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烟和打火机早在前几天就都被他没收了。陆瞻问刚才那些是哪儿来的,向吟老实交代,说办公室还剩了点儿。
他没再说什么,只示意她自己解决掉。
陆瞻以前其实不太管她这些,因为他不知道。但是有一回他看见她跟学校里的那帮人学坏,陆瞻原本视若无睹地迈着台阶上去了,但不到十分钟又走了下来,把她拽到角落里搜了个全身。
“下次再抽就打断你的腿。”他当时是这么警告的。
明明他看起来更像个不良少年,却比谁都要遵守校纪校规。向吟带他去打游戏他不去,喝酒也不喝,他出现的时候只会做两件事。
晨跑,和看落日。
向吟之前问过,说为什么总要看落日。他好几次都不太搭理她,变成“白涧”的时候又总问不出结果——因为那根本不是他做的事情。
后来陆瞻才说了一句:“因为我在倒计时。”
看着太阳在城市的边缘一点点沉下去,计算这一天时间的流逝。夜幕会降临,但属于他的永恒,不会。
……
从浴室出来后向吟换了套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坐在窗边看今天的新闻。
发梢滴下来的水透明冰凉,很快就隐入椅子底下的地毯。只是她刚点开,陆瞻就拿了条毛巾蒙住了她脑袋。
“干嘛?”毛巾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一张湿润的红唇。
向吟往后靠,仰着脖子,坐姿却没变,平板的界面还停留在沉万国的那篇新闻报道上。
那是她今天早上写的。
以绥城电台,记者向吟的身份。
“先把头发擦干。”
他把她手中平板抽走,向吟转头问:“不能帮我吗?未婚夫的义务,难道只是做爱?”
这句话让他停住了脚。
陆瞻的确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未婚夫该有的职责,或许这才是她迟迟不肯和他领证结婚的原因。
以他那冷酷的性格,向吟以为他会一走了之,却不想陆瞻把平板扔到床上后就转了身。
“给我。”
他拿起毛巾,开始学着怎么帮她擦头发。向吟看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笑着说:“谢谢了。”
“不过平板可以还我吗?”她问。
陆瞻说不行。她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的射灯浅浅地亮着,如水在卧室里铺开。她浑身软绵绵的不太想动,在他手下露出了乖巧的一面。
只是陆瞻的手法不太娴熟,毛巾吸水,但头皮还很湿。
向吟并不介意,他这双手本就是用来拿枪的,而不是替她擦头发。过了会儿向吟就说,“我去拿吹风机。”
“叁年前你去了哪里?”
陆瞻按着她肩膀,向吟坐了回去。
玻璃被夜晚染成了深色,没有拉窗帘,落地窗上倒映出两道身影。
向吟抬头就能看到身后的陆瞻,唇角露出模糊的笑,“什么去了哪里?”向吟说,“我一直在绥城。”
在找你,也在等你回来。
虽然也有各地跑,常泞、榆市、宜北、阚阳、滨州……但一直不变的,是在绥城。
叁年前她失踪,也没有去任何地方。
“那你呢?”向吟反问他,“五年前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三年前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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