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瑶刚要松一口气，便听见医生冷声吩咐，“成瑶，过来，帮忙暴露视野。”
    “啊？！我？！”成瑶惊得呆住。
    “对，你！你行的！”医生信任地看着她。
    你是个很棒的女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成瑶耳畔忽然响起了周靖宇的这句话。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了一下心神，接着马上站到一助医生的对面，认真地拉起钩，充当临时二助。
    好一会儿，主刀终于找到了左室出血的小裂口，成功缝合。
    叁个人同时出了一口大气。
    等成瑶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旭日东升。
    她眯着眼睛，有点不适应突来的光亮。
    疲累的身体和大脑还在游离状态，于是她在那光亮里，似乎看见了幻象。
    一个高大的男人倚着车门在抽烟，看见她出来，赶紧把烟掐灭，大步向她走过来。
    成瑶使劲揉了揉眼睛，幻象中的脸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是周靖宇。
    男人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伸手接过她的包，“走吧。”
    成瑶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周靖宇拉着坐进车里，再抬眼看他，满脸倦容，“周警官，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累了。我……”
    周靖宇黑着脸打断她，“你把我想成什么了？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成瑶一定是累坏了，累到眼睛都模糊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晕出了湿润的光影。
    周靖宇在光影里伸手摸摸她的脸，柔声说，“睡吧睡吧，到了我叫你。”
    成瑶不知道他是不是换了车载熏香，空气里流动着一股甜香的味道。
    那股甜香，像是春天的柳絮，将一颗种子藏于轻柔缥缈，无意之间便能落地生根，抽枝发芽。
    周靖宇和成瑶发短信的频次渐渐高了起来。
    以前都是几句话直奔主题：时间地点工具——好的收到。甚至像是甲方乙方的工作交流。
    可最近他开始时不时给成瑶发些生活化的东西：
    出警时路边遇到一只傻狗长得挺像孙红雷；新开的拉面馆老板抠门一碗面只给放两片牛肉；今天穿着警服路过一个商场进去上厕所听见别人议论“这儿的保安真高级，还给配枪”……
    成瑶笑得肚子疼，被过来交接班的同事羡慕，“加班心态还能这么好，怪不得越来越漂亮。”
    同事的话不是空穴来风，自从跟周靖宇保持了持续稳定的游戏关系，成瑶的皮肤确实是明显地越来越光滑白皙，身材也更加妖娆诱人。
    大概是性激素合理分泌的结果？
    或者也有心理方面舒缓压力的功劳？
    周靖宇终于问了成瑶，她怎么老有那么多快递。成瑶也不瞒他，直说了帮学姐经营情趣网店的事情。
    “不犯法吧？”她故意眨着一副鹿眼问。
    周靖宇没理她，反而问道，“我订几个，给打折吗？”
    于是在他家，除了皮带、数据线什么的临时兵团之外，也终于出现了猫拍、藤条之类的正规军。
    有一天成瑶跟周靖宇说想尝试一下玩窒息，这可是她以前从来不敢想的。
    这种深度Play对于施行者的要求很高，也存在相当的危险度，圈里人都建议没有把握的新手不要轻易尝试。
    可是成瑶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对周靖宇有一种绝对性的信任。
    “你们练格斗擒拿时，都学过对坏人安全锁喉吧？”成瑶星星眼地看着周靖宇。
    男人把她抓过来按到腿上，一顿狠拍，“演什么不好非得演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