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在戴家住了一月余,开学后便住进了大学宿舍里,时常和秋琳出去玩。陆承堂常常过来,带两个女孩子几乎把申城有意思的地方都逛遍了,舞厅、赌场、电影
两人如今也算是好友,她原以为他对她有意,但相处一年下来,他见她冷淡,倒收敛了一开始的攻势,她逐渐习惯他的邀约,慢慢放下了防备。
梁笙以前家教严,从未接触过这样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起初甚觉有趣,之后却意兴阑珊起来。
每到繁华褪尽的深夜,她总觉着无限孤凄,但依然把梁煦寄来的一封封家书撕碎,看也不看,直接丢进炭火里。
就这样过了一年。
十八岁生日,又是暮春时节,路边的洋梧桐绿叶长齐了,时不时在阳光中慢慢悠悠落下一片叶子来,砸在汽车上。
梁笙从楼上下来,远远看见陆承堂在车门边等她,他一身英爽戎装,手夹着雪茄烟,散漫地抽着,眼里带着轻藐的神气。
路边叁叁两两几个学生,经过时都免不了回头望他。
陆家是申城最有名的望族,手握江南一带军政大权,他又是最受宠的长子,兼之一副好皮相,自然年少轻狂、恣意自负,也自有一种旁人没有的魅力和风度,就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见她走来,掐灭烟,拉开车门以待,笑着道:“秋琳中午才到,我们上午先去玩些别的,怎么样?”
梁笙好奇道:“玩什么呢?”
陆承堂神色带几分自得:“你去了便知道。”
二人驱车到郊外,梁笙下车远眺,但见平芜一片碧绿,草色鲜翠,平芜尽处春山起伏,不知道开了什么花,漫山遍野的粉白。
几个侍从牵了好几匹马过来,恭恭敬敬对陆承堂喊了声“少爷”,陆承堂偏头对她道:“挑一匹,咱们骑马玩去。”
梁笙看中了一只小棕马,那马皮毛顺滑,眼神温驯,鬃毛用彩绳编成一只只小辫子,煞是喜人。她学过马术,不用他扶,一下子便翻身上马。
陆承堂也上了马,他紧攥缰绳,对她道:“我们骑到山那边去,好么?”
“好。”
她许久未骑马,不免满心雀跃,一路纵马飞奔。拂面而来的清风带着草木芬芳,刮过她的衣袖,她恰好穿了一件粉紫丝绸旗衫,上面绣着一朵一朵素白小花,也跟着随风飘荡,似要从衣裳上落下来。
他驱策着马,在她前头带路,偶尔回头顾她一眼,看见她眼中笑意盎然,亦是十分欢喜。
两人骑马到春草尽处的山下,梁笙勒住缰绳,望向不远处起伏的群山,呼吸不禁一窒——她这才看清楚,原来漫山遍野开着的是杏花,有粉,有红,有白,丹云绣被一样燃了满山。
她从未见过这样多的杏花,恍恍惚惚看了半晌,才听到陆承堂道:“你之前同我说过,杏花清香馥郁,杏子酸甜可口,所以你格外喜欢杏树。我就叫人移栽了这些,等到了秋天,我们再来摘杏子。”
梁笙没想到他竟为了哄她开心,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毕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而已,她当下有些心慌意乱,全然不知道说什么。
陆承堂下马,走到她的马畔,昂首望着她,笑容明朗,像云雾散尽后的日光:“我扶你下来,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她伸出手,少女的手指洁白纤长,指尖是花瓣一样淡粉的颜色。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半揽着她的肩,把她扶了下来。
然后手再也没松开。
其实要甩开他的手,他必然不会多说别的,但她犹豫迟疑着,想到对兄长的迷恋只会叫人痛苦,况且,哥哥不是让她去找别人吗?她就豁出去给他看。
陆承堂的掌心滚烫发热,完完全全裹住了她的手,时不时向她投来的目光亦是灼热逼人,她双目微垂,颊边不自知地起了两抹彤云。
“梁笙。”他忽然轻唤她的名字,她不知所然地抬头看他,看到他逐渐俯下身,心里明白几分他要做什么,也未躲。两人唇瓣相触,他松开她的手,手紧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舌尖也顺势探入她的齿间,辗转占有她唇舌的芬芳。
到了晚上,他送她回去,在车上吻够了她,才肯放她走。
之后他常常约她出来,犹嫌不足,索性在她大学边上找了个小洋房,偶尔去暂住。
她一般黄昏时候过去,淡淡的金色阳光蒙着雪白的墙壁,阳台上摆满了经人精心照料过的鲜花,花气香暖袭人,屋里都闻得到。
卧房里的光线也是金昏昏的,厚实的龙凤暗红地毯上,凌乱地落着男女衣物。
她仰面喘息一阵,素手紧抓着青年赤裸的精悍脊背。他沉沉伏在她身上,腰臀摆送,带着粗长狰狞的下体在腿心间湿滑的窄缝间前后进出。
腿心又烫又湿,半张的小穴被他蹭过,但不进去。陆承堂垂下头,含住她的唇,两人舌尖交缠,相互舔弄。她湿润的长发间散发出情欲蓊郁的气息,混着花香,分外让他着迷。
除了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做了。
天色渐渐黯淡,屋子里的青年,将英俊的面庞埋在少女洁白细腻的大腿间,浅啜她花心流出的甜液,喉头滚动,一只手握住自己裹满她淫液的性器,上下揉捏着。
两人胡闹到晚上,陆承堂搂着她,手指缠着她乌黑柔韧的发丝,笑道:“我想去你家里提亲。”
梁笙听他这话,耳边嗡嗡轰鸣了一阵,她从未想过结婚的事情,但是,她心里竟突如其来地升腾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好。”她轻声答应道。
漫山花树(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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