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凤和宫,来福觉得,自家主子真是飘乎乎的,皇后娘娘真是训犬小能手。呃……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说皇上是只狗……艾玛,自己别瞎想了,在瞎想下去让皇后娘娘知道咋办。呜呜,他果然是个蠢货!
来福一阵脑补,之后小碎步跟上皇帝。
齐祯被一阵凉风吹过,总算是脑子清醒了几分,呃,看见自己媳妇儿就飘飘然这样的感觉怎么破!嘿嘿,其实也不用破,这种甜蜜别人不懂。
齐祯将端敏说出来的特征吩咐了下去,沈岸也第一时间怀疑到了齐妃,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们也盯着齐妃有一段时间了,她就算隐藏的再好也会有一些破绽,现在看来,她是必然不会武功,而且,她也不可能有机会出宫,这么看来,那便是另有其人了。
“皇上放心,既然有这么多线索,那么微臣必然要竭尽全力调查。”沈岸言道。
齐祯点着桌面笑问:“你怎么看?”
沈岸:“微臣觉得,这人应该是李毅之留下的社会关系。”
齐祯微笑点头:“和朕想到一起了。虽然尺余会往咱们大齐安排人,但是总不可能有那么多,他们未必算计得到的。而且,不管是我们大齐在尺余还是尺余在大齐,都是有人手,可是这人手如若真的能走到核心的圈子,或者是真的有实力拉拢别人,又是不同。因此朕倒是觉得,此人很有可能是李毅之之前留下来的关系。”
沈岸:“那微臣知道具体的调查方向了。”
沈岸将消息整合之后便是迅速告退,现在他们也讲究个兵贵神速。
宫里虽然看着和原来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许多地方已经不同,齐祯要的便是一个外松内紧的环境。至于齐妃……齐祯冷笑,他绝对见不得有人背叛自己的国家。
而此时的齐妃正在太后寝宫,她与鹂妃坐在下首位置,样子十分的平和,如若不是早就知道,怕是谁人也想不到,齐妃竟是尺余国的奸细。
“你们也不用每日都过来的。”太后撵着茶沫言道。
齐妃看太后动作微笑回:“这都是臣妾们应该做的,再说每日过来与太后请安,我们自己也觉得心情爽利呢!”
齐妃一直都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不多言多语,温柔又恬淡。
太后并没有抬头,只是言道:“可是哀家觉得,你们过来倒是扰了哀家的清净呢!”
这话十分的不留情面,齐妃与鹂妃面色都十分尴尬,不过还是鹂妃率先开口:“是臣妾们的错,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也没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哀家只是喜静,而且如今韵儿在此,倒是也不用你们过来陪伴。”太后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摆了摆手,齐韵连忙放下手里的小狗来到她身边:“母后,你找我有事儿呀?”
太后:“你喜欢它吗?”早晨得到消息,知道齐韵比较喜欢小狗,太后便是命猫狗坊送来了这只小白狗,这小狗与荣庆公主的花花是同一个品种,只是现在可比花花小多了,许多小动物就是这样,越小越是萌物,齐韵一看这小狗就爱不释手了。
“喜欢喜欢!”齐韵忙不迭的点头。
太后微笑:“既然喜欢,你就养着吧。好好的对它,它会和彩蝶那只一样聪明的。”
齐韵惊喜:“我真的可以养吗?”
太后:“当然。养着吧。都说狗比较忠诚,哀家看着,正是如此。养它总是好过养一群没有用的人。狗总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太后似乎话里有话,不过齐韵又哪里听得明白,她拍手笑:“那真是太好了呢,果然冯书说的对,母后会让我养的。”
太后早已对早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因此并不多言,只是似有深意的微笑。
太后这般,齐妃和鹂妃听了却在心里打鼓,不明白太后究竟想暗指什么。也不能说是不懂,齐妃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她总是觉得,太后这个话是说给她听的,不然怎么会奇奇怪怪的说起了这个。
而且……冯书是谁呢?
