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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

    时轻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一个没抓稳,直接掉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在心里骂了猪队友八百遍。
    可喜的是,他家楼层不高,楼下都是草坪,掉下去问题不大,而且他还抓住绳子缓冲了一下。
    可衰到是,高恙就在下面,他觉得有点丢人
    算了,不想了,丢人就丢了吧。
    就在时轻想象着自己四仰八叉摔在地上被高恙疯狂嘲笑的时候,忽然被人拦腰抱住了。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地转天旋,旋转了不知道几个回合后
    咚!
    一声响亮的碰撞,脑门儿凭着惯性撞在了另一个脑门儿上,嘴砸在了另一张嘴上,门牙磕在了另一对门牙上
    不知道是不是磕晕了,时轻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这,不结婚很难收场。
    当然,结果可能确实如此。
    他俩都光天化日之下跳楼私奔了,外人眼里那就是现代版罗密欧与罗密欧,不结婚简直欺骗观众。
    嚯,私奔得挺精彩啊。时铭打开窗户,趴在阳台上鼓着掌说。
    还行吧。时轻只要一碰上他爸,死半截了也能再出一口气,他揉着脑门儿翻身坐在地上,挑衅地看着他爸,呦,时董为了我都不上班了,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那进屋来继续感动吧。时铭离开窗户前说,带上你对象。
    操
    时轻舔了舔被撞酸的门牙,没好气地对着耳机喊了一声:孟阳你个猪!说完摘了耳机还给高恙,也没好意思正眼瞧人家,别别扭扭地说,刚才谢谢了。
    就因为猪队友这一嗓子,他就欠了高恙一大人情,气平白就短了半截。
    不客气,举手之劳。高恙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一丝血腥味说,你好像上火了,嘴唇有点干。
    就不要回顾这种尴尬时刻了好吗?
    但同时他脑子里又有个声音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说:高恙的嘴唇还挺软乎的
    什么鬼!磕得疼死了!
    想过怎么应对你爸吗?去客厅的路上,高恙问时轻。
    现场发挥。时轻跟他爸交锋,唯一应对策略就是气死他爸,你别让他牵着鼻子走就行。
    噢,行。高恙明白了。
    客厅,时铭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两人客气道:请坐。
    时轻毫不客气地坐下,并指着另一边的小沙发让高恙坐,喝点什么?
    没事,不渴。高恙迎着时铭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坐下,叔叔好,我是高恙。
    嗯。时铭点点头,问他,你俩今天如果私奔成功了,你准备带时轻去哪?
    这得看他想去哪。高恙说。
    他想去的地方你恐怕满足不了。时铭一上来就有点咄咄逼人,养这小子费钱。
    是的,叔叔。高恙非常不能更同意。
    漂亮。
    时轻心里忍不住鼓掌,这家伙噎人的本事用在他爸身上简直不能更完美。
    时铭笑了笑,继续咄咄逼人,贫贱是婚姻的坟墓,也许你们现在觉得爱情能战胜一切,但格格不入的生活会给你们上一课,想过后悔吗?
    高恙点点头,您说得太对了,现在我们就正在接受生活教育,我们没有一天不吵架,但即便如此,时轻还是愿意跟我走,您想过为什么吗?
    很好,反守为攻,掌握主动。
    时铭看着高恙,送给他一个你挺聪明但你还是个孩子的笑,你们还没吵累而已,吵累了他自然也想离开你。
    到时候我会在离婚书上签字的。高恙说,任何关系都不是谁一辈子的牢笼。
    你这话很有道理。说到这份上,时铭没什么话可说了,他把户口本,还有时轻的钱包以及手机拿出来放桌上,你们的爱情令我感动,婚事我同意了,领证去吧,赶在今天下班之前还来得及。
    时轻:
    作者有话要说:  直译:扫地出门。
    第10章 扫地出门
    我靠,你这是被你爸扫地出门了?
    等在时家门外,已经对着西天忏悔了八百遍的孟阳看着身穿睡衣拿着户口本钱包出来的时轻问。
    孟阳太了解时轻了,他哪怕离家出走都不可能穿这样出门,这一看就是被赶出来了。
    顾朝一脸不信:不,不能吧?时叔这么狠吗?
