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昔从来没想到刺杀遇袭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舒成玦!”
舒成玦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昔昔探了探他的脖子,没有脉搏?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的,顾昔昔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把脉,哦,有脉动,活着呢,又不放心的用双掌握住他的脖子,这下是感受到脉搏了,刚才可能是按错地方了。
顾昔昔都没有发现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她从袖袋里掏出手绢将舒成玦脸上的血擦干净,但还是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伤口。
顾昔昔真的很庆幸自己带了火折子,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她怎么想的,就是想带个火折子在身上,本来是想野炊的,不过现在看看,也算是变相的野炊了。
她先在地上随便拔了些草,堆在一起,然后在寺中减了些落在地上的树枝,“啊,疼。”
顾昔昔坐在地上捂了捂脚,停了一会儿,便爬起来,将东西堆在舒成玦几步远的地方,有火折子,火堆很快就着了。
顾昔昔害怕火灭了,又找了些枯枝。
借着光,看着舒成玦的脑袋,扒开头发缝,好像是滚下来的时候磕到石头了,有叁指长的口子,不过不深,也不渗血了,反而左肩的箭伤,比较严重。
摸了摸舒成玦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烫,但这些皮外伤,再不治疗肯定要感染的。
顾昔昔想到这里,便开始摸舒成玦,把他身上的水壶解下来,再看看他有没有带什么东西,摸索片刻,果然从他怀里摸出两瓶药。
顾昔昔每个都打开闻了闻,闻完也没认出是什么药,仔细看了看药瓶,上面还有字,一瓶上面写着金疮药,另一瓶里面装的药丸,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
她也没多想,有金疮药便好,先在舒成玦头上的伤口上用了一些。
看着他的肩,这个不拔出了可不行,箭矢可是金属做的,想到白日里捡到的肩头的模样是普通的袖箭样式,尾羽窄短,应该只是适合短距离射击,没有倒刺,拔出来应该听容易的。
舒成玦肩膀上的箭,已经是被他自己撇断了的。
顾昔昔脱下衬裙,她为了舒服亵衣,衬裙都是棉纺的,柔软舒适,这会正好当绷带,将衬裙撕成一缕一缕的条状备用。
她蹲在他身侧,调整了半天姿势,她从人体里拔过最大的东西,就是订书机针了,就那次还把她疼的嗷嗷叫,有段时间都对订书机敬谢不敏。
顾昔昔将绷带围在他的伤口周围,等会说不定会滋血啊,万一伤到动脉,不过看这个渗血的速度,应该没伤到动脉吧,她在心里碎碎念半天,怎么办,不能再犹豫了,拔——
顾昔昔双手握住箭尾,深吸一口气,闭眼一用力,整个人倒在地上,“拔出来了。”
仔细一看手上的血颜色有点深啊,这箭上不会有毒吧,“我去!”
