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也带着笑意,只是这种笑意,看起来却已并不松弛了,反倒是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
他的手一晃,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条红绳来,这红绳红得十分艳丽,仔细一看,能发现这红绳乃是三股绳编做一股的,十分结实。
楚留香道:“此乃南海飞仙岛的岛主赠送于我的一件宝贝,名叫红袖绳,据说这绳,就算缠住了人熊,人熊都无法挣脱的。”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拿来跟熊相比的,他面对女孩子的时候,几乎从不会说一些叫人扫兴的话,怎么今日忽然犯起糊涂来了……?
他有点尴尬地抿抿嘴,准备说点什么找补一二,玉姣却道:“熊是什么?”
楚留香立刻:“没什么,你不要在意。”
玉姣道:“哦……哦。”
就混过去了!!
玉姣真可爱!
玉姣窝在大木桶之中,她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小衣,沉重的贴在身上,露出盈盈一握的纤腰,她的皮肤苍白,似乎都能看到皮肤之下纵横的血管,她伸出双手来,在楚留香眼前晃了一晃。
楚留香却非常冷酷地道:“把手背在身后去。”
玉姣呜呜嘤嘤,乖巧听话。
楚留香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竟还真的垂下头去,非常仔细的将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殷红的绳子与她苍白的皮肤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简直令楚留香移不开眼睛。
他的确是个花样很多的人,这样子也并不是没有过。
他是个温柔的人没错,可他偶尔会感觉到,其实男人这种生物是真的有劣根性的,他们的确是喜爱征服的,而活跃在武林之中的男人,整日与刀光剑影相伴,他们也的确需要更大的刺激。
楚留香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玉姣的后脖颈。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向一边拢过,脊骨的形状便从苍白的皮肤之下投了出来,只有几缕碎发贴在脖颈上,漆黑与苍白,又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人如果不太健康,那血液就流通的不好,那么手脚就很容易冰凉,但楚留香实在是个健康得不得了的人,他的手永远都是温暖的,而此时此刻,他手指上的温度,都似乎炙热的能把玉姣的皮给烫出一个洞来。
玉姣忽然抖了一下,她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强行稳住了身子,好叫自己不要发抖,可是那条新鲜出炉的蓝色鱼尾,她却实在没有能力控制得好,于是鱼尾就簌簌地抖了起来,十分可怜、十分诚实。
楚留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哑声道:“这里有大椎穴,我若感觉有异,就用手指敲你这里,迫使你松口。”
玉姣伏在木桶的边缘,道:“好、好……”
楚留香忽然又道:“玉姣,你的尾巴实在是很美。”
尾巴忽然被que,猛地一抖。
玉姣十分警惕:“你想做什么啦?”
楚留香道:“你这鱼鳞,看起来不似是鳞片,倒像是什么宝石一般,我实在是很好奇,你能不能叫我细细看一看?”
玉姣犹豫了一下,道:“看倒是可以,可是你不住上手。”
楚留香问:“为什么?”
他这问题实在是突如其来,叫玉姣猝不及防,她愣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可是我就是觉得,尾巴不能碰的。”
楚留香就挑了挑眉。
姑娘不愿意,他自然不会逆着姑娘的意思,他垂下头去,在近处细细观察那条美丽的蓝色鱼尾。
一缕月光忽然从窗户上打了进来,落在了这辉蓝的鱼尾之上,好似一层朦胧的雾、带着漂浮的光尘。她的鱼尾显然不是特别听主人的使唤,所以总是又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看起来有点顽皮。那一片一片的鱼鳞,随着她的呼吸一开一合,与那种宝石一般的质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看似无机质的、美丽的死物,其实是鲜活动人的。
此时此刻,楚留香才真正觉得自己从梦幻中回到了现实,可这现实却也是梦幻而美丽的,美丽的让楚留香简直不忍呼吸,生怕惊动她。
然后,玉姣的肚子就忽然“咕噜”叫了一声。
她委委屈屈地看了楚留香一眼,撇着嘴没说话,但是楚留香总觉得自己看出了一点抱怨来。
他忍不住笑了。
楚留香柔声道:“玉姣,来吧。”
他侧了侧头,又很随意的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他身材强壮、肌肉结实有力,皮肤因为常年像只猫一样喜欢晒太阳,又像咸鱼一样热衷于翻身,所以是均匀成熟的古铜色。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非常成熟的男人。
成熟、有名的男人,多半已从“明珠”变成了“鱼眼珠子”1。财权酒色腐蚀了他们的精神,让他们变得大腹便便、满脑肥肠,他们受多了恭维,只把自己高高的供起来。他们花钱去找年轻娇美的姑娘,又痛骂这些女人是只要钱不要脸的贱人。
可他们自己,难道是为了真爱?难道不是为了女孩子们如鲜花一样娇嫩的面容与活力?
这样的男人多了,这世间总是显得浊臭逼人。
也正因为同行衬托得实在是很到位,所以楚留香这样成熟健美、温柔体贴的人,就成了女侠们最喜欢的情人。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朝玉姣俯下去,玉姣用鱼尾撑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撑了起来。
她晃晃悠悠地撑起来,又因为双手被反捆在了身后,所以没法子用手保持平衡,就这么晃晃荡荡的,楚