齐妃心里暗暗将此人记下,只琢磨着如何能将消息传出宫,这个时候太后又看了齐妃一眼,齐妃顿时心惊不已。
鹂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本就心里忐忑,看太后看了齐妃一眼,她也条件反射的看齐妃,齐妃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不敢多言。
“行了,哀家也累了。”
鹂妃立刻起身:“那臣妾告退。”
太后颔首,“天冷着呢,没事儿……还是在屋里待着比较好。”
虽然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但是齐妃与鹂妃双双点头称是。
待这二人离开,翠玉言道:“主子,您这般,就不怕打草惊蛇?”
太后摇头:“有时候适当的打一打草,其实对咱们也是有好处的,不打草,这蛇怎么会被惊到呢!要知道,人慌了,才更容易犯错。”
翠玉明了,不过她有一事不懂:“鹂妃一贯与齐妃一起,就是不知她是否知情。如若她也是知情人,那么又会牵扯多少其他人呢。这都是未知。”
这件事儿她颇为忧心。
太后微笑:“你这丫头,倒是个操心的命。”
彩玉腼腆的笑,“主子自幼便是收养了我,我一直都留在您的身边,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大齐,都是有着极深感情的,如若是别的事情,我可以一丁点都不在乎,可是现在却不能。这件事儿事关我大齐的未来,作为大齐的一份子,我知道轻重的。”
太后点头:“是呀,你一个小丫头都明白,可是她却偏是不明白,这就是差距。虽然不知皇上接下来要怎么做,但是齐妃那边应该是不会被放松的。你也无需将人手用在那边,我们只需静静的等待便可。”
“什么也不做吗?”
太后微笑:“谁说什么也不做呢?我们不查那些,却也可以做其他事儿的。”
呃(⊙o⊙)…?
太后看着逗着小狗玩儿的正欢的齐韵言道:“也许,我们可以好生的为韵儿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
翠玉顺着太后的视线望去,不解:“太后之前不是说,要留安宁公主一段时间么?”
“哀家自然是希望能够留她在身边,毕竟,这是我亏欠她的。我欠了她那么多年的母爱,我是恨不能永远将她留在身边照顾。可是什么是对她好?将她留在身边是吗?我们都知道,那根本不是。我终归要死,齐祯也终究会老,谁都说不好,究竟谁会死在谁前面。而且,就看现在的皇上,你又敢百分之百肯定,他不会算计齐韵吗?这件事儿,连哀家都不敢打包票的,所以我不能不为齐韵考虑,她真正要依靠的,是一个丈夫。”
太后眯了眯眼睛,这件事儿不是她今日第一次想,只今日齐韵与周定轩的相遇让她更加迫切的将这件事儿提上了日程。
“哀家绝对不能将她嫁给周定轩。当年韵儿执意退婚哀家便是可以看出她的心思。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女子,容不得眼里有沙子。他能背叛韵儿一次,未必就不能背叛第二次,许多时候不背叛只是因为筹码不够,如果够了,想来许多人是会走出这样一步的。当然,我不是说周定轩不好,可是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就算真的才华横溢、惊才绝艳又怎样呢。他依旧不会是一个好相公。”
翠玉不太明白,但是还是点头。
“不光是齐韵,就是你也一样,将来嫁人,哀家一定会你好好把关,我希望你们能够真正嫁给能承担,会守护你们的好男人,而不是空有一副皮囊或者一身才华,但是在生活上却是个弱者的人。”
“翠玉明白的。”
太后微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母后。”齐韵冲到太后身边。
太后看她这般的天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不过这好与不好,也是看与谁人相比,现在这样对齐韵来说最起码是极好的。
“怎么了?”
齐韵笑盈盈:“彩蝶的小狗叫花花,我的小狗叫冯书好不好?”
噗!翠玉喷了,这是人名呀。
太后挑眉:“为什么想要叫冯书呢?”
现在齐韵就是小孩子的心态,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想了什么。
齐韵歪头笑:“因为冯书是个幸运星呀。他说我也可以养一只小狗。结果母后竟然真的就准备好了小狗等着我。多神奇,所以我要叫它冯书。”
翠玉……那是我提前传了消息回来!他幸运星个毛线!