凑近一看,这舒成玦的这个唇色也不对啊,惊出顾昔昔一身冷汗,忙去挤压舒成玦的伤口,直到黑血全部流完,撒了半瓶子金疮药,勉强把他的伤口包扎好,顾昔昔也彻底成了血人,半个身子都被染红了。
她在身上擦了擦手,摸摸舒成玦的额头,完了,发热了,将水壶里大半的水喂到他嘴里,剩下的浸湿绷带,贴在他额头上,得赶紧找水源。
顾昔昔疲惫的坐在地上,掰过自己的脚底,将渗血的袜子解开,脚底果然破了,都能看见里面的血肉,心疼的也在脚上撒了些金疮药,那酸爽的滋味,要不是她克制,估计药瓶子得摔在草坪里,这也太疼了,往伤口上撒酒精也不过如此了。
环顾四周,这里确实是一处山谷,按照初中地理知识,一般山谷中都有水。
顾昔昔把右脚包扎了好几层,然后套上袜子,想了想又脱下舒成玦的一只鞋,套在脚上,捡了根粗树枝探路。
夜里,山里还是很凉的,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个人走出来,就觉得阴风阵阵,有些冷。
感觉没走多远,“哎呀。”她一时不慎摔倒了,手撑在地上,泥是软的,湿的,往远处看去,真有一条小溪。
顾昔昔抓着树枝,谨慎的探路,尽量踩着石头过去,这青城山她不熟悉,千万不能踩到软泥上,这陷进去,可没人拉她上来。
顾昔昔把自制的绷带浸湿后,把水壶灌满,原路返回,还好路程不远,换了舒成玦头上绷带,又给他灌了些水。
她坐在他身边,靠在石头,真的累啊,来这的十几年里,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多体力活,顾昔昔喝了几口水,在闪烁的火光中,渐渐闭上了眼睛。
等顾昔昔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忙去看舒成玦,却发现人不见了,环顾四周,见不到一个人。
“世子爷——”顾昔昔看不见人,慌乱的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脚被重新包扎过了,她扶着木棍跌跌撞撞的往小溪的方向走去,发现溪边站着一个人正是舒成玦。
顾昔昔松了口气,此时才发现,她们落下来的地方,其实就是在山溪附近的一个土坡后面,现在还能听到流水声,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她是太紧张了还是怎样,竟没有发现,到处乱找,把土坡绕了过去,多走了许多路。
舒成玦回身,看到顾昔昔,“你醒了?”
顾昔昔点点头,问道:“世子爷,您没事了?”
舒成玦走的不快,到顾昔昔身边,扶住她的胳膊,一晚上过去,脸上起了淡淡的青茬,苍白的脸色能看出他身上极不舒服。
顾昔昔感觉到他身上还是在发热,“你还在发烧呢。”
舒成玦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无事,我吃了解毒的药丸。”从怀里拿出两个果子,“刚摘的,先垫垫。”
顾昔昔被他扶着坐在溪边的大石上,她一回头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头顶上沾着许多草屑,不禁睁大眼睛,解开头上的珠花,乌发散落。
舒成玦看着她微微出神,伸手帮着她理着秀发,“等会儿我们就上叁,我知道山上有间猎户暂居的屋子,我们在那里住几日。”
顾昔昔疑惑道:“我们不回去,老太太他们会很担心的,还有叁姑娘,不知道她安全没有。”
“放心,到了地方会有人跟我们联络的。”
舒成玦带着顾昔昔在原地修整了片刻,又给她的脚重新上了药,才出发。
顾昔昔跟在舒成玦走了尽两个时辰,没喊一句累,咬着牙继续爬。
舒成玦看她被汗液浸湿的外衫,“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顾昔昔知道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爷,我没事。”
等到了地方,顾昔昔看到一栋简陋的木屋。
门沿很低,得低头才能进去,房间里只有一张窄床,空地上被杂物堆满,有一个土灶,上面挂个焦黑的水壶。
舒成玦从柜子里翻出两套猎户穿得衣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先穿上,若遇到其他人,你就叫我大郎。”
顾昔昔结果衣服,可是这里连个隔断都没有,怎么换啊。
舒成玦倒是没有顾忌,“你帮我解一下腰带。”他握着右臂,示意他不方便。
顾昔昔低着头,服侍他换好衣服。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舒成玦低笑一声,“我还帮你穿过衣服呢。”
顾昔昔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背过身,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忙手忙脚的解开,除了小衣都脱了个干净,连忙将粗布麻衣换上。一转身便看到男人立在门口,目光沉沉。
“你……你怎么没出去?”
舒成玦两步便走到她面前,“我可是你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连亵裤都不穿?”
顾昔昔慌张着解释,“这衣服太短,会看到,太打眼了。”哪有猎户会传这么好材质的衣物,“得重新裁一下。”
舒成玦递给她一根木簪子,“我就在外头,你待在屋里不要出门。”
第二十三章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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