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徒然紧张,如果我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长得过分帅气,我估计会直接尖叫出声。
“呵,被本小爷迷住了?家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男人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我面前晃动把玩。
银质的匕首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渗人,尤其是在月光折射在刀刃的刹那,毫不夸张的说,电视剧里面演的都是真的,真的会有寒光。
“这位大哥。”我说着,坐起身,扯过薄被把自己盖严实,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不瞒你说,其实我是这家的保姆,这家的主人在隔壁,值钱的东西都在他手里,我这里只有支付宝钱包里的二百八十七块三毛一,你要是不介意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马上转给你。”
我话落,男人挑了下眉,手里的匕首逼近我的脸,“骗我?我在你们家蹲点可是足足蹲了一个星期,你跟那个男人谁是这个家的主人,我能不清楚?”
听到男人的话,我尴尬了下,伸出手把男人贴近的匕首推远几分,“呵呵,现在还真是哪行都不好干啊!你们这行原来还得提前踩点啊!”
“别跟我来这套,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或许心情不错,还能绕你一命。”男人戏谑的看向我,顽劣的吹了下刀刃。
男人的动作夸张又骚气,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听你这意思,如果我给了你钱之后,你心情不好,我还是有可能被干掉的,是吗?”
闻言,男人斜我一眼,“我做小偷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女人,要想留条小命,痛快点,把钱拿出来。”
俗话说的好,头可断、血可流,钱财却不能被偷!
我咬咬牙,趁着男人转过头吹刀刃耍酷的时候,倏地起身,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起扔在男人身上,倏地上前,压在男人身上,猛地一顿拳打脚踢。
许是我的动静太大,我正揍男人揍半截,卧室门被从外推开,贺森站在房门口,‘啪’的一声按下墙壁的开关,沉声,“吵什么?”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哪一刻看到贺森这么亲戚过,二话不说光着脚蹦跶到他面前,径直扑进他怀里,“有坏人,抢劫!”
我说完,脸颊传来灼热的温度,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发现刚才自己的脸居然贴在了贺森胸口,窘迫的站直身子,顺手帮他整了整衣服,“你,你能不能稍微庄重点?”
贺森挑眉,“这个时间点我正在睡觉,睡觉还需要讲究庄重?”
我跟贺森在这边碎念着聊天,早忘了床上还躺着一个抢劫犯,几分钟后,床上的男人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扑腾出来,一脸的怒容,“你有病吧,你打我做什么?”
男人一声吼,让我再次躲到了贺森身后,我伸出手拽了拽贺森的睡袍,小声嘟囔,“抢劫的,我记得你很能打,是吧?”
我话毕,贺森站着八风不动,薄唇掀起,“贺子聪,今天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贺子聪?
姓贺?
贺家的人?
贺森话毕,刚才还用匕首威胁我的花美男,瞬间脸上堆着笑,“呵呵,表哥,我就是想跟我表嫂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她居然这么不经逗,不过,你瞧,我也没占着便宜对不对? 看在我被胖揍一顿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贺子聪说完,见贺森不说话,抬手抓了抓头发,一脸认真的问,“表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表嫂应该是新婚吧?怎么新婚就分床睡?感情不好?还是那方面不和谐啊?”
贺森脸色铁青,没作声。
我从贺森身后探出头,涨红着一张脸怼回去,“你懂什么?这叫夫妻情趣,一看你就是个单身狗,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话落,伸手挽上贺森的手臂,气鼓鼓的说:“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兔崽子是谁啊?你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下。”
“我表弟,我姑姑的儿子,贺子聪。”贺森站着,在做介绍的时候淡漠至极,瞧得出,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表弟。
“你姑姑的儿子,为什么姓贺?他爸也姓贺?”我好奇的问。
“他不知道爸爸是谁!”贺森瞥贺子聪一眼,“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回来做什么?”
贺子聪在提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难堪了些,但很快又转变过来,回了句,“昨天回来的,听说了你那些鸡飞狗跳的爱情故事,好奇,就过来看看,我回来还能做什么?跟你抢贺氏呗!从小到大我的使命不就是这个吗?”
