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舅老爷所说,如家里人全知道的,萧大帅对萧护管教甚严,萧护从小是又怕父亲又服他。可这一次回来,无时不体会到父亲的慈爱。
见他问得关切,萧护心头一暖,本来才起来,又跪到父亲膝下,仰起头:“请父亲放心,儿子既然把后路的打算都尽情回父亲,就不怕前路再艰难!儿子本来为小表妹才打量他,见他斯文,以后不会亏待小表妹就行。如今他这般出息,又有大志气,他愿意去,儿子就带上他。如果进京去。事情如儿子所说的变化得最坏,他害怕就打发了他,要愿意留下,又是儿子的一个得用人。”
“只还年青些,和你倒不能比,”萧大帅有了得色:“你虽年青,却是千军万马上独档一面,他还是个没出家门的人。书生论文,多只会纸上谈兵。”
萧护低低回话:“人心善恶,唯一心尔。”
萧大帅莞尔,从不爱当面夸儿子的他,说了一个字:“好。”让萧护搬椅子过来,父子促膝。萧大帅郑重道:“我细观最近京中动向,圣命乱而无章。郡主宫中哭闹,贵妃纵容,国舅溺爱,是要把郡主往纨绔上养!你娶了媳妇,我想邹国用那老货岂肯罢休!我虽斌闲在家,却不是无用人!你江家世叔,康家世叔,程家世叔,荣家世叔虽被下了兵权,顾家满门抄斩,你那逃出来的最小兄弟还没有醒,但是你父数十年根基,岂一个邹家可以动摇!我已致信京中张阁老,户部夏主事,平江侯梁源吉…。等你和媳妇去京中时,我自有信给你。还有一个人,最为关键,”
萧护更凝神来听,见父亲缓缓低声:“他叫顾孝慈,从祖父那一代起,与顾家联了宗,后来他家中落,顾家势大,出京别居,也一直没有忘记过他。到这一代只有他一个人,贫穷不能度日,净身入了宫中。顾家是外官,为避嫌私下与他交往,还是六年前,我还代顾家传过一封信和东西。这几年我没有再和他联系过,想来顾家还有别人和他通声气。隐隐有一句,听说他在宫中过得不错,顾家遭了灭门灾,他难道半点儿不痛?你进京去找到他,把你顾家小兄弟的事告诉他,看他怎么回话。”
“顾孝慈?”萧护把这个名字牢记心里,又问父亲:“那眼前的事?”少帅虽愤愤不平,还能顾全大局来说话:“虽说我家照顾他们许多,他们不该背后传这种话,不过想来全是为父母亲教导得好,儿子太招人眼,才给媳妇惹上这些麻烦!”
萧大帅本来生气,听儿子说得这般中肯,不由得大乐:“你也知道是你招人眼,”他就在眼前,不要说来的人天天夸,就是当父亲的自己看起来,也是明秀过人的一个青年。当父亲乐得往自己脸上贴一贴金:“是你父我这样的人,才能生得出来你这样儿子。”
萧护笑容满面:“那是当然。”
父子相视一笑,萧大帅含笑伸出手,缓缓在儿子头上摩挲一下。萧护受宠若惊,低头把脑袋往父亲手中送一送。这种慈爱对于古代高门来说,算出格且不多见的。可萧大帅摩得十分疼爱,而萧护也满心感激的享受着。
“你能照顾到别人心思,难怪这三年里你执掌玄武,让为父放心。”萧大帅收回手,和儿子亲热一下,怒气已经不见,他眯起眼想心事,微微而笑:“说媳妇被掳两天失了清白,这是还有人打你主意,还想着进我萧家门。只是一件可笑,相交这些年,存这种心思的人也不想想,她们污了媳妇,能进我的门?妇人无知,我料定当丈夫的人必定还不知道,他们就听到流言,也以为是外面所传。且等,总有机会给你发作,你再上门不必客气!”
萧护笑嘻嘻,抬眼见父亲虽然不老,但自己大了,还要麻烦他为自己上心,心中实在惭愧。离座再跪下:“父亲,儿子不孝,不得不打那样后路主意……”
“后路人人必备,而且要打得稳。”萧大帅又为至交顾家叹气:“如顾家这般,你小兄弟能逃到我这里,还算他们没忘了我。”又难过:“怎么不早想到我?”
