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开始练功,门铃响了,不用等我去开门,已经通过柳灵儿“看”到了外面是凝芷。我有些意外,她才刚过去没多久,怎么又过来了?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发个短信就可以了,不用亲自跑过来。
我打开了门,凝芷穿着碎花的棉质薄睡衣,看起来特别温柔和可亲。她对我做了个鬼脸,有些苦恼的样子:“我爸又打电话过来了,叫我们回家,你去还是不去?”
我愣了一下,去是迟早要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些排斥。我让凝芷进来,关上了门:“我们的威胁还没有解除,而且我们还要配药……”
段凝芷道:“我们一直拖着没有去,我爸真的有些生气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住几天,然后说要配药再离开,这样他也不能怪我们了。”
我和凝芷差不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于情于理都该去岳父母家走一趟,而且配药也不急这几天时间,所以我点了点头。凝芷大喜,跳起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给了我一个香吻。等到她想放开时,我已经抱住了她,寻着了她的樱唇,含住了就不放开。
唇舌来回几番交战,我们都有些热血上涌,气息急促起来。饱暖思淫欲,最近闲得无聊,并且我们的感情早已发展了到了需要更进一步亲密的时候了,所以颇有些干柴烈火之势。
我们两个正浑然忘我,心猿意马,柳灵儿在我后面出现了,往我后脖子吹冷气。我真的火了,严厉地说:“立即给我回去!”
柳灵儿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不回去!”
我更生气了,这要是治不了她,以后我跟凝芷结婚后怎么生活?但到现在为止,我真的还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
段凝芷只听到了我的话,听不到柳灵儿的话,但猜也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没生气,笑呵呵道:“你把木人给我。”
木人是柳灵儿的本体,不能轻易让别人碰到,但我知道凝芷要木人肯定有理由,所以走进卧室把藏在枕头下的小木人拿了出来,递给了凝芷。凝芷接过之后,迅速从睡衣口袋内掏出了一张符把木人包住,然后拿出一根红绳开始捆绑。
柳灵儿惊怒交集:“主人,你不能让她欺负我啊,救命啊!她现在欺负我,以后就会欺负你……”
话没说完柳灵儿就消失了,我也感应不到她了,这时段凝芷已经用红绳把小木人连同符纸缠紧并打了几个很奇特的结,再掐了个法诀指着木人默念了几句咒语。
我有些担忧地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段凝芷有些得意地笑:“放心,不会伤到它,就是让它出不来。呵呵,要是治不了你这个小妖精,我就枉为青蚨门传人了!”
她穿着睡衣过来,居然在口袋里面准备了这些东西,我就是白痴也知道她的心意了,一把将她抱住:“你敢欺负的我丫头,我就欺负你!”
段凝芷的脸腾地红了,把头埋在我肩上:“你羞也不羞,连自己的丫头都治不了,还想欺负我。”
“你能治她,我能治你,这不就可以了?”
“你敢!”
我以行动来证明,一只手从下方探进了她的衣服,游过她滑不溜手的玉背,手指灵巧地松开了胸衣的扣子。此乃声东击西之计,趁着她想要掩护后面时,我另一只手已经迅速攻占前方高地,抓住了无限柔软又饱满的山峰。
“啊……”凝芷身躯一颤,本能地用一只手压住了我的手,一口急促热气喷在我耳朵上,“灯还没关!”
我松开一只手按下了床头边的照明开关,打横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身体也压了上去。凝芷有些紧张,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要温柔一些,我是第一次呢,听说很疼……”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是热血沸腾,不过手上倒是放慢放柔了,我再心急也不能让她受委屈啊。
……
房间里面儿童不宜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才静下来,初偿美妙滋味的年轻人哪有这么容易满足?更何况她是如此美丽,没有一个地方不让我留连忘返,不久各种异响又起,喘息声、泥泞声,呻吟声交错在一起,久久不息。
两次奋战之后,我感觉很疲惫,有一种被抽空了的感觉。实际上这不是我的第一次了,以前我与前女友同居时即使一夜梅开三度也没这么疲泛,这时我才想到凝芷体质特殊,用丹鼎门的专业术语来说叫做“玄阴姹女”,可能对男人杀伤力特别强。或者是她给我的感觉太美妙了,让我无法自制过度宣泄,面对如此美人谁能忍得住?
也许我该向枫羽云请教一下,学一些房中术,化弊为利……
我沉沉睡去,醒来时太阳已经从窗帘间隙中照进来了,凝芷不在床上,枕头上似乎还有她的余香。我掀被而起,发现床单上有好几处污渍,其中有些还是红色的。
温馨,爱怜,感激,各种情怀充斥我的胸膛,我有何得何能,获得了她的青眯,她把她的一切都献给了我。从今往后我要加倍爱她、怜她、让着她,让她永远快乐幸福,直到我们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我掀起了床单压成一团,以免张灵凤进来看到了。然后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今天我就要去见岳父岳母了,除了幸福感外,也有一点紧张。
天空突然传来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我抬眼一看,原来是一只八哥从上方飞落下来,看起来很眼熟……这不是老骗子清风的八哥吗?
