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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花锦 第106节

    “确实有这么巧。我已经去打听过了,皇太孙有差事交给呼延锦去办,花荞和他虽为师兄妹,但关系匪浅,想跟着出去游山玩水,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魏谦明显言不由衷。
    但如今已经没有时间管这件事,易呈锦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列,魏谦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帮助朱瞻培登上帝位,那易呈锦自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与汉王北伐,臣在京师刚好为你们回归铺路。听说汉王次子朱瞻圻也在积极活动,臣绝不会让殿下的势力太弱,在汉王面前失了话语权。”
    魏谦这句话打动了朱瞻培。他最担心的不是起事不成功,而是担心自己被汉王做了傀儡,到时,汉王成了真正的太上皇。若有魏谦在后方牵制朱瞻圻,确实对自己大大有利。
    “那就有劳姨父了!”
    朱瞻培心情大好,连找不到花荞这件事,看起来都没那么重要了。
    花荞此时已经正坐在马车车辕上,旁边是呼延锦在赶着车,小高在车里躺着,还没有醒来。呼延锦让他们轮着在车上休息,晚上,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师兄,我们一直都沿着漕河走,为啥不坐船?”
    “你没发现?有船一直跟着我们啊。”
    “我看到了,所以才问你。船上……是不是那两百羽林卫?”
    “你还真聪明。”
    “而且,两条船装的人不一样多,你看两条船的吃水相差很大。”
    “不一样多?人数是一样,难道是带的武器不一样?”
    呼延锦警觉起来,朱瞻基说好给他两百羽林卫,羽林卫都是射手,他们的武器体积较小,重量比起其他的武器要轻一些。那吃水深的船,上面装的是什么武器?
    昨晚决定要走,呼延锦便连夜去向太孙禀报,太孙给他的回信中说明,今天会有两船羽林卫跟着他们。
    小高早就一翻身爬起来,他在车窗里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等他们下船放水的时候,我上去看看。”
    船行到青县,这里有一个闸口,大船等过闸还要一段时间。士兵们蜷在船上都有些不耐烦了,果真纷纷要求下船放水。只好搭了板子让他们上岸。
    小高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远远看见羽林卫副指挥使汤柏年,已经走到岸上休息,便往那条吃水深的船上走。
    “什么人?这是军船,不得擅入!”
    “我是詹士府呼延大人的随从,有事来找汤指挥使。”
    “汤大人不是已经下船了?”
    “我就是看见他又回来了,才追过来的。”
    船上那士兵也懵了,刚才一堆人走出去,他确实没看见汤大人。
    “那……你等会,我到里面找找,看汤大人在不在。”
    “好,你去,我替你看着,你快去快回。”
    那士兵刚钻进前面的客舱,小高便钻到了货舱里。翻了两下,又出来站在船舷上。
    “汤大人不在里面。”
    “哦,那也许是我看错了,麻烦小哥了,我再到岸上找找。”
    说着,小高便退回了岸上。回到马车上,他对呼延锦说:“大人,您说对了,那条船装的不是箭,是火铳!”
    呼延锦看着花荞淡淡的说:“看来,你这位皇兄,并不是真让我们去招安,他是要将唐赛儿他们全灭。做事不狠,当不得皇帝啊。”
    花荞轻轻叹了口气,这还是同乐盟其中一支力量,就已经剑拔弩张。
    若是全面开打,这永乐八年开始成立的神机营,会制造出更大的伤亡。
    第208章 小林庄巧遇鬼剃头
    呼延锦心里隐隐生出几分担心。
    他担心的并不是那五十支火铳,一支火铳需要两名士兵操作,行动不灵活,发射距离也不够远,除了打山寨能起些作用,若只是在山口,其震慑的作用更大过杀伤力。
    不管朱瞻基是想打山寨,还是震慑暴民,呼延锦最担心的是,皇太孙并不是完全信任他。
    说好是羽林卫接应自己撤退,来的一半人却是神机营。如鲠在喉。
    花荞忽然笑了,她凑到呼延锦耳边说:“我想起来了,青羽说,阿爹在万户山庄,就在帮着陶庄主造火铳呢!”
    “师傅还会造火铳?不能够吧?”
    “哼,我阿爹什么都会!”花荞轻轻推了他一下,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那就是陶庄主在造火铳,我阿爹帮忙?……哎呀,不管了,反正他们在玩这个,说是……兵力增加一倍。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呼延锦也笑了:“那有可能,陶庄主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他们把火铳改造成只需要一个人操作,不就是兵力增加一倍?我师父真厉害!”
    他看看凑在身边,眼睛瞪得大大的花荞,又认真的说:“他的女儿也厉害,连两条船装的东西不一样重,都能看得出来。”
    “曹冲称象啊,小时候阿爹就跟我讲过这故事。”花荞想想又高声说到:“这下,小高不能说我是出来吃闲饭的了!”
    骑马走在外面的小高听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反正没人规定,杀手不能笑。
    “私造兵器火器是犯法,陶青羽嘴不严,陶庄主和师傅可就不安全了。”
    易呈锦知道小高受伤,一定是陶青羽回去说的。若不是父亲替自己打掩护,估计易呈锦要对他起疑心了。
    花荞摇摇头说:“不会不会,她跟我说了,陶庄主交代过她,这事对谁也不能说。”
    “那你怎么知道了?”
    “我?……师兄你是不是傻?我不是外人啊,我爹也在里头。”花荞笑得眼睛弯弯的,呼延锦也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看不到的那张脸上,却并没有笑意:
    假如有另一个人,她也不认为是外人呢?