萧护委婉地劝:“我细看过顾家一案的卷宗,顾家叔父是怕连累到父亲才是。”一语未了,萧大帅冷笑:“连累我?这是牵制我!江、康、程、荣、顾,全是我当年的老部下,也是在他们眼中根基深的人。这群子蠢人,不想想我萧家百年基业,就这几个人不成!蠢货!”
又骂了一句。
骂过命萧护出去,萧大帅来见萧夫人,萧夫人还在窗下怒容满面,见萧大帅来又多了怨气:“才刚四叔公家三房里弟妹来,她也听到了,她是个三贞九烈的人,听不下去,特地来问我媳妇那两天被掳走,真的失了清白?又说外面人说,三姑太太的小女儿受罚,是媳妇与姐妹们不和,你我夫妻和少帅偏心所致,又说云鹤是不敬表嫂,被少帅所打……”
萧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萧大帅手按在她肩上,劝她不必生气:“云鹤被责,小侄女儿被罚,全是家里人才知道的事,只能是家里人传出去的!我雷霆大作,难免没有几个背后有怨言的,他们乱说也在常理中。不过这媳妇失了清白的话,以我想家里人没有哪个敢乱编造,只能是外面来的。”
夫妻心头一起浮上来几个人,全是常来往的人,又是说过女儿愿嫁萧护的人。
“见媳妇在家里呆的好,她们岂不难过?”萧大帅也生气,不过经历事情多,知道闻祸则喜人之常情。他对妻子温和地道:“见怪不怪,其怪不败,你早上说怕媳妇知道后难过,有几张贴子来请也不必出去。依我看,让她照常出去,出了一个月,不再是新媳妇,让她拜客去吧。”
萧夫人为慧娘难过:“她若听了话?”
“也是她自己处置,你我夫妻难道跟他们一辈子不成,可以放手的就放手吧。”萧大帅循循而言,萧夫人也转回来,一笑:“也是,外面人都传说我不疼她,是被少帅逼迫,只有这一个儿子,不得不将就。这些人,自己家里事管不完,就看别人家。”当下喊庞妈妈进来,把几张贴子给她:“送给少夫人,告诉她明儿套车,拜客去吧。”
庞妈妈去告诉了慧娘,让她不必来道谢。慧娘当天寻衣服,找首饰,萧护回来给他看,萧护也帮着挑选,哄得慧娘心花怒放,衣服丢在榻上,喜滋滋和萧护去造人。
头一天拜的,是四叔公家三房里,三房太太见慧娘头一个来拜,喜不自胜,对着慧娘左右端详,这个人不是轻浮的人。想到萧夫人说的:“媳妇自有功夫,哪里就能平白没了清白,弟妹与我是一家人,听到这些话不思喊打,还乱处传?”
三房太太就把三贞九烈的话说了半天,慧娘听了半天,安然如初,三房太太喜欢了,让自己一个出嫁在本城的女儿回来陪她,再请就近的几个亲戚姑娘来见,大家算尽欢而散。
她太喜欢,第二天出门宣扬,说少夫人头一个拜她,如何如何。别人听到还犹可,蒋太太听到,几乎没气病。喊来蒋少夫人骂了一通:“你说和你好,怎么不先拜你?”蒋少夫人正别扭着和慧娘生气,又对少帅也生气。
本来少帅是丈夫自小的好友,又人物俊秀,身份高贵,蒋少夫人从来捧在手心里。但是他离谱,亲事寻了一个来历一般的,要是慧娘过得不好,也就同情于她。可她过得高过蒋少夫人,蒋少夫人心中不快。更兼萧护一回来,丈夫忽然腰杆子硬了,天天不在家,公公还夸他:“萧家门里出英雄,少帅以后必定飞黄腾达。想当年大帅在外,很是难见,少帅以后也必定这样,他既回来,你们多走动。”
气得蒋少夫人还不敢管。这位少帅也太气人,约着子弟们妓院中玩乐,一玩就出风头,数家少夫人在一处嘀咕,都怪慧娘不好,约束不住自己丈夫,所以带走别人丈夫。
听说慧娘出门拜客,不先拜她,蒋少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想长川郡王妃来那一天,萧夫人允许慧娘身前侍立,凡事都交待她,让她出头,分明一个是慈爱婆婆,一个是孝敬儿媳,蒋少夫人怎么能吃这种瘪?
如今婆婆又骂,蒋少夫人忍气听过,出来气得不行,分明是想把小姑子送给萧家,恨少夫人挡路,与自己媳妇有什么关连?