我急忙伸出一只手,八哥稳稳地停在了我手上,歪着头看着我,眼睛机灵有神,白玉般的小嘴,丝绸般顺滑整齐的羽毛,果然是老骗子的八哥!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八哥发出与人非常相似的声音。
八哥在这里,老骗子一定也在附近,说实话我很想念他,我急忙说:“你好,好久不见。你主人呢?”
八哥把头歪过来又歪过去,似乎在思考:“不说,不说,就是不说,我是来送信的。”
“送信?”我眼光落到它脚爪上,这才发现它的脚上绑着一个小纸卷。
我把小纸卷解下来,八哥立即冲天飞起,留下了一句话:“不要找我。”
这句话一定是代表老骗子说的。我迅速摊开纸条,上面用毛笔行书写着:大小骗子聚集于辰州,可以借官方力量除之,汝不可同去,切记!
难怪我们在沿海一带找不到江相派的人,原来他们到辰州去了。辰州具体在什么位置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湘西那边,很偏远的地方。江相派的人跑到辰州去干什么?老骗子为什么警告我不要去?
我立即拨打陆南天的手机,把收到纸条的事告诉了他,陆南天问:“这情报可靠吗?”
“可靠。他曾经是江相派的人,所以能够知道江相派的动向,而且他可能在逃避江相派和换日门的追杀,帮助我们对付江相派是完全有可能的。”
陆南天考虑了几秒钟,就果断地说:“好,就去辰州。原州是古代地名,在现今湖南省怀化市沅陵县一带,我要先做些安排。”
我有点想说我不去,但没说出口,不把江相派的首脑干掉,我绝对不能安心。既然有了线索就该先对付他们,彻底解决了危险再去见岳父,这样才能确保凝芷一家不会有危险。至于老骗子的警告,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还有全真教的高手和警察呢,又不是我单独去。
第三十三章 地仙级的打手
我正想去找凝芷,凝芷已经开门进来了,原来她想让我多睡一会儿,走的时候带走了我的房间锁匙。她心情很好,一脸幸福甜蜜微笑:“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该吃早饭然后准备出发……”
我扬了扬手里的纸条:“我们的计划可能要做一些改变。”
段凝芷快步走过来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立即皱眉头:“这是哪里来的?”
“以前我跟你说过的灵兽门前辈派他的八哥送过来的。”
“那个老骗子?你想去辰州?可是他叫你不要去啊,而且我已经告诉我爸今天会回去了。”
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压抑着的愤怒和郁闷,双手按着她的肩头,严肃又真诚地说:“你希望我们把麻烦带到你家去吗?表面上看是我们在帮警方除恶,实际上我们是在解决自己的恩怨,我不能不去。解决了这些问题,我们才能开心又放心回去。要不这样,你一个人先回去,我过几天就来,这样你爸应该也能接受……”
段凝芷还在生气:“我才不一个人回去,别想丢下我!”
“那,那你打个电话跟你爸解释一下?”
“要打你自己去打,而且不只是我爸,是咱爸!”
“好吧,咱爸,咱爸。我们先去吃饭。”我头皮发麻,我这要是打电话给段静轩,不被臭骂一顿才怪了,无论如何还得凝芷打,先等她消消气再说。
我迅速洗涮穿戴整齐,与凝芷、张灵凤到下面吃饭。张灵凤现在有些熟悉城里的生活了,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紧跟着我,但是她师父主动与她勾通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以前她只要心念一动她师父就到了,现在有时祈祷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关于这件事,张灵凤的师父说是太忙了,我觉得是张灵凤已经有了自己生存的能力,所以她师父没必要时刻关照了,这是她师父叫她跟我出来历练的原因。张灵凤却认为是城里的繁华喧嚣影响了她与她师父勾通,大多数神灵都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所以有回老家的想法。
吃过早饭走回酒店,纪宗常师徒、高立成、不癫和尚等人站在大厅里,气氛有些不对。纪宗常对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手机里面是一张图片,一张红纸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很好看的柳体正楷字:道家清净无为,听闻纪仙长乃是道德之士,何故不在深山静修,吞吐云霞,烧丹服汞,反而堕落为官府爪牙,仗势欺人,咄咄相逼?世人无知,或误以为尔等全真俱是欺世盗名之辈,自称正派,实为走狗,岂不令人痛心?吾于辰溪之畔略备菲酌,愿听许仙长解释一二。
落款是:江湖大学士拜上。
我有些惊讶:“江湖大学士应该就是江相派的宰相,这算是下战书么?”
