是这地盘儿老大龙哥的得力手下算是把我的小酒吧罩下了。
哼!那混蛋说他跟我有一腿,我真是他丫的瞎眼怎么会看上还死心塌地爱了十年,浩天是个好人,他知道我所有的事也许是可怜我所以能帮的尽量帮着,酒吧也就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说着几个酒保端了酒进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茶几,林若冲着领头的那个说道,“去把老娘珍藏的人头马拿出来。”
“若姐。”似乎看出她的状态不大对劲,那领头的酒保担忧的唤了声。
“叫你去就去,磨磨蹭蹭做什么,小心扣你工钱。”
“……”酒保无奈,只好去了。
从她开始说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佟卉安,端起了其中一杯黑白相间的鸡尾酒,轻啜了一口,入口甘甜,在喉间一阵辛辣,她却面无表情的整杯喝了下去,林若怔楞。
“你是第一个能喝下这杯黑白的人,很多顾客都受不了这个味道。”举起另一杯黑白,也学着一口闷,表情却泄露了酒味带给她的冲击,“因为太很像爱情,最后一泡尿什么都没了。”
佟卉安扯了扯嘴角,难得的扯出一抹笑,林若看呆,“一直觉得你是块冰山,没有想到你也会笑。”
“……”收起了笑意,佟卉安继续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
林若摁掉了烟头,碰着她的酒杯开始喝。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那段过去,如果刚才不跳入湖里,她怕自己会一个冲动拿贴身的那把匕首捅了那个混蛋,她林若现在也是个道上不好惹的人物,在那混蛋说她与浩天哥的时候心疼的麻木,十年前她还是个满怀期盼的少女,十年后什么都破灭了,她林若败给了那个温室里的花朵,还被人倒打一耙,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神马的果然最讨厌了,九月份是黑暗月,努力日更,握爪!
☆、chapter.6
那个说了一晚上醉话的女子已经趴在沙发的另一头睡着了,即使在睡梦里还念叨着要杀了那个混蛋,佟卉安独自喝着剩下的酒,越喝越清醒,看着她忽然生出了一丝羡慕,能如此爱着恨着多好,也许干爹不该训练她的酒量,现在也能像她这般一醉解千愁。
门外响起叩门声,酒保开了门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看醉倒的林若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走到了她身边抱起了她。
“浩天。”在那男人带走她之前佟卉安出声唤住了他。
男子诧异回头,不是疑问而是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还是个陌生的女子,怀里已经醉的没有意识的女子蹭了蹭他的臂弯依旧在沉睡,回过头冲她点头,“既然知道我是谁,把她带走没问题吧?”
佟卉安耸肩,酒保都直接带上门了,她有什么问题,不过也许是酒喝多了,她居然冲他多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你们……很般配。”
至少从外形上来说,浩天高大英俊,林若如此明艳的女子此刻被他公主抱着,依赖性十足的靠在他怀里,十足的小女人。
“虽然我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扫一眼茶几上满满的空酒杯还有怀里醉成乱泥的女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今后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让阿co送你回去。”
佟卉安站起来喝掉了手中最后一杯的人头马,最后一瓶液体也空了。低头看一眼这一晚的战况,皱了皱眉,谢绝了梁浩天的好意,推门率先离开了。
凌晨三点的街头,空荡荡的,除了24小时便利店商店都关门了,买了杯热咖啡暖手,在七点之前赶到了公寓,疲惫的将身体抛向大床,闭上眼睛却是一个人的模样,八年前她中一个人的毒太深了。
叮咚——
电脑传来的声音,她从床上坐起,坐到了书桌前,抓了抓头发打起精神开了视讯,那名字赫然显示的是——“干爹。”
苏天戎习惯性穿一身唐装长袍,似乎借此来显示自己是个中国人,每一件长袍都是手工缝制的有种华丽的低调感觉,料子很有质感,穿插着纯金的丝线,此刻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一头银发精神矍矍,隐约可见年轻时英俊的轮廓,在那目光注视着下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还是忍住了。
“昨晚做夜猫子了,精神不济的。”苏天戎抽了一口雪茄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佟卉安有一丝庆幸,这视讯还没高级到可以闻到气息,不然这一身浓重的酒味……“干爹今儿个怎么那么晚还不睡?”
苏天戎晃了晃手上的报纸,“这是你们b市今早六点发放的报纸,还有这份是现在刚出炉的世界时报,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睡得着吗?”