    就是这么狠。
    从他爸把他关起来让他做出选择的时候,时轻就知道他爸这次不是跟他闹着玩的,他就是要把他逼到绝境上,等他受不了了乖乖听话。
    他不是没想过被扫地出门的结局,但没想到这么狗血,为了跟男人私奔放弃继承家业,这他妈都能载入时家史册了。
    去哪,有打算吗?高恙替可怜的落魄少爷打开车门,虽然少爷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被亲爸扫地出门总归是不会太舒服,这种时候大概需要呵护。
    领证啊。时轻上了车说,没看见保镖跟着取户口本吗?
    那恙哥他顾朝看了看高恙,想说人家家里同意吗就领证?
    这怎么还叫上哥了?时轻问孟阳,他认识咱这么长时间叫过哥吗?
    狗屁,他打赌输了爸爸还没叫呢!孟阳抗议说。
    咱仨同岁好吧!顾朝极力掩饰,人家恙哥确实比咱大啊,不然叫啥?
    时轻跟孟阳同时说:就叫高恙啊。
    顾朝:
    先去我家吧,我得跟爷爷打声招呼。高恙解救了接不上话的顾朝。
    时轻看了他一眼,他一直也没过问过高恙家里的情况,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也一摊子事,毕竟逼婚的家长都挺不讲理。
    注意到他的目光,高恙凑过来问:怕我爷爷不同意,今天领不上证?
    事是这么个事,毕竟时轻正在跟他爸较劲,他爸越是摆出一副我看你为了你的爱情与自由离了家能混成个什么样的姿态来激他,他越来劲,这婚他还就非马上结不可了。
    但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没事,高恙说,我家里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你假结婚?时轻的眼神里放射出你有病的信号。
    高恙笑了笑,没解释。
    高恙家就在顺民路那片儿的一个很普通的老小区里,乱糟糟的,但是充满了生活气息。
    老虎开车,熟门熟路地开到高恙家楼下,完事他下车说:恙哥,没我什么事了吧,那我先去店里了。
    嗯。高恙答应一声,又看向顾朝跟孟阳,你俩要不要进家里坐坐?
    我俩就算了吧,这么贸然上门多不合适。顾朝看了眼下车的老虎,回头问孟阳,咱要不在附近转转?
    孟阳这傻孩子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他是想跟时轻进去见家长的,他虽然平常不少欺负发小,但关键时候就怕发小受欺负一个落魄少爷上人家去会不会没底气?
    不过顾朝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不太合适,担心地看着时轻,轻儿,你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时轻打发俩兄弟走,你俩附近玩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开车就行,完事再约。
    顾朝孟阳下车后,车里就剩他跟高恙,他问:协议你看了吗?
    看了,按照协议内容,咱俩的合作关系已经解除了。高恙说。
    时轻被自己处心积虑搞出来的协议噎了一脸,但人家今天救了他一回,他只能认噎,对不住啊,我当时年少轻狂不懂事,看在协议还没签的份上,求原谅。
    怎么求?高恙不耻下问。
    来劲了是吧?时轻瞅他。
    那协议其实也没问题,挺到位的。高恙笑了笑说,不过我想再附加一条。
    时轻:说。
    高恙:结了婚住我家。
    时轻看了他两秒,你这意思是说让我嫁到你家?
    唔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高恙说,不过咱俩这情况,也无所谓谁嫁谁,反正只要住在我家就行。
    虽然本质是无所谓,但面上还是有所谓的,男人谁还不好个面子了。
    不会是跟你爷爷一起住吧?时轻有点接受不了结婚后跟家长一起住,他甚至都没想跟高恙一起住,那肯定不行,我虽然被扫地出门,但买套房子的钱还是有的,咱俩对外可以说是一起买的。
    我爷爷应该是买好了新房子的,不过他没告我,估计结了婚他才会提。
    高恙这话说得十分平常,但时轻却莫名觉得他有点低落。
    时轻忽然想到刚才那个不解的问题,高恙找假对象的目的跟他可能不是一码事,他是敷衍的应付,人家可能是善意的谎言。
    高恙跟他爷爷的感情应该挺好吧。
    时轻默了一会儿,看着车窗外的老旧楼体说:住一起也行吧,人多热闹,新房子就免了吧,我怕甲醛。
    他又不是人正经对象,哪好意思占人家新房子的便宜,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套房子可能是一辈子的积蓄了。
    高恙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点也没指望少爷能屈尊降贵地住进他们家,说不定新房子还嫌不够大,没想到就这么答应了,反而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想起什么似的,时轻又问:爷爷他不凶吧?
