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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福运绵绵 第136节

    哪怕是奴仆也是看人下菜碟。乐平伯府的世子爷不成,伯府二爷审问之的前途无量。那自然就是庶子一房抖起来。
    杜绵绵听着嫂嫂贾氏的话。她摇摇头。她笑道:“兰清得着好,嫂嫂是长辈,嫂嫂自然也多添几分助力。”这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很重要。
    人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若是站在乐平伯府世子夫人的立场上,她二弟二弟妹都不是啥好人。可站在乐平伯本人的角度上,那肯定是伯爵府的传承有序更重要。
    至于说嫡长子继承爵位,次子在官场上做家族的牌面,那是把家族的人脉往次子身上去倾斜,那一切为的还是传承家族的富贵。至于嫡出一脉如何想?
    只能说那是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要不然怎么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人人都有理,人人都只站着自己的理。
    当晚,杜绵绵把乐平伯府的见闻,她还是与夫君司马弘光分享一回。
    “乐平伯府吗?”司马弘光是想一想后,他说道:“我瞧着乐平伯府以后还有得闹。”
    “这话怎么讲。”杜绵绵有些不理解。
    “如今的审问之不光是学问好,他的后台也有背景。他的座师你当是谁?”司马弘光反问一话。
    “这还真没有注意到。是我疏忽了。”杜绵绵表示太太交际,这当然得注意这一些问题才是。
    “吏部左侍郎。”司马弘光没卖关子,他是直接回着答案。杜绵绵惊讶一回,她说道:“吏部的天官。”吏部要是实权部门,天下官员的调度升迁,吏部都有话语权。
    “正是。”司马弘光给着肯定的答案。他说道:“若不是忠勇侯府抢过这一门好亲事,我听说,那左侍郎大人的家中也确实没有合适的婚配女子。若不然一定是让审问之当一回东床快婿。”
    杜绵绵听着这话后,她是点点头,她说道:“朝中有人好做官。只是座师罢了,又不是正紧拜的恩师。”杜绵绵又是反驳一回话。
    座师与恩师,那是两重身份。这权责不同。
    座师,只是场面上的交情。恩师,那是相当儿子一样的父子一样的存在。天地君亲师。瞧瞧,这里的师,就是恩师。
    这里唤一些师父,这师之后面,那就得带一个“父”字。徒弟要给师父养老送终的。同样的师父的政治遗产,徒弟是可以继承的。
    “你如何知道,对方就没有拜师?”司马弘光笑问一回话。
    “不是你提,那是座师吗?”杜绵绵拿话堵人。司马弘光摇摇头,他说道:“说是座师,那审部之却是常登吏部左侍郎的家门。左侍郎大人一直待审问之也是如同晚辈一般。许多人都在传,左侍郎大人是起爱才之心。可能真打算收审问之做高徒。”
    “一旦这审问之将来前途远大,乐平伯府如今的世子又是麻烦在身。有着当年皇上的话,不可能再起复于官场。我瞧着将来乐平伯府的当家人就当是审问之。至于名爵一事,若是世子再一点问题,很可能那乐平伯府的爵位都会换一个继承人。”都是乐平伯的儿子,一个被乾元帝赏一个戳,那是盖着章子不可再用的人。另一个真是在官场平步青云。想是换一个继承人,操作的手法多的是。
    “算了,咱们也是管不着堂堂伯府的事儿。”杜绵绵是笑着把此事揭过。毕竟真是朱兰清夫妻得着好,也是让司徒家多一门人脉。
    至于将来会如何?且交给将来。
    “四郎,你们衙门里消息最灵通,最近的风声如何?你可还有如前面一般的忙碌。”杜绵绵是担忧丈夫的身体健康。她说道:“你前头过于忙碌,整个人瘦的利害。如今可得好好养一养,当是以健康为重。”
    “一切瞧着还成,也算得恢复平稳。”司马弘光的态度还算从容。杜绵绵一听后,她也是放松下来。
    可惜,这等轻松。很快就是平静打破。
    乾元二十三年的夏末。一个消息传遍京都。这是让人议论纷纷。
    司徒宅,司徒弘光回家后,司徒老太爷就是忍不住的跟孙儿问一回话,他说道:“秦王府的世子爷真是殁了?”
    这等消息叫一个石破天惊。要知道人人都在猜测,太子殁了,秦王是不是要立为太子?