闷闷一天,晚上才睡着,蒋延玉回来,见妻子睁开眼,带笑多问一句:“萧家弟妹出门拜客?我街上听的,问萧护,他说是的。你怎么不请她?”
蒋少夫人忍无可忍:“怎么不请她?请过了,人家不来!”最后一句说得重,蒋延玉吓了一跳,蒋少夫人也自悔没有自己平时风范,压压心中气,重打笑容:“你们又去了哪里?少帅新婚,你们别拉着人总出去。”
挑一挑眉头,把曹少夫人推出来:“曹少夫人岂不怪?”蒋延玉失笑:“她怪?她怪不了几天了。”蒋少夫人听话中有话,披衣起来,露一抹子雪白胸脯,自己没发现,套蒋延玉的话:“又生分了?”接下来她理所当然的是叹气:“不然明天我再去劝劝她吧,年青夫妻如你我般不吵架的,也不多。”
她翠眉微颦,另有一种风情,蒋大公子动心,扑上去按倒,上下其手几回,蒋少夫人一面羞涩,一面见丈夫久违的亲热又心喜,再抓住他喜欢再问:“告诉我是什么事,免得等我去了,曹少夫人说话我不懂。”
“她还不知道,”蒋延玉房中妾好几个,又天天和萧护出去,萧护不回他不回去,萧护早回他也未必回去。很久没见妻子娇容秀色,正贪得不行,随口就回答出来:“曹文弟看中一个妾,让人看过有宜男相,私下回过曹家伯母,明天开脸养成外宅,我明天回来不早,你记得父母亲晚饭看着点儿。”
他含糊说着,一头扎到蒋少夫人雪白脖子里。蒋少夫人浑身冰凉,丈夫再大的热情也无心应付。勉强成事,蒋大公子睡过去,蒋少夫人忍不住落泪,又恨上心头。萧少帅房里一个也没有,不仅没有,就在一个城里走动,家里事互相瞒不住。比如萧少帅让人先打发原有丫头,尽人皆知。
曹少夫人背后没少说萧少夫人不好,以蒋少夫人想,这是萧少夫人报复她才是。想这个人毒的,自己房中不许进人,别人房中就塞人。
外面有人?这是蒋少夫人最恨的。她可以把自己丫头给蒋大公子,可以自己买几个丫头调教过再给蒋大公子,就是外面有人当妻子的还不知道,这以后怎么管她?
又想到婆婆说的也对,萧家富贵,是天下三军之一统帅,早就有谣传富可敌国,以蒋少夫人平时上门去见到的,她也肯信。
不管多不喜欢萧少夫人,还得和她相处得好,为什么,只是为着萧家罢了。
蒋少夫人一夜没睡,反复想萧少夫人这人实在不讨人喜欢,以后和她生分倒不好,要是自己小姑子能嫁到萧家,到底是姑嫂,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这就是你不仁,我必不义。蒋少夫人如是想。
第二天一早问蒋大公子:“曹家大爷在外面弄人,不是又花许多钱?”蒋延玉笑:“曹伯母答应他有人,却不肯给他钱。说有了儿子后,曹家才肯养着。”蒋少夫人心中怦怦跳,故作镇定:“那他哪里有钱?”
这一干子男人,外面都放着私房不成?
“曹文弟哪里有钱,曹家弟妹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为钱和曹伯母没少生气,是萧护借钱给他。”蒋少夫人又按捺不住,冷笑道:“要我说,少做几件这样事情倒好!萧少帅是怎么了?和曹家弟妹有怨仇?就是两位弟妹们不好,外面男人该说的说,该劝的劝,各自安生才对,他倒怂恿人家养外宅?”
蒋延玉奇怪了:“这与萧护什么关系!”曹文弟自己看中那女子,自己找人相看能生儿子,手中无钱,这一干子人中,只有萧护最财主,又不像别人都依着父母的多。萧护自有俸禄,轻易不会催债。他要喜欢,就如喜红院中一般散财,是个最大方的人。
见自己妻子撇嘴与平时不同,蒋延玉把昨天萧护的话想起来,当时觉得话奇怪,没往心里去,今天多少明白。萧护是这样说的,漫不经心随口一说的神气:“天天谣言多,我心爱我妻子,无端娶回来扎别人眼,我没功夫去找造谣的人。先对兄弟们说说,别让我知道是你们家内宅里传出来的,我可不客气!”