“这两天出现在流光会展的潘多拉之心,昨晚行动很顺利,到手了。”
佟卉安立刻从包里取出了潘多拉之心,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能第一时间就掌握消息的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试探她,而她刚好有所隐瞒想要留在b市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镇定下来后将潘多拉之心拿着360°旋转立体展现在摄像头之前。
电脑那头的老爷子细细盯着那条项链良久,渐渐沉下了脸,“这是赝品。”
“什么?”佟卉安震惊,拿着手上的这条潘多拉之心反复查看,不论是质地还是中间的这一颗血钻……她不可能会判断失误的。
那头的苏天戎已经恢复了淡定,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干女儿,经过四年,她的表现果然让他满意,不过这一次失手也在情理之中,“我记得我有说过,先找人在找潘多拉之心,你本末倒置了。”
“b市叫许茹玉的人一共就有234名,而且现在有些人不一定还留在b市,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好流光会展展出了潘多拉之心,我就想靠着这个引出这条项链的主人。”只是没有想过这条链子会是赝品。
“也不怪你,这条项链既是真品亦是赝品,所用的材料都是真的,不过项链却不是我要找的那一条潘多拉之心,真的潘多拉之心的血钻还要纯一些,色泽更剔透,这颗……只是市面上普通的血钻。”苏天戎回忆着印象里那一条让他念念不忘了一辈子的项链说道。
佟卉安握着这条以假乱真的潘多拉之心不知该如何处理,“那这条……”
“你收着吧,也许会带你找到真的也说不定。好了,记得我说的,一定要找到潘多拉之心的持有人带到我面前,算是抵消我俩之间的恩情。”
“干爹!”佟卉安踌躇,如果不是当时干爹出手相救,阿布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只是要她加入黑帮,成为分会堂主,她还不想触及法律底线。撇开这点干爹对她是极好的,“我们间的恩情怎么是帮您一件事就可以抵消的呢!你永远都是我的干爹,除了那个条件,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去做。”
这人虽然是美国第一大黑帮清义帮头头,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戎爷,脚踩黑白两界,只手遮天的枭雄,可也正是他在她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时候伸了一把援手,也许他另有目的,可在当时她便发誓要让阿布脱离病痛折磨外,也要好好报答这个恩人,而他这些年教会她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有心无力的小女孩。
“算我这些年没白疼你,至于那件事你且考虑着,不过我答应你的肯定会做到,只要你办成这件事,阿布可以平安回国。”苏天戎知道她唯一的弱点便是阿布,当年一身是血的她跟陷入休克的阿布意外闯入他的视线,而这个小小的女孩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脚恳求他出手相救,她愿意付出一切回报他。一路的血迹,而她腰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面色苍白,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裤脚,不说别的单是这样条件下还能跟他谈条件便很有魄力,何况这是个诱人的条件,四年前他救下了这俩姐弟并控制了阿布。
“多谢干爹。”
看着黑下来的屏幕,顿觉一阵无力,左手举起潘多拉之心灯光下熠熠生辉,可是有什么用,就算是真材实料不是那一条有什么用,甩手想要丢出去却在丢出去的一瞬收回,这潘多拉之心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除了原来的主人没有人知道,像干爹说的可以借用这条假的引出真的也说不定。
将项链锁紧了暗格里的保险箱,躺回了床上。
躺了一会儿就接到了阿布的电话,这时候他应该在睡觉的,疑惑的接起,那边的人儿急的口气问道,“他让你去盗取潘多拉之心,你疯啦,你知道你手上的潘多拉之心有多少人想要!”
“我现在知道了。”打开电视,所有的频道都是会她破坏过的会展,一堆记者被警方拦在外头,镜头中昨晚与自己交手过的警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摄像机偶尔扫到也是冷冷的回视一眼,眼神凌厉似乎直冲她而来。
“在采访的最后,我想问问秦督察,对于在你手中遗失了潘多拉之心你打算怎么做?”画面中一位女记者提问道。
“既然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就要做好被吞噬的准备。如果你看到的话听好了,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你。”大手抓着摄像头的秦靳言对着镜头放了狠话,现在这新闻成为最热门的了,她一定能看到的,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佟卉安嗤笑,对于这男人的宣言不放在眼里,他有本事找的到她才怪。
“姐,你在听吗?”那头传来阿布的急切的呼声。
“在,这点小事就不要操心了,我做的很干净,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好了,你应该去睡了,潘多拉之心不是干爹要的那一条,不过这条很不错回来的时候送你,也不枉费我今晚的辛苦劳动了。”
“姐……”
“听话,别让我在外面还要担心你。”
“是,我知道了。”
……
听到那边情绪低落的挂了电话,佟卉安看着电脑的桌面,身后的两个小人儿笑得那么开心,很快阿布就可以脱离控制并且会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而不被那颗心脏所拖累,也能这样的在阳光下开心的蹦跳,也许这是她唯一可以努力的目标了。
十六岁那年的遇见,双手无意识的摸上腹部,衣衫褪下后一道浅浅的疤痕盘踞在腹部之上,尽管已经淡去,可那痛却永远留在了意识里,每次噩梦十分疼痛难忍。
一次一次的大难不死,游移在鬼门关外,既然活过来了,就要活下去,守着她想要守护的坚韧的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第一日
老公:老婆你在干什么瓦,我们出来约会不?
老婆:码字。
老公:哦,那你码么,我看电影等你哈~
第二日
老公:老婆你在干嘛瓦,我们出去走走不?
老婆:我要码字,日更三千有木有,摔!
老公:那老婆你加油,我去床上等你~
第三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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