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什么？”辉夜立刻问道。
    汤昊站在原地，回头望着身后的神社，似醒悟般说道：“辉夜，我从短暂的彼岸人生中学到了一件事，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
    辉夜：“你别以为我没看过jojo，也别摆出那样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人生大道理一样……好吧，我估且就配合你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不做人了，辉夜！”
    “嗯，然后呢？”辉夜非常淡定。
    “还不明白吗？与神同行啊！”汤昊叹了口气，仿佛在感叹辉夜的智商低下，“万物皆有灵，所到之处皆有神，这是日本神道的核心宗旨。就是说，只要有灵，哪怕是一花一木、一草一树都可成神。而我们在思考与神同行的时候，根本就被绕弯了，我并不需要和其他神明同行，因为我自己就可以成为神，以人类之身入主神明之列，一半是人类，一半是神明，这才是真正的与神同行！”
    “这……”辉夜这才知道汤昊并不只是单纯在玩梗，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以人类之身，让自己成为神，这种事情……呃！”
    小五萝莉：！！
    帕秋莉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可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就在嘴边嘎然而止，就连古明地觉都忍不住在聊天窗打出两个感叹号，因为这一刻，她们都明白了。
    以人类之身入主神明之列，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她们幻想乡就有着这样一个存在——东风谷早苗！
    东风谷早苗，守矢神社的人类巫女，虽然在进入幻想乡之后，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但在那之前，在外面的世界生活时，她却也是真正的神明，而这种以人类的样子成为了神明的存在，即被称为——现人神！
    “确实，按这个思路来理解的话，只要自己成为神，神明就不会离开，真正的与神同行……为什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呢？”帕秋莉喃喃说着，多少有些自责，看来作为狗头军师，她掌握的知识量还不够啊。
    “没必要自责，事实上，也是因为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我才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这点，所以……”汤昊收回看向神社的目光，大踏步向前走去，“我不会再借助其他神明的力量了，从今天开始，我将成为新世界的神！”
    “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哈哈大笑，好奇怪哦。”一个路过的小孩指着汤昊，冲自己的母亲说道。
    “嘘！别看他，我们快走！”
    母亲带着小孩迅速离开，汤昊笑了笑，不以为意。
    “呦，又变成夜神月了。”宅男宅女有话题，辉夜的吐槽倒是配合得相当给力，“那么，你有具体的想法了吗？想要成为神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打算从哪里去收集信仰？”
    信仰当然来源于人类，只要积累起足够多的信仰，成神并不是空谈，然而这也需要被信仰者有同等强大的能力，就像炼金术里的等价交换，神明给予人类恩惠，人类才会信仰神明。
    弱小的神之所以弱小，除了被人遗忘的原因之外，也有着自身的不足。
    而汤昊虽然已经踏足神秘的领域，但终究也只是刚刚打通灵穴的程度，神明能够给予人类的恩惠，绝大多数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
    但是……
    汤昊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边走边说道，“你们知道吗，人类这种生物啊，最喜欢同类相残了，不管多么真善美的世界，只要还存在社会的格差，就一定会有欺凌和不公，而当心中的怨恨难以释怀之时，即便是恶魔的手，也会全力去抓住，所以……辉夜，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你这家伙……”听了汤昊的打算，就连辉夜都大吃一惊，良久才说道，“你的要求我倒不是不能做到，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一把双刃剑，就算你真的因此成为了神明，那也绝对不是正面的神。”
    “我知道。”汤昊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
    帕秋莉和古明地觉沉默着，良久，辉夜才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会变成什么样，我可不管哦！”
    于是，当天傍晚，日本的各大网站论坛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条信息，它就像病毒一样，会在不经意间从某个窗口弹出来，论坛的运营人员尝试删除这条信息，但是没过多久，只要有人重新打开网页，它还是再次弹出来，很多人认为，这是他们国家的网络遭到了来自国外势力的黑客攻击。
    而这条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
    【汝有怨恨的人吗？汝有即便化身为复仇之鬼，也想将之拖入地狱的对象吗？如果有，请在午夜之后输入汝的姓名和地址，届时，吾将前往，接受汝之怨恨——复仇之鬼神，修罗汤昊。】
    随着社会的信息网络化，就算是神明也能在网上接受人类的祈愿，汤昊身边有辉夜这样一个强大的骇客，这种方式是最简单快捷的，而接受祈愿的模式他则是参考了地狱少女。
    祈愿窗布置下去之后，最开始遭到了强烈的反弹，但对于宅了千多年的辉夜而言，这些反弹的力量在她面前就像刑部姬在绿拐面前一样，根本刑同虚设，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接着，祈愿窗就接收到了无数人的祈愿。
    “这群狗屎，都是假的！”
    聊天室里传来辉夜愤怒的声音，祈愿有成千上万条，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谁是真心的，她所收到的纯粹是闲得无聊的网络游民们随手输入的信息而已，绝大部分人输入的地址都与他们的ip地址不同。
    更有甚者连姓名地址都不写，直接上来就喷。
    【什么玩意？病毒？】
    【垃圾，去死吧！】
    【别打扰我玩游戏！】
    【有无码的吗？】
    【见鬼，你们这些病毒制造者烦不烦，下地狱去吧！】
    类似这样的言论，仅仅半个小时，辉夜就已经收到了数百条，而且还在持续增长中，即便是以她的能力，一时间也忙得焦头烂额，心中的怒气值直线上涨……气不过的她，一边骂着娘，一边把喷得最凶的几个通通给黑了。
    当然，她也知道这样做并没有意义，继续下去，只会把自己忙死，于是在这之后立刻缩小传播范围，将祈愿窗只局限在汤昊所在的城市，总算是大幅缓解了工作量。
    “现在只是试水，正式祈愿将在午夜之后，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从刚才的情况看来，根本没几个人相信祈愿窗的真实性。”辉夜在处理完网上的工作之后，便向汤昊提醒道。
    “我知道，慢慢来吧，至少网已经洒下去了，我们只要守株待免就好，连地狱通信都有那么多人相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找我们的人，总会有的。”
    汤昊擦去脸上的汗水，一边挥舞着白楼剑，一边吸纳着天地间的灵气。
    祈愿的事情他已经全部交给了辉夜，而他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
    为了能够尽快的提升实力，汤昊沉迷修炼不可自拔，不知不觉间，夜幕再一次降临，黑夜笼罩着大地……
    “来了，这次是真货！”
    午夜零点十分，汤昊耳边突然想起辉夜激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