    “真的。祖父,这等大事情岂能有人敢传假话。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司徒弘光肯定的回一话。司徒老太爷也是吓唬一跳。
    杜绵绵自然也是听说这一个消息。当晚,在歇息前,夫妻独处时。
    杜绵绵拿着酒,她是邀请丈夫小饮一杯。
    “明月当空,这等时候饮一杯小酒,整个人轻轻松松的入睡。”杜绵绵拿的是自己酿的米酒。甜甜的,也是不容易真是醉人。只是想沾一点醉意。
    “成,我陪你喝一小杯。”司徒弘光没拒绝。夫妻二人小饮一回。
    夜色正好,星光点点。
    明明窗边开着,隔着纱帘子,也能望着夜空上的美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似在仙境,实在人间。
    “京都如今传的最热闹的还数着秦王府的世子殁了。”杜绵绵拿着杯盏,空空的没一滴酒,酒已经入她的喉头。
    “这一桩事情岂能不闹大发。”司徒弘光一样的看法,这等事情瞒不了人的。
    “四郎,你说这等事,谁有胆子干出来。”杜绵绵有意无意的问一回话。司徒弘光沉默下来,良久后,他说道:“上头一定会查清楚的。”
    “若是查不清楚呢。”杜绵绵问一句。
    “做过的事情总有痕迹落下来,皇家真想查,哪可能会查不出来。”司徒弘光表示真想查,不可能瞒得住人。要知道那是秦王府的世子啊,这可不是无名之辈。
    “四郎,你就没有想到,这一桩事情里谁得到的好处最大,最多吗?”杜绵绵叹息一回。
    “……”司徒弘光沉默下来,他一直没有回答这一个问题。杜绵绵开口了,她说道:“四郎,你是为上位者讳,这是不好开口。我一个小女子,我不怕口舌事非。我来说就是。”
    “秦王世子殁了,秦王殿下就是脱得樊笼。”杜绵绵含含糊糊,似乎借着酒意一般的说一话。这一话说的不清不楚。
    可司徒弘光听一个分明。司徒弘光手中的杯盏一下子没拿稳,那是摔在地上。“啪嗒”的声响,杯盏摔碎了。
    屋外传来守夜丫鬟的声音,在大声喊话。
    “不必进屋,退下。”司徒弘光大声喊一话。屋外又是安静下来。
    司徒弘光起身,他亲自把摔碎的杯盏是拾干净,那是装到一个小匣子里,再是摆到桌上。任由第二天丫鬟们再来拿走。
    司徒弘光再是坐回桌上,杜绵绵又是拿一个杯盏,再是倒一杯酒。杜绵绵笑道:“这一套酒盏不成套了。”
    “自家用,也无妨。只是待客时,却是不好拿出来献丑。”司徒弘光回一话。
    “四郎,忠勇侯府那一边,你不能劝一劝吗?”杜绵绵的脸色上似乎是寻问,又是提醒。
    “你真觉得秦王不能成事。”司征弘光的话那是问的有一点无力。杜绵绵给丈夫倒好酒后,她给自己倒上一杯,她拿起杯盏,她是一饮而尽。
    “这等事情自然有皇上决断,我一个小女子哪懂什么朝堂上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民意不可欺,北地一事是一个大疤,很多人一直记着,跟刻在骨子里一样的。”杜绵绵提着蛔蛔族南下,秦藩陷落一事。
    “唉。”司徒弘光一声叹息。
    “你当我没劝二哥吗?”司徒弘光总算一吐真心话。
    “二哥真是没办法撕开这桩麻烦。”杜绵绵听出丈夫语气里的无力感。杜绵绵觉得真是天祸要降,偏偏一切还是沿着轨迹,还在继续的前进着。想拦,凭着杜绵绵的小身板,她是没可能拦住。
    “二哥没法子退一步。他与我讲,他没得退。倒是我这一个过继出宗的人,也别去与忠勇侯府掺合的太近。”司徒弘光浑身无力的样子,他终于还是跟枕边人吐出心底大实话。
    “二哥什么时候与你讲的?”杜绵绵神色严肃起来,她忙是问道。
    “小半旬前。”司徒弘光说道。
    杜绵绵心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没记错的话,秦王府的世子司马眷在小半旬前传出病了,然后,如今是殁了。
    忠勇侯府里在里面真有掺合吗?
