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的确是很吃惊,他不是整天泡在公司里吗,怎么就回来了?
之前她听王助理说,谢呈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公司里,就连周末都是在公司过的,家对他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有时候加班晚了他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睡,连家都不回。
林音本来心想,既然谢呈平时都不怎么回家,她就算搬到他家跟他也遇不上。
谁能想到,她搬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跟他撞上了。
林音:“你下班挺早?”
谢呈脱掉西装外套,摘了领带,松了松衬衫领口,白皙的手指无意间擦过凸起的喉结:“嗯。”
这时,外面响起门铃声,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
林音看了看:“寄件人是赵赢,上面的备注是新婚礼物。”林音十分好奇,赵赢会送什么礼物给谢呈。
谢呈洗好手从洗手间出来:“你想看?”
看谢呈的表情,似乎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赵赢该不会以为她跟谢呈是真结婚吧,然后送了他一些成人之间才会用到的东西。
谢呈打开包裹,只见盒子里面放着足足七八本《刑法》。
赵赢的电话打了进来:“快递收到了吧,给你多准备了几本,在房子各处都放一本。”
意思是,不管是在卧室、阳台、餐厅、客厅、泳池、健身房、书房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对女孩子兽性大发、强取豪夺都是违法的。
谢呈一直觉得赵赢这人不靠谱,当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视线掠过她嫩得能掐出水的皮肤,殷红饱满的双唇。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他的新婚礼物了。
林音拿起一本看了看,疑惑道:“赵赢送你《刑法》干什么,你要参加司法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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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5章
谢呈把包裹里的八本《刑法》拿出来, 在家里各处都放了一本。
林音对谢呈感到佩服:“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厉害,谢呈挑了下唇:“嗯,怎么厉害了?”
“你工作这么忙, 要管理这么大的公司, 居然还能抽出时间准备司法考试。”林音看着放在客厅沙发上的那本《刑法》,“你是不是想每时每刻都有书可以看, 所以在家里各处都放了一本,以前念书的时候班里的学霸都是这样的。”
谢呈坐在沙发上, 靠着靠枕, 一双长腿微微曲着, 偏头看向眼前的女人,他的确每时每刻都需要冷静一下。
“对了,”林音拿出手机, “是我主动提出来搬到你这住的, 要不我付你房租吧。”
谢呈:“我看上去像缺钱的样子?”
林音:“那你说怎么办?”
谢呈在林音身上扫了一眼:“你不是会跳舞吗, 每天跳一支舞给我看。”
林音:“你工作不是很忙吗,还要准备司法考试, 能有时间看我跳舞?”
谢呈:“有。”
两人达成协议,林音看了一眼时间:“跳舞的话从明天开始吧, 我得去收拾房间了。”
上了楼,谢呈停在主卧门口,看着林音推开主卧旁边的房间的门:“怎么选了这间?”
林音:“因为这间是最好的一间。”
谢呈:“不如主卧好。”
林音看了看谢呈,他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想让她跟他住在同一个房间吧。她突然想到, 关于婚姻协议, 他们之间什么都谈了,唯独没谈夫妻之间的相处。
他不会默认他们领了证就要睡在一起吧。
林音看了看谢呈,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凌厉的锁骨线条,宽肩窄腰,长着一双大长腿,声音低沉带着磁性,非常性感,是大多数女人的理想床伴。
可惜他们是塑料婚姻,没有感情,她无法接受没有感情的性行为。
“之前忘了说了,睡觉的话,还是各睡各的吧。”
谢呈低声笑了一下:“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换房间。”
竟然是要把主卧让给她,林音脸红了一下,连耳朵都不自觉地发烫,声音低得像小猫叫:“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一双桃花眼微微弯着,挑眉看向她:“想睡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林音的脸更红了:“我没有!”说完走进房间关上门,打了个电话给温倩,对谢呈的行为进行了一番吐槽。
“他竟然说我想睡他,以前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一个这么自恋的男人。”
温倩:“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调戏你,他是不是想追你?”
