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爬升,烈日当头。
好像随着天气变化,连人也变的又急又燥。
午休之后就是体育课。
秦霖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人。
一旁路行舟却没动,他脸色有些潮红,装模作样整理了下桌上的练习册,叫他先走,
“班主任叫我去趟办公室,你先去。”
声音有些低哑。
秦霖刚睡醒,摸不着头脑,一边往教室外面走一边寻思——什么时候叫的?
教室里只剩路行舟一人,不知谁离开的时候把灯关了,床外大树遮住刺眼的光,室内不够明亮。
前后两盏吊嗡嗡运作着,对满室热气毫无消减作用,发出的声响倒像极了路行舟的心跳。
男生伸长腿,背向后靠,抬起手遮住眼。
午睡最容易陷入真实又深刻的梦境。
刚刚的画面再一次浮现。
听得到回声的更衣室里,女孩穿着保守的黑色连体泳衣,胸前的布料却被生生扯到上腹部堆积。
两团嫩白不算很大,但足够饱满,顶端茱萸呈淡淡肉粉,明明都没人触碰,却悄然挺立。
上一秒还捧着一对酥胸娇声问,“学长,要不要吃?”
下一秒天旋地转,两人身处楼梯转角,他几乎是带着暴戾地将人压在栏杆上,身下粗长重重地进,缓缓地出。
女孩压不住呻吟,“啊,嗯,嗯,好舒服...”
她水好多,腰软得像没有骨头,一双奶子荡来荡去,穴里紧得让他快要窒息,
“学长,我怕,嗯…我怕有人来。”
……
本意独自留下来缓解的某人,猛地睁开眼,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欲望和克制,路行舟略带嫌恶地瞥了眼身下硬挺的某物,起身去了卫生间。
几捧凉水浇在脸上,水珠顺着五官滑向脖颈,落入衣襟。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声气。
/
秦霖买了两瓶可乐在体育馆门口等他。
“什么事儿啊,热死老子了,还有两分钟上课了都。”
路行舟接过他手里的冰可乐,仰头喝了一大口,没说话,擦过他往更衣室走。
又犯什么病…
班上几个男生聚在一起说话,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老子之前还给她递过情书,结果看都没看就扔了,结果还不是倒贴路行舟,骚得跟妓女一样。”
话里主人公分明,秦霖皱眉想要制止,却被路行舟拦住。
“得了吧,人家长得帅成绩好,最重要的是有钱啊…哪个女人不喜欢啊。”
“上次我推她下水你们看见没,遮得再快也挡不住那对大奶子啊,他俩贴那么近,路行舟肯定硬了吧。”他啧啧两声,语气唏嘘轻佻,“也不知道做过了没,是我肯定忍不住啊…”
话没说完,衣柜铁门猛地合上,夸啦一声,更衣室本就空旷,衬得这道声音更尖锐,连身旁的秦霖都吓了一跳。
几个男生回过头,看见秦霖和路行舟背影,立马尬笑着赔罪,
“行舟,开个玩笑,别放心上哈…”
“啊,是啊是啊,都是同学...”
秦霖拳头都硬了,谁他妈跟你同学啊?
可旁边这位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关柜门警告人的不是他。
没回话,也没落眼神,朝秦霖说了声走吧,就离开了更衣室。
“就这?”见路行舟没反应,几个男生得瑟起来。
“好学生连吵架都不会吧?”
“瞧那逼样儿,不就仗着有个好爹…”
“哈哈哈哈哈”
房间根本不隔音,走出去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秦霖瞥了眼沉默的路行舟,默默为里面那几人哀悼了两秒。
从小一起长大,他再了解他不过,越沉默,越烦躁。
球场上开局不过十分钟,那几个男生就为刚才说的那些屁话感到后悔,也感受到什么叫碾压。
路行舟虽然风头盛,但在校从来都很谦虚,连在球场上都是温和挂,不与人争锋。
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卯足了劲,横冲直撞,连跨步运球都用了十足的力。
那几个男生被他玩得直不起腰,自己反倒神清气爽,“失误”数次,每一次都把球狠狠摔在他们身上。
忍到极限,其中一个接住他扔过来的球,狠狠砸在地面,高高弹起,在馆内响起砰一声巨响。
他冲上前去,猛地推了一把路行舟的肩,“你什么意思啊?有本事明着来,玩儿阴的算什么男人?”
路行舟轻轻拍拍被他碰到的左肩,扯起球衣下摆擦了把脸上的汗。
他上前一步,仅以身高就能居高临下地灭掉对方的虚势。
他轻蔑地笑了声,“对你们这种烂人自然要用阴招。”
“你以为你那张比屎还臭的嘴怎么有资格提到我,”他顿了下,“和她。”
9、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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