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阳和林琳离开时，冯煜浓黑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背后。
    估计他已经察觉到她在躲他。
    回去的路上，林琳问许丹阳:“听了我那么多心得，你评价下冯煜怎么样？”
    听到“冯煜”的名字，许丹阳还以为林琳察觉到了什么，心跳都快了几拍，不过林琳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似乎真的只是想要检验一下她的“教学成果”。
    许丹阳思考半天，硬挤出一句，“......身材很好，还不错？”
    林琳叹气摇头，对许丹阳十分失望，“他那种类型的处男，看上去技巧熟练，不过也就是看上去了。虽然想象力惊人，但第一次实践肯定会失误。”
    连是不是“处男”都能看出来吗......
    虽然许丹阳确实没听过冯煜有交往的女朋友，但林琳还没有“男朋友”呢......
    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
    许丹阳配合地说:“是这样啊......”
    林琳点点头，自信地强调:“我看男人很准的。”
    “不信我们赌一赌呀！”
    这怎么打赌？
    难道冯煜会大张旗鼓地宣告他是处男或者脱处时惨遭失败吗？
    许丹阳哭笑不得。
    林琳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荒谬，她嘿嘿地笑着，“反正我说的一定是对的。你以后会知道的。”
    -
    吃过晚饭后，许丹阳又一次沿着湖边散步。
    今天有些阴天，天黑沉沉的，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雨随时可能落下，这并不是个适合散步的天气。
    许丹阳到湖边走走，是想赌一把能不能再次遇到小海豚。
    上次被它逃走后，她还来过湖边几次，可惜都没能见到。
    也不能认定它就是学生养在湖里的宠物，就算是学生的宠物，它现在也有可能不在这里了。
    许丹阳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点执着。
    湖面很黑，是那种风雨前的平静。
    看来今天也见不到了。
    许丹阳慢慢蹲下，往水里丢了个小石头。
    层层波纹荡开，然后变浅，消失。
    不一会，湖面再次归于平整。
    许丹阳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水花声。
    她转过身。
    一片在无月的夜里依然耀眼的银蓝色从水下浮起。
    “小海......”
    许丹阳快走到湖的边缘。
    肤色冷白的男人将头发甩到身后。
    他的脸精致美丽，像故事里出现在仲夏的妖精。
    被湖水浸透的睫羽缓缓分开，神秘的蓝色眼睛微微缩紧。
    他又急忙下沉，将裸露的胸膛藏进水中。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许丹阳收回视线。
    “我来散步。”
    “哦。”他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要在下雨前来黑乎乎的湖边散步。
    “您喜欢游泳吗？”许丹阳问。
    或许是见不到小海豚有些失落，今天她想要和庸医多聊几句。
    天气这么不好，还要过来游泳，看起来是相当喜欢了。
    白若深又往下潜了一些，湖面盖住下巴，“算是吧。”
    “哦。”
    许丹阳沉默着，见白若深没有上岸的意思，她准备道别回去了。
    “你......”
    “您......”
    “你先说。”白若深说。
    许丹阳没有推叁阻四，“您有没有在这见过一只小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