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终于进了这个房间，缝隙间的画面得以补完。房间主体设计都是简单的灰色调子，看起来并不温馨也不宜居。
    床边桌上是做左流观的笔记本，还开着，有一些设计图。
    左流观让他自己睡下，她刚醒现在吃饱了，还有工作要处理。
    那些粉红色的泡泡一个一个被戳破，最后变成了被关怀的后辈。
    “脱衣服用我帮你吗？”左流观盘腿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视线一直在屏幕上。
    方游脸一红脱掉了短袖钻进被子里。在被子里把裤子脱了放在地上。睡进来了之后，更糟糕了。
    被子里是左流观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被子很软，他整个人陷在床里。被子也是灰色的，和柔软的体感不同，就像左流观的人一样，充满了矛盾。
    方游脑海里的绮丽画面和现实不断轮换。他看向左流观那侧。
    左流观回家换上了一件长T恤，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她现在盘腿坐在椅子上，叁角内裤一览无余，内裤图案是浅色的波点。叁角区有点透出皮肤和下方的形状。他不由得回忆起白天见面时候的情景，虽然只是一眼，但是那里的毛发形状仿佛都刻印在他的脑子里。
    他又硬了……
    他紧张地弓起脊背，他应该转过去不再看了，他不能看。他又不想背对着左流观，谁知道下一次还能否这样近地看着她。
    他把被子拢在自己身前，光裸的背吸取着房中的冷，来平衡他体内的热。
    在左流观转过来的时候他马上闭上了眼睛，努力进入睡眠。
    左流观站起来去拿了耳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把腿搭在了床上，应该是觉得这样更舒服。顺手就扯了下被子，拉起了一角盖在腿上。
    粉嫩的脚趾在灰色的被子下，贴到了方流的胸口上。
    视讯会议的弹窗打开。左流观用流利的英文在和……对方吵架。左流观的语速太快了，方流听不太清那些专业词汇，但是反复出现他倒是听懂了，对方应该是惹恼了左流观。
    “Nonsense!”“Hey!  Wis-e  up!”“Put  up  or  shut  up.”
    她明明都可以放假了，却被中途成员的纰漏弄的要复查全部数据。设计不过是另一种计算，等了一会，她没再凶人，左流观的态度温和了一些，继续讨论后续设计工程的实施。作为团队的主设计师，她总是要负责。
    方游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适合吭声，又想安抚她一些，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脚腕，帮她捏了捏小腿，左流观从屏幕那边分了他一个抬眸，又重新回到工作里，默认了他的抚慰。
    左流观的皮肤白的吓人，但是小腿没那么软，肌肉很紧，像是到处跑来跑去的人。他想帮她放松，索性不睡了，坐起身来，仔细地捏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流观的视讯会议结束了，左流观摘了耳机扔在桌子上，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要躺下休息会吗？”方游确认屏幕已经黑了，才出了声。
    “我好累我不想动。”左流观觉得做十套设计都没有统筹团队疲惫。外部团队做事情就是喜欢乱来。
    方游起身把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左流观像没有脊椎的猫一样软在他臂弯里
    他小心将她放在床上，她需要休息，自己好像不合适在这里。
    刚想走，左流观的长腿拦住了他下床的方向，另一只腿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
    突破了礼貌的距离。
    方游吞了下口水。
    “继续，上边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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