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下午，戴致行去茶水间了六次，其中有四次是给褚文淇拿零食和冲咖啡的。
    程霜的工位离着戴致行的办公室不远，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办公室的情况。
    玻璃墙壁上的百叶没有被拉上，她甚至都能看到有段时间，褚文淇就坐在靠墙的办公位上和给她投食的戴致行说说笑笑，戴致行甚至还亲自喂她吃零食。
    程霜都要嫉妒炸了，把键盘敲得啪啪作响，就想着赶紧敲完任务，借提交任务的名义去办公室给他们添堵，让他们秀不下去。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程霜用电脑隔空向戴致行提交了任务，然后去了办公室，直接了当的让戴致行检测，看看她这次的算法是否有不够简便的。
    戴致行如言认真查看，发现她这次的任务完成的极好，小程序弄得不错，看这样子，最多三个月，她就可以正式进开发组跟大工程了。
    “这次做的挺好的，有机会我会让你进组跟工程的。”
    “真的？”程霜有些惊喜。
    “真的。”戴致行看都没看她，只盯着电脑回了她的话。
    他们公司最大的业务资源是给政府、企业做各种符合需求的系统软件开发与研究。
    一般情况下，一个工程需要三四个人，耗时一两个月去完成。
    这种开发每次完成都有几十万的结款进项，所以进组的员工工资会提高不少。
    像这种给某些平台开发一些实用小程序，比如高级计算机，数学模型辅助器之类的，其实他们接的很少。
    都是招聘新人时，临时和平台公司对接，以批发价承包多个项目，一起打包给新人练手。
    一般情况下做三两个小程序他们就能判断出新员工是否具备进组能力了。
    不过还是要多磨练磨练，两三个月后才会正式准许进组，到时候这类小程序的开发他们就会停止接单。
    这期间小程序所得的结款，他们会全部平分给新入职的员工，平均每个月最少有2万的税后收入。
    而且他们公司人少，但创收却不容小觑，是业界众所皆知的。
    大部分同专业领域的新人还是比较中意他们公司的，无论是冲着业界资源还是工资。
    但他们的应聘要求很高，基本招聘的都是各个学校专业顶尖的毕业生。
    可即便是优秀毕业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通过招聘。
    所以创业将近三年，他们公司的员工依旧屈指可数。
    如今能够一次性招聘四个人，实属难得。
    关键他这两天已经观察差不多了。
    宋河，程霜，王思律可以组成新的小组，单接工程。
    贾司城是四个人里边技术手段最硬的，可以多组共用，无论是他还是荷航出差，他都能顶替。
    最近荷航也把外地的业务市场打开了，以后工程只会更多，所以他不想放弃他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程霜。
    可是程霜性格太轴，说好听点是单纯直球，对目标有自信，说难听点，就是轴到发傻。
    按照如今的情况，他已经预判到程霜最终会因为他和褚文淇的事情奔溃离职。
    在明知程霜喜欢他，对他不死心的情况下，他是不能出面挽回局面给她一丝一毫的希望的。
    不过程霜倒也不是彻底没救了。
    “那进组后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立刻就加薪？”程霜初入职场，对升职加薪还是抱有很高的期望的。
    “当然。”
    “戴致行，能不能帮我重新换一杯牛奶过来，我怕咖啡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褚文淇突然插话，很自然的使唤戴致行。
    “好。”戴致行很快回应，然后起身对程霜说，“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吧，任务完成了可以提前下班。”
    他们公司管理还是挺人性化的，早八晚五，中间休息两小时，如果任务完成的早，可以提前下班回家，周末还是双休。
    这也是许多人想进他们公司的原因之一。
    可程霜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办公室，而是对褚文淇突然插话的不礼貌行为感到生气。
    她跟在戴致行身后，在戴致行去拿褚文淇的咖啡杯时，故意嘲讽：“老板，你包容性可真好。”
    褚文淇刚才看他们工作交接完毕，是故意出声打断他们交谈的。
    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是一想到这些行为能够让程霜看出戴致行有多爱她，她就做了。
    程霜这种明知名草有主还要松松土的性格，她觉得只有这样恶劣的做法才能让她早点对戴致行死心。
    眼下程霜的嘲讽，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故意反问戴致行，“戴致行，你包容性很好吗？”
    戴致行不知道是太聪明一点就通，还是和她心有灵犀了，只见他微微收敛了眉眼，直接说到了程霜的脸上，“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半点包容性都没有，只是很爱她。”
    是的，她当然知道戴致行是没有包容性的。
    他对喜欢他的女生都向来拒之千里。
    除了那次她带人围堵，他实在不愿意对女生动粗，才被她们团团围住。
    其实他私下冷漠的不行，别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为所动，还会直接说不要做那些自我感动的事来道德绑架他。
    程霜是知道他没有包容性的，即便是对女生。
    只要触犯到他底线，他都是一视同仁的厌恶排斥。
    可她就是喜欢他这种拎得清的性格，也喜欢他的冷傲，更喜欢他聪明好学人缘好。
    是的，他就是那种优秀到即使冷言冷语对别人，别人也不会讨厌他的人。
    而且他对他认可的朋友们一直很好很好，她始终觉得只要被他认可了，那自己的人生都算是得到了一定的升华了。
    是的，被他认可的人也都很优秀。
    可是她多年痴缠到底也没让他认可自己，反而好像让他更厌烦了。
    不过无所谓，她一定会与他齐肩，让他把自己看进眼里的。
    不然她不服气，凭什么她褚文淇就可以，明明她并不比她差。
    于是暗自朝褚文淇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我先出去了。”
    但其实她心里想的却是，秀恩爱死的快，眼下就先让褚文淇得瑟得瑟，她早晚会用自己的实力把褚文淇挤下去。
    程霜前脚刚走，褚文淇就默默冲戴致行比了个赞，戴致行了然挑眉，随即不正经的开口：“别喝牛奶了，还是喝咖啡吧，正好攒足了精神跟我回家做爱。”
    褚文淇被他的话骚的浑身发麻，直接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嘘，这大庭广众的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戴致行毫不在意地拿开她的手，亲了亲她掌心，“怕什么，隔音的，就算在这跟你做，他们都听不见。”
    说完他还屈指敲了敲玻璃墙壁，褚文淇吓得赶紧坐回座位，当鸵鸟。
    “别怕，他们真的听不见。”戴致行话语里带着笑意，然后又敲了一下玻璃墙壁。
    褚文淇偷偷用余光往外瞟，结果却发现临近办公室的工位上的员工都往这边抬头看呢。
    “骗子！”她咬牙切齿的把头埋下去，企图用笔记本挡住自己羞红的脸。
    “我说的是隔音，但我没说敲玻璃不会传音。”戴致行顽劣的态度像极了初高中的男生故意戏弄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他说完揉了揉褚文淇低埋的头，她头发顺滑柔软，像是一只被吓到的的小猫。
    褚文淇推开他的手，再次咬牙切齿，“戴致行，你可真幼稚！”
    戴致行看着她但笑不语。
    等褚文淇缓过那阵害羞劲儿后，戴致行还是去茶水间给她换了一杯牛奶回来。
    除了在床上要求他停止肏她外，她所有的要求他都愿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