    行至沧州,过闸的时候,羽林卫副指挥使汤柏年找到呼延锦,他有些傲慢的说:
    “呼延大人,皇太孙殿下是叫我们的船跟着你们,可你也知道,你们的马车走得太慢,我们一条船上百来号人,蜷着坐久了累得很。不如我们先走,在山口汇合吧。”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分开走,他们几个人,更加不容易被关注。
    很快,两艘船便将他们抛在后面了。
    “大人,您就不怕他们大张旗鼓的过去,惊了里面的唐赛儿?我们过去,岂不是扑了个空?”小高有些不满意刚才汤柏年的态度。
    “他们拿到的地图,离我们要去的山口还差了十几里地,等我们到了,再告诉他们不迟。更何况,就连我们去了,都还要想办法找人带进去,若是这么容易就找到唐赛儿,她也活不到今天了。”
    突然,赶车的阿瓜叫了起来:“哎呀,真是晦气!”
    “怎么了?”车上那个小好奇赶紧掀起帘子往外看,只见前方一大片厚厚的乌云,正携风带雨的滚滚而来,巨大的雨幕就在眼前。
    “小高,把马拴在车上,你赶紧上车。”呼延锦招呼到。
    等到小高上了车,雨也过来了,电闪雷鸣,甚是吓人。
    “大人!这一带都是平地,树都没有一棵,再走下去就真的要天打雷劈了!”阿瓜在前面死死拉进了缰绳,生怕两匹马被雷惊了。
    “看右边!右边有个村庄,先过去避避雨!”呼延锦把窗帘子遮上,他也已经被吹了一脸的雨水。
    阿瓜毫不迟疑,赶着马车就往村庄里跑。村子看上去不大,进村的路只有一条,这也是村子里的主道,房子都以这条主道为中心向两边呈扩散分布。
    整个村庄,在暴雨中瑟缩。
    “靠边,随便找一家敲门,躲一躲再说。”呼延锦手上撑着披风,遮在花荞的头上。马车虽然不漏水,可从窗帘、门帘飞进来的雨水,挡都挡不住。
    小高冒雨跳了下去,他跑到最近的一家去敲门,刚一使劲叩门,发现院门是开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推门走了进去。很快他又回头上了马车。
    “里面没人?”
    “有人……不过,里面再办丧事,一排的棺材……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小高刚才进去看也吓了一跳,正堂已经改成了灵堂,外面雷雨交加,里面挽帐丧幡,还有一字排开的四口棺材。
    “一排棺材?这么诡异?难道是灭门案?师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呼延锦苦笑,别的姑娘听到棺材死人,都吓得要命,就他的姑娘,听到哪里有非正常死人就来劲。
    反正门没关,四个人就从门口朝着灵堂跑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了?家里办丧事,不接待投宿。”
    灵堂里除了死人,还真有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不超过二十五岁。他全身披麻戴孝,应该是这家的直系亲人。
    “主家,雨太大了,我们就是想进来避避雨,等雨小了就走。”阿瓜上前解释道,他掏出九枚铜钱,放在祀台的香炉前面,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那披麻戴孝的小伙子见他行礼,也不好说什么,又坐回地上,闷闷的说:
    “既然你们不忌讳,那你们就请随意吧。”
    四口棺材都是盖着的,花荞过去问道:“这位小哥,这是出了什么事,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报官查过死因了吗?”
    “报官?我们这里归南皮县管辖,我常年在外谋生,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父亲、姐弟都已丧命,母亲也……只过了两天就闭了眼。
    我觉得事有蹊跷,报到南皮县衙,县衙来了两个虞候,看了尸体,又向邻居做了询问,便断定,是我家撞了邪,是被鬼索命,这才一连死了四口人……”
    那小哥说得满脸绝望,他母亲死之前,他是和母亲见了面的,从母亲的叙述中,家人的死确实蹊跷,和传说中的“鬼剃头”一模一样。
    “鬼剃头?”花荞诧异的叫到,她看着那小哥,诚恳的问道:
    “我可以打开棺材,看看你家人的尸体吗?”
    呼延锦:……
    第209章 巧不巧牵连唐赛儿
    听花荞说想开棺验尸,那孝衣青年都懵了。
    他眼又不瞎,看眼前这小个子男装少年,耳垂上的耳洞,鬓边的松软碎发,还有微微打湿暴露身材的衣服,她明明就是个姑娘。
    “你……你说你要看尸体?你……你……你……”
    “我我我,我又不会害你,我只想帮你找到他们的死因。难道你还怕我偷吃了他们?”花荞说得义正言辞。
    “咳咳咳……”呼延锦听得头皮有些发麻,他正色道:“你放心,若他们真是被人陷害死于非命,我一定有办法让南皮县衙立案调查,为你家人伸冤。”
    那孝衣青年看看那几口棺材说:“好!你先看看我母亲,她昨天才咽气。”
    小高、阿瓜两人一边挪棺材盖,一边胸中瀚海翻波:花荞姑娘的胆,大概能有水缸那么大……
    棺材盖板移开,只见孝衣青年的母亲已经非常消瘦,很小的一个躺在棺材里,看上去脸上还留着痛苦的表情。
    花荞照习惯,从她的头部摸起,孝衣青年却叫了起来:“哎!当心!”
    呼延锦还不解其意,花荞却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死者的头发其实只是她脱落的头发,盖在她的头上而已。死者头发基本脱落,花荞还第一次见。
    “我回到家中时,我的母亲已经头发全部脱落,眼睛也开始看不见,她说,父亲和我弟弟妹妹的情况也是一样。先是身体不适,后突然之间头发成把成把脱落,眼睛渐渐失明,瘫在床上无法走路,也就几日时间,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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