和妻子眼前神色正好对上。
蒋大公子不悦:“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说。你说的很对,外面男人的事,与你们不相干!”丫头手中接过衣服,再甩下一句:“不许你对曹少夫人说,文弟不过想要个孩子。外面再多有人,也不会亏待她,生了也是她的孩子。你们妇人真讨厌,除了嫉妒还会什么!”
大早起的,丫头们全进来侍候。当众听了这几句话,蒋少夫人气得几欲掉泪。又就要见公婆请安,只能自己忍住。见蒋延玉一径去了,不等自己,蒋少夫人扶着丫头,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疼上来,慢慢地去见婆婆。
蒋太太不喜欢,对她淡淡没有好神色。娶个媳妇出身大家,当婆婆的不见得全喜欢。再说外面名声好得很,自己小姑子亲事半点不放心上,蒋太太无处恨,就恨上蒋少夫人。
蒋少夫人微红眼圈垂头站着。
蒋大人走出来,见到媳妇请安过,也想起来,对蒋太太笑道:“萧家的媳妇出门拜客,亏她手段高,大帅和夫人全容下她。你们备贴子,请她来坐坐。以后女儿们全嫁在本城,让女儿们见见,可以走动。”
他在的时候,都说好。等蒋大人出门,蒋太太面色一沉:“说得倒轻巧,女儿们全嫁在本城,嫁给哪一个的好!”
蒋少夫人万般无奈,出来让人往萧家去,打听少夫人这几天拜的什么客,几时往蒋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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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被骂的少帅发脾气(二更求月票)
慧娘先拜了跟随萧大帅久战身死的几家孤儿寡母家,又拜了身还在,也跟着公公出过兵放过马的几家,一上午一下午全拜客,把她忙得不行。
好在公婆不苛求,不要她主中馈,也不要她忙饭菜。
就便又为萧护看同随进京的人,虽说公公说先挑兄弟,再见媳妇们。可萧护回过父亲,又讨了一句话回来告诉慧娘:“父亲说你拜客时多看看,去京里是侍候你的,你不喜欢的这人不要。”
慧娘感激过,就先往自己家里去。贺家林家再走一圈,每每回来,一头雾水。这些人热情,但总藏着什么似的。怎么了?以为自己疑心,又不好问萧护,先在心里放着。
她还不知道谣言满天飞,说她被掳的两天里失了清白。
一个合格的媳妇,在婆家常来往的人中必然有几个说话的人。三、五天后慧娘闲下来,又新裁剪萧护冬衣,并把几位少夫人们想起来。
家里的媳妇们慧娘不用多想,婆婆有话在先:“江南十六郡,除了我就是你。”自家里的人,为以后计,她们不敢不来奉承。家里这么多的人,就有几个处不来的也应该,慧娘嫁的是少帅,倒不用怕和她们不好。
只有外面的这些人。
萧护一天见的人不少,但他回来对慧娘说的就那几个,出去喝酒打猎的也常出现那几个。杨玉昌的夫人腼腆,慧娘是明快性子,常觉得憋闷,总疑心她不亲近自己。
谢承运和自己妻子不和,谢少夫人不愿意多和蒋少夫人等人相娶。蒋少夫人总落落大方,自以为是春风模样,谢少夫人觉得讽刺。
又怕曹少夫人嘴快,且没遮拦,无端就睁大眼睛问:“你们夫妻还不好?”好似她在曹家门里多好。
如今又来一个慧娘,萧少夫人出身再不好,可萧少帅对她一片情深,先成亲,是先霸下来名份;男人有不色的吗?萧少帅还能坚持到回家来父母亲答应才圆房,且圆房费的周折大了去,谢少夫人见到慧娘难免没有好气色,未必就气慧娘,就是对比起来,谢少夫人总是难过的。
这两位少夫人都淡淡的,余下就那么两个,曹少夫人慧娘也怕怕。萧护挑唆曹文弟打老婆,慧娘是知道的,就曹少夫人说话中听,慧娘也难为情见她,何况曹少夫人说话酸溜溜,又夹枪带棒。
只能去想蒋少夫人。
蒋少夫人别有心思,当着长川郡王妃的面暴露在萧夫人面前,才引出来萧夫人交待儿媳一番话。慧娘拖到最后才和蒋少夫人走动,也是为婆婆有话交待过。
放下冬衣,如柳拿了一个花样子送给她:“少帅说了,这团花云纹就好。”慧娘看过交给她去描,当天就要绣,自己换了衣服来见萧少夫人说拜蒋家。萧少夫人答应,把上次慧娘出门的人再给了她,慧娘让人给蒋少夫人送信:“明天得不得闲儿?可约几位少夫人相聚。”
又亲自去小厨房里弄了两样点心,往前面送去,余下的装起食盒中。
蒋少夫人收到信后,差一点儿落泪。总算这个人肯来了,不然婆婆天天罗嗦。泪过以后不问用,一肚子闷气,先去了曹家。
曹少夫人接住她,脸上也闷闷。她三天两头,不是和婆婆生气,就是对公公抱怨,再就和曹文弟不和,以为别人早习惯。
不想蒋少夫人这一回来,可是别的意思。房中榻上两个人坐下,蒋少夫人摸摸铺的杏黄底工笔山水锦垫:“天越发的冷,这倒是薄的?”