    他可不想再遇上一个爹。
    他,挺凶的。高恙很遗憾地说。
    时轻:
    刚才的话还能收回吗?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估计也不想跟咱俩住一起,结了婚说不定会撵人。高恙说,另外,最后一条我想改一下。
    高恙说得是有关他俩一年一签协议的问题。
    你不会还想弄个终身制吧?时轻防备而警告地瞪着他,告你不可能啊,你哪怕用那个我许诺你的条件也不行。
    高恙无语,他疯了吗他?跟这少爷终身制他都不一定能活到终的那一天。
    我想说,是到我爷爷去世之后。他沉了口气说。
    时轻沉默。
    听起来好像爷爷身体不大好?
    或者是年纪特别大了?就像孟阳他爷爷就已经快九十了。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无所谓一年一签了,本来他想一年一签的初衷就是不知道大家要协议多久,索性灵活一点,这样可以随时结束。
    那行吧。时轻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就冲高恙对他爷爷这份心他也得答应。
    谢谢。高恙由衷的,不带一丝揶揄地说。
    两个人吵架能吵半天,一旦客气了又没话说,于是各自戏精上身,携手装起热恋情侣。
    高大庸早躲厨房有一会儿了,从这辆车停门口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半小时前高恙这小子给他发消息,说要带媳妇儿回来,让他少抽点烟,别把屋子熏得乌烟瘴气的。
    从那起他就坐不住了,里里外外开始收拾屋子,仿佛要给皇帝接驾。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粗手粗脚的,又没耐心,收也收拾不好,连个表面光的及格线都没到,最终效果比应付检查还应付检查。
    这种亢奋又不知道从哪下手的状态持续到车停在家门口为止,他跟个上人家偷东西又碰上主人回家的贼似的,藏在厨房犄角旮旯里偷看人家走到哪了。
    怎么还没下车?
    是不是人对象不乐意来那小子硬给拽来的?
    还是小对象脸皮薄不好意思?
    哎呦那小对象能长什么样儿啊?
    什么样的孩子能让他家那个不开花的铁树开窍啊?
    怎么还不下车啊?
    是不是人家不乐意啊
    就这么颠来倒去一通瞎寻思,差点没忍住出去把孙媳妇拽出来看看长什么样。
    好容易等两人下了车,高大庸又没敢抬头,一犹豫就错过了。
    高恙领着时轻进屋的时候,高大庸正坐沙发上,带着老花镜装模作样地看报纸。
    嚯!高恙看见高大庸这模样吓了一跳,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老头看过任何带字的纸,家里的报纸是拿来包菜用的,上面明显还有菜叶子的痕迹。
    老头你这是要考研呢?
    去!少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高大庸好像才看见孙子后面还跟着一人似的,波澜不惊地打量一眼,这谁?
    时轻才是叫高老头吓了一跳,这中气比时董还足,长得比时董还壮,眼睛一瞪像铜铃,看人的时候目露凶光,活像要吃人,整个人跟爷爷这么慈祥的字眼根本不碍着。
    好家伙,这老头怕不是还能再活五百年?
    时轻寻思着,自己怕是熬不过那份合作协议。
    再装。高恙一点面子不给老头留,我看你明儿能不能装出个教授来。
    爷爷好,我是高恙他对象,时轻。时轻现在穿着睡衣拖鞋,戴着鸭舌帽,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
    不过他大概是被扫地出门后整个人都无所谓了,所以也不怎么在意,而且高恙家里虽然老旧,像进了九十年代的电视剧里,但莫名让人自在,穿着睡衣好像还有点合适。
    高大庸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时轻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哪怕穿着睡衣,也是身价值不菲的睡衣,这孩子从头到脚就一个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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