    杜绵绵是心肝儿要乱颤了。这等事情岂能掺合,岂敢掺合。这是不拿命当一回事情。
    杜绵绵又是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因着《簪花记》的存在。她是把什么都往忠勇侯府的头上套。可能她是胡思乱想,她想多了。
    “四郎,我想让淇儿不去侯府的府学。”杜绵绵提一话。
    “我与祖父瞧中一家书院,淇儿去进学颇不错。是一位举子开办的书院。如今收的学子不多。凭着咱家的家底儿,也不缺着那一抿子的束滫。”杜绵绵与丈夫提一个事儿。
    “你就这般不看好忠勇侯府的将来,现在就想撕开一切。”司徒弘光的目光是盯着妻子问一话。
    “司徒家的庙小,忠勇侯府想搏一个从龙之功。司徒家惹不起,可是能躲得起。”杜绵绵直视着丈夫司徒弘光。杜绵绵说道:“四郎,这般撕开也是为着两方着想。若是将来忠勇侯府成了,那是咱家多添一位富贵亲戚。哪怕对方不认,可外面人会认。”
    “一旦不成,咱家也是能给忠勇侯府当一回退路。”杜绵绵这一话说出来后,司徒弘光又是沉默下来。
    司徒弘光是讲道:“成,这事情我去与二哥讲。”司徒弘光最后是理解枕边人的想法。同时,他未尝不是觉得留一手,也是挺好的。
    朝堂上的大事情在继续。有人上奏请皇帝册立太子。
    这等时候,乾元帝全是压着。
    倒是秦王府这一边,杨楚楚这一位庶妃最近与金侧妃走得非常近。杨楚楚也是害怕的,实在是秦王世子殁了。她怕,她和金侧妃在京都,这会不会让秦藩的嫡王妃误会什么。以为她们是胆大的敢谋害秦王世子。
    秦王府中。
    杨楚楚最近的气色不太好。金侧妃还是对生病的杨楚楚颇关心,她是亲自来探望。
    “侧妃娘娘,您如何亲自来了。妾这里正病着,怕把病气过给您。”杨楚楚想起身行礼问安。金侧妃走上前,她是拦住了。
    “万不必如此。我是来探望一下妹妹。”金侧妃是客气的很。
    “妹妹,您这病情利害,我瞧着还是请太医来瞧瞧。”金侧妃提一话。杨楚楚赶紧的说道:“不过小病,不必如此。娘娘,已经有府医请过脉。也就是将养几日的事情。”
    金侧妃打量屋中的丫鬟,她是仔细的瞧几眼。她又是轻咳几声。杨楚楚瞧懂金侧妃的眉眼官司。于是杨楚楚是让自己的丫鬟退下去。金侧妃也让她跟来的仆人退下去。
    屋中剩下二人。
    杨楚楚说道:“侧妃娘娘可是有话要教妾?”
    “妹妹,府上发生的事情,唉。”金侧妃叹一声,她道:“我是怕了。”
    杨楚楚一听后,她也是胆儿颤抖。她说道:“是啊,莫说姐姐,我也怕啊。”对于世子司马眷真是病了吗?
    外人不知道实情。府上的杨楚楚与金侧妃是知道的。
    司马眷的病,那是有问题啊。二人有怀疑的对象,只是二人都不敢提。因为她二人都是发现一些东西。
    越是如此,二人就越是怕。
    “妹妹,你好歹膝下有一女,这是皇室的血脉。我……”金侧妃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她对于自己的未来很担忧。
    “不过一女罢了。”杨楚楚更是淡然的提一话。
    “娘娘,咱们还能暂且安安心。好歹一切不是咱们做的主。这府中咱们不过是摆设罢了。”杨楚楚在安慰金侧妃,也是在安慰自己。
    金侧妃是说道:“只不知道秦藩的嫡王妃知道世子殁了后,又会如何?”金侧妃的话中有深意。
    “一切还要看上头的做主。”杨楚楚的态度不变。
    “妹妹就不求一条路吗?”金侧妃提一话,她道:“咱们总要相互多走动才是。总得相互扶持一下。”
    金侧妃想拉拢人,杨楚楚看明白了。只是她心头一声的叹息。这两个妾走到一起又如何?没瞧见世子都殁了。
    皇家无私事。可不是说说的嘴皮子功夫。
    在权势面前,一切都会成为空谈。杨楚楚看得明白,她只是一颗不重要的棋子。她没得选,打从她进入秦王府后,她就已经踏入自己选择的战场。从来没后退一说。因为后退没路。
    至于将来会如何?
    杨楚楚已经想开了,如果秦王功成名就,她就是跟着享一享福。哪怕被人打落尘土里,反正她也是达成最初的一点子恋想。
    只是秦王真能成吗?杨楚楚不敢多想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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