贺子聪把跟贺森争权夺势的事说的理所当然,我转过头扫他一眼,对他刮目相看。
贺森对贺子聪这番话丝毫没放在眼里,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没把贺子聪这个人放在眼里,总之,贺子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被贺森拎出了房间,顺势还‘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喂,你把我推出来做什么?我还没说完话呢!”
“我睡哪个房间啊?”
贺子聪在门外叫嚷两声,贺森在房间里低头看我,跟我对视,我弯唇角,有些想笑。
贺子聪在喊了几嗓子之后,自我放弃了治疗,哼哼唧唧的说了句,“嫂子,我明天找你玩啊!”
贺子聪话音落,一直保持沉默的贺森终于开了口——“滚!”
听到贺森让他滚,贺子聪不怒反笑,还心情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等贺子聪从门外离开后,我抿抿唇,开口发问,“那个贺子聪是你表弟?贺佩月的儿子?”
“嗯。”贺森回答,低头一瞬不瞬的看我。
“他说他要跟你抢贺氏,是真的吗?”我又问了句。
“真的,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他都抢。”贺森应答,说完,头向下低了几分,“白洛,你会不会被他抢走?”
“才,才不会,我是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物件,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抢走。”我闻声脸倏地一红。
我说完,贺森在我头顶突然闷声笑了下,伸出手,将我拥进怀里,“今天晚上是不是把你吓了一跳?”
“也,也还好。”我在贺森怀里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一开始我以为进来的人是你,还本想着诱惑你来着,谁知道,居然是别人。”
“诱惑我?”贺森松开我几分,狭长的眸子半眯噙笑。
我,“……”
我果然是个很老实的人,居然想什么就说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随着贺森这句问话徒然升高,我脸颊烫红,贺森俯身打横把我霸气,我抿着唇攀上他的脖子,“那个,贺森,我们俩现在算是,和好了?”
“没有。”贺森回答,走到床边把我放下,倾身,双手撑在我身侧,“当初你不是说想做兄弟吗?怎么?后悔了?”
“也就,也就还行,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我嘴硬,死守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一点?嗯?”贺森靠近几分,跟我就差几厘米的距离就碰触到。
“嗯。”我应声,美色当前,还吞咽了一口唾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以为贺森会对我做什么时,贺森突然起身,走到床另一边躺下,“最近我跟你在一个房间休息,贺子聪那小子如果发现我们俩分居,那就代表贺家全家都知道了。”
“可是他刚才不是已经发现了吗?”我翻了个身,趴着问贺森。
“偶尔一次,他只会当我们俩是吵架了,贺子聪不是傻子,不会因为看到我们两一次分床睡就去跟贺家人说,尤其是现在贺家刚子许渃的事情上栽了一次跟头,短时间内,他们没胆子再挑衅第二次。”贺森分析,躺下。
以前我不知道在哪里看过到一句话,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独处,晚上的时候那个男人想对那个女人做点什么,女人一脸含羞的骂‘禽兽’,男人听到后,觉得要保持君子风度,所以一晚上再没有任何举动,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女人直接抽了他一巴掌,怒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我脑子里正乱想,身侧传来贺森均匀的呼吸声。
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禽、兽、不、如!
次日。
第二天清早,时间刚到五点,我就被一段尖锐着嗓子的‘红灯记’扰了清梦。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 ,没有大事不登门
——虽说是虽说是, 亲眷又不相认 ,可他比亲眷还要亲 ,爹爹和奶奶齐声唤亲人
——这里的奥妙 ,我也能猜出几分
我,“……”
我从床上爬起身,看了眼睡的安稳的贺森,踩着拖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到卧室传来开门的动静,也没惊扰到门外人的‘艺术细胞’,贺子聪只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着调调唱了几句,最后一记兰花指、指向我,“嫂子,喜欢听黄梅戏吗?我还会唱黄梅戏。”
“呵呵,贺子聪,你是昨天晚上爬墙进来,风大把脑壳子吹坏了吧?”我皮笑肉不笑接话。
第108章 糟心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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