太后问:“那你和冯书说过了么?你把狗叫他的名字,他叫什么?”冯书么?这个人似乎很得齐韵的喜欢。自从齐韵恢复到小孩子的性格,虽然看似单纯了,但是却也并不与人交心,特别是所谓的“大人”,她一般都是躲得远远的,能够记住冯书这个人让太后颇为吃惊。
齐韵垮下了一张俏脸:“啊?对呀,我的狗狗如果叫冯书,那么他就没有名字了。这可怎么办呢?他不能没有名字的,他是一个好人。呃……不如,我的狗狗叫冯小书吧。”
太后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了,这样的齐韵,单纯快活的让人心里暖暖的。
“冯小书呀。听起来好像是冯书的孩子。”
齐韵歪头:“不可以么?”
太后笑:“当然可以,就叫冯小书吧。”
齐韵高高兴兴的抱起小狗儿碎碎念:“冯小书,冯小书,以后你就要叫冯小书了哦。你要乖乖的,我会对你特别好,我会是一个好主人的。”
太后看齐韵这般高兴,对翠玉言道:“去给我详查冯书这个人的一切。”
翠玉点头称是。
“母后。”
“呃?”太后看齐韵,齐韵认认真真的问:“我能让冯书来看一看冯小书么?”
太后沉默。
“可以吗?我不会闯祸。冯书是一个好人的。”
太后微笑:“可以。不过韵儿呀,冯书呢,每日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他不是总有时间进宫。韵儿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自然知道这一点对不对?”
齐韵点头,好像是的。
“我们等他忙完再找他进宫可好?”
齐韵又问:“不可以现在吗?”
太后微笑:“可是他现在有很多公事呀。韵儿最懂事儿,你看你皇兄就知道了,他们不是我们这些女子,可以每日清闲。男子与女子要做的事儿可不同。”
齐韵终于好像懂了,她乖巧的言道:“那我知道了。我不要冯书立刻进宫了,我等他没事儿的时候再把冯小书给他看。那个时候,冯小书一定会和花花一样聪明。”
花花经过彩蝶的训练,自然比一般的狗狗能干些,齐韵这只是小奶狗,还是懵懂期。
“韵儿最懂事了。”
齐韵听到夸奖,笑眯眯的勾起了嘴角,样子十分快活!
太后看她这样纯净的笑容,也跟着开怀起来……
…………
太后那边念叨冯书,这边冯书可是喷嚏不断,冯书抹鼻子感慨,究竟是谁在念叨他。可纵使如此,他还是谨慎的查看着过往的每一个人行人。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严格了起来,冯书几乎是每个人都不放过,他看似吊儿郎当的坐在城墙边休息,可实际上眼光却从来没有离开城门,每一个检查的人都被他仔仔细细的盯着打量。
“怎么样?”霍以寒骑马而来,见冯书盯着这些人,问道。
冯书叼了一根草,感慨:“这又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事儿,人家也不是傻瓜。咱们这么紧,想来他也是明白的。”
霍以寒冷哼:“我现在怕的是,他会找其他人将东西带出去,虽然此人是尺余人,但是这满大街都是大齐人,只要许以金钱,未尝不能得偿所愿。”
他刚才想到这一点便是立刻过来,希望能够提醒冯书多加留意这一点。此次事件虽说是事关尺余,但是内里也与他们霍家有许多的关系。霍以寒心里恨极,他自然也是知道尺余人是杀不尽的。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哪里是说控制便能控制住的。
他与尺余人,不仅是国仇,也有家恨!
“小霍将军放心。这点我想到了,他们只要想从这里出去就别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
霍以寒对冯书这个人并不了解,可是他知道此人是端敏举荐给齐祯的,既然是端敏说的,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有真才实学的,想到这里,霍以寒也放心几分。
“一切都要麻烦冯大人了。”
冯书脸红,他是什么大人啊,只是一个品级低到不能再低的侍卫而已,说是大人,实在都是人家抬举了他。
“这事儿没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我还琢磨了,这人能这么着急的做这件事儿,怕是也有自己的顾及,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一定要在尺余使团进京之前离开,只要我们守住这些天,那么就一定没有问题。”
冯书的话让霍以寒惊讶,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只要他们其中有清明的人就可以了,那么他们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他们每个人的分工都不同。他只消做好自己该做的。
两人虽然叙话,但是冯书的视线却一直都没有离开城门,与霍以寒说完,他站了起来,霍以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他盯着一个憨直的老者,老人家看样子便是穷苦出身,衣着十分的破烂,但是他却虽然携带了许多的卷轴。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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