林音靠在窗台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应该不会吧,七年前的误会不是都解除了吗,现在我跟他是互惠互利的塑料婚姻关系。”
温倩:“我还是觉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太危险了,万一他兽性大发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逃得掉吗。”
林音:“不会的,他忙着司法考试呢,哪有那么多想法。”
林音最近也很忙,忙着练习参加比赛要表演的舞蹈。
每天晚上下班,她在外面吃好饭,回到谢呈家,洗个澡热个身,谢呈差不多就到家了。
按照约定,她每天要跳一支舞给他看。
林音从来不在舞蹈上糊弄,每支舞都极尽可能地跳到完美,从肢体动作到面部表情,每一个细节都不马虎,或可爱,或飒爽,或妖媚,或性感,将气氛拉到极致。
谢呈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手边放着一本《刑法》,视线紧盯着翩翩起舞的女人。
一支舞跳完,林音走到谢呈面前:“这么认真,看人跳舞还一边准备司法考试。”
谢呈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林音,看着她微仰着头,小口喝着,嘴唇水润饱满,像沾着露水的熟透的蜜果。
她鼻尖渗了细密的汗珠,额头微微湿润,跳舞的运动量很大,呼吸时带着一点娇吟吟的喘息。
谢呈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起身准备走,眼前突然扫过一阵风。
只见眼前女人做了一个站立劈叉的动作,一条腿高高抬起,笔直修长。
谢呈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什么意思?”
林音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保持着劈叉的动作:“珍惜时间,好好训练,快要比赛了。”
说着又把自己的腰往后仰了仰,练了练腰部力量。
谢呈感到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这瓶水是她刚才喝过的,瓶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
林音一转头,看见谢呈逃似地走出房间,喊了他一声:“怎么走了,我还有下半场没跳。”
很快,桂花奖的比赛就开始了,林音顺利过了海选,准备收拾行李去首都参加初赛和决赛。
临走前林音回了趟林家,听见林琛在阳台上打电话:“那家给我们投资的公司再查查,这事有点蹊跷。”
林音知道,林琛说的那家公司背后的人是谢呈。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大哥知道她跟谢呈领了证会怎么样。
眼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帮林家度过这次危机再说。
挂了电话,林琛看见林音:“有空还是搬回来住吧,不能老打扰人家。”
之前林音从林家的酒店出来,对林琛说自己去温倩家住了,林琛一直以为她住在温倩家。
林音看了看林琛的脸色:“我准备参加桂花杯,后天就跟歌舞团的同事们出发去首都参赛。”
林家的人都知道桂花杯是什么,他们妈妈在世的时候客厅装饰柜里就放着两个金奖奖杯。
林琛的脸色沉了沉:“不许去参加比赛,也不要再提跳舞的事。”
最近因为公司的事,他太忙了,没有太多的精力管她,不然他早把她从歌舞团带回来了。
林音不肯为跳舞妥协,林琛也丝毫不肯让步,场面再次出现僵持。
刘婶端着果盘过来打圆场,说今天的梨特别甜,让林音多吃点。
林琛上楼去了书房,林音坐在沙发上小口吃着梨,抬头看了看原本放奖牌的地方,空荡荡的,奖杯早在妈妈去世之后被大哥拿走扔了。
她一边吃梨一边抹眼泪,甜甜的梨子吃到嘴里全是苦的。
林琛站在二楼书房门口看着林音,他知道她委屈,他又何尝不心疼她。
林瑜曾经跟他提过,把妈妈去世的真相告诉她,这样她就不会再天天想着妈妈想着跳舞,想成为像妈妈一样的人了。
他们都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知道她死得有多肮脏,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怀念,他恨她,恨极了。
他不能告诉林音真相,不然她就跟他们一样没妈了。
真正失去一个人不是生命,而是灵魂和信仰的死亡。
他不让她跳舞也不全是因为恨,她在这个行业上走得越远,站得越高,距离真相也就越近。
这让她如何接受,最崇拜最喜欢最思念的妈妈竟然是那种人。
林琛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今年桃李杯的评委名单,李河君三个字像一刀一般映入眼帘。
李河君就是乔芊芊当年的舞伴,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死的。
林琛给林瑜打了个电话,让他请两天假,在家里看着林音,不能让她去首都参赛。
林音吃了点水果,去厨房泡了杯茶,端到楼上,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没人应声。
“大哥,”林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过之后的沙哑,“为了这次比赛我准备了很久,我一定要去参加比赛,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得去。”
晚饭林琛也没下来吃,林音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准备出去的时候看见二哥林瑜从外面回来了。
林瑜把客厅大门一关,对林音说道:明天是你二哥我的生日,这两天别走了,留在家里给二哥过生日。”
林音抿了抿嘴唇:“不行,我还有事,我得走。”
“等等二哥,你生日不上个月吗,刚过过,怎么又要过生日了。”
林瑜洗好手,站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这次是过阴历生日。”
林音大概猜出来了,是大哥把二哥喊来的:“那我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
白月光订婚之后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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