王诚钧愤然道:“这个死骗子,居然把我们全真教都骂了,狂妄到了极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纪宗常难得地赞同了徒弟的意见:“既然他挑上了我,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不过他这是向本派挑战,你们不必一起去。”
我笑了笑:“他不找我,我也得找他,我跟他誓不两立。”
王诚钧道:“对,大家都去见证一下,看这些邪魔外道有多牛逼。”
纪宗常竟然没有反对,高立成也表示要向掌教报告,立即派高手参加。小小的江湖骗子集团,居然敢向道教第一大派挑战,简直是小老鼠捋猛虎的胡须,而且这关系到了全真教的声誉,不是个人荣辱,道士们都有些不淡定了。
陆南天还没有布署好,但为了不延误战机,还是立即就开始订飞机票飞往湘西。宰相的战书上面没有具体的地点和时间,但我们相信到了那边会再收到消息。
我找了个机会把纪宗常单独叫到一边问他:“老纪,宰相敢这样明目张胆挑战,应该是有恃无恐,可能他会拉拢换日门和其他门派的高手……”
纪宗常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放心,虽说现代玄学衰落了,本教也不例外,但还是能找出几个能撑门面的前辈,我们在一边摇旗呐喊就够了。”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毕竟是玄门正宗,风光了大几百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这事关系到整个全真教的名声,他们肯定会派出超级高手的。
当天晚上我们就到了张家界,在一家星级酒店入住,等待全真教的高手赶来,同时也在等宰相的后续“邀请函”。
第二天上午有几个南宗的道士赶来,都在四五十岁,或端庄稳重,或气质闲雅,或容貌古朴,或眼放精光,显然都是修为深厚的高手。但是纪宗常本家的龙门派却一直没有人来,纪宗常、高立成和我在门口眼望欲穿,等到了傍晚才慢悠悠走来一个道士,三十多岁,白面无须,长相非常普通,如果没穿道袍走在路上都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纪宗常急忙迎了过去:“道友远来辛苦了,不知怎么称呼?”
“龙门派何至真。”那人淡然微笑。
纪宗常愣了几秒钟,扑通一声跪下:“弟子有眼无珠,不知师伯祖驾临,多有冒犯……”
何至真挽起纪宗常:“不必行此大礼,惊扰他人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人,居然是纪宗常的师伯祖?没有搞错吧!
高立成急忙上前拜见,何至真阻止了他行礼:“不要拘礼,我只是多活了几岁而己,没什么了不起,不要在这里影响了别人,到里面去说话吧。”
这时门口来往的人很多,几个道士在这里拜来拜去确实很吸引人眼球。既然他说了不用拘礼,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他也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纪宗常急忙在前面引路,乘电上楼时,我就在何至真旁边,相距只有尺许。我没有感应到他身上任何真气波动,他的眼睛、眼神,举止动作都与普通人差不多,我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来混饭吃了。
到了四楼,纪宗常带着何至真进了一个预定的空房间,他们可能要商量重要的事,我不便跟进去。往我的房间走去时,正好看到王诚钧走过来,我拦住了他:“刚才有一个道士来了,叫何至真,你听说过吗?”
“何至真?何至真……”王诚钧猛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激动得都有些颤抖了,“他,他……我听说本派有一个硕果仅存的老前辈,已经修到地仙级别,难道就是他?真的是他来了?”
我只有苦笑的分,这家伙总是天仙、地仙、人仙挂在嘴边,地仙这个词我都听过无数遍了,但地仙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根本没根念,反正刚才那个是很普通的人。
王诚钧顾不上跟我说话,飞快跑了。
没过多久王诚钧像打了鸡血一样冲进我的房间:“承业兄,真的是我曾师伯祖诶!你一定要保密,否则我们的敌人知道他来了,就会全部躲起来。”
我没好气道:“就你现在这样子,全世界都知道你的老祖宗来了!”
“噢,噢,他可是传说中地仙级的高手,连我师父都没有见过他,刚才他还表扬我了,我能不激动吗?”
我暗皱眉头:“你和你师父都没有见过他?那你们怎么能肯定他不是冒名顶替的?我看他一点修为都没有。”
王诚钧有些生气:“这怎么可能冒名顶替?他已经修炼到了反璞归真的境界,精气内敛,所以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那他几岁了?”
王诚钧抓着后脑勺:“应该,可能……至少一百岁以上了。”
我耸了耸肩:“你看他像一百多岁的人吗?”
王诚钧真的生气了:“说你土鳖就真的土鳖了,人家已经是地仙级的修为,返老还童有什么奇怪的?不跟你说了!”
“好吧,就算他真的是地仙,可是你这个人仙、地仙是怎么分级的?地仙有多厉害?”
王诚钧眉飞色舞:“结成真正的金丹就算是人仙,能够阳神出窍远游就算是地仙。地仙能够活几百年,能够呼风唤雨,飞天遁地,移山倒海,还能练成身外化身,飞剑一出千里之外人头落地……
我无语了,这孩子玄幻小说看多了。
我把王诚钧轰走了,到凝芷房间去陪她聊天,昨天我们到了张家界她才给段静轩打电话,果然段静轩很生气,一句话都不说就挂断了。现在凝芷还有些郁闷,我得多陪陪她。
我和凝芷闲聊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看却是王诚钧,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我师父已经收到宰相传来的地图了,准备出发!”
我们没带多少东西,稍一收拾把东西塞进包里拎了就走,到纪宗常的房间集合。很快人就差不多到齐了,陆南天最后进来,脸色很难看,扫视了众人一眼说:“上级没有通过我的申请,不能调动这边的武警和特警,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行动与警方无关。”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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