“快别提!”曹少夫人绷起面庞,正中蒋少夫人下怀,忙劝她,反正她出门,不是劝这个就是那个,不用装就大慈大悲样:“你放心,就现在给在别人房里,你也为大。”
曹少夫人心中有事,想她说来说去就那些话,含糊着答应下来,才一怔:“什么!”她马上火了,圆睁眼睛冷笑:“我就知道,老太太东西只给小儿子,再不然就给妹妹们!”
“啊?”蒋少夫人也惊讶了,窗外日光三分在她眸中,照出来分明她在吃惊,你这句话哪里出来的?
曹少夫人狐疑:“不是他们,那……。你说的是谁?”蒋少夫人掩饰,恰好喝茶,用帕子拭嘴角,几乎把全脸都挡住,余露出来的眸子里是后悔不及说错了话。
“好姐姐,我这个比蒋大公子小,可我只当你是我的好姐姐。”曹少夫人攻心术,也一直不变就这几句,急了就姐姐妹妹的喊,她手抚胸前,几欲泣泪,反正她难得泣下来,口口声声:“姐姐外面听到什么,就如说姐姐一般,怎么能不告诉我?”
蒋少夫人正色:“我家大爷可没这事!”啼笑皆非:“你指望我和你一样?”曹少夫人疑心更大,成过亲的女人们闲话,你家那个,我家这个的,一想就是外头有人。曹少夫人反倒笑了:“怎么会?我家老太太才不会给钱。她呀,”
往窗外看看没有人,小声道:“她留着钱要嫁姑娘呢。先时要给萧家,萧家那个站住脚,老太太又变了心,估计是不愿给萧家那个站规矩,”再加上一句:“就和你们家老太太一个心思。”
蒋少夫人又正色:“我们家妹妹才不想给萧家,人家先是定过亲,再来不是成了亲?”她迫不及待否认,曹少夫人冷笑一下,也不戳穿。
只是冷笑,不防蒋少夫人叹气:“你不知道也好。”曹少夫人又火了,索性道:“什么事!”蒋少夫人微笑不改:“我从不担心你,你房中钱你管得住,”
“你讽刺我?”曹少夫人眉头一挑,谁不知道钱全在婆婆手里。蒋少夫人闭嘴,闲闲和她说话。曹少夫人忍不住,自己又挑起话头:“真的外面有人?好姐姐……。”
又能来上一出子。
蒋少夫人阻止她:“打住!我是乱听说的,不过白关心,也许听得不真。”她越这么说,曹少夫人越不舒服,亲自起身,门外看过丫头们全在院子里,回来耐着性子问蒋少夫人。蒋少夫人让她赌咒不说出自己,才一五一十告诉她:“我家大爷当中人,你丈夫问少帅借的钱,丫头们来送,我问了,这才知道。这钱作什么使,听说在什么巷子里安了一处宅子,具体的,我也不明白。”
曹少夫人气得浑身颤抖,这一下子就对上了。这一回真的有了泣泪,用帕子掩住脸呜呜的哭:“前几天就觉得他怪,两夜不回来,说外面喝酒在萧家睡了。回来了,又喜欢的不行,我还说他难道赢了钱?果然有事情!”
又哭着要去找曹太太,蒋少夫人按住她:“要是你婆婆知道呢?”曹少夫人直了眼睛,蒋少夫人道:“岂不是你自讨没趣?好妹妹,”她学着曹少夫人喊姐姐的口吻,想想看了婆婆几天脸色,蒋少夫人也红了眼圈:“你我是嫁过来的媳妇,人前不敢错,人后又辛苦,谁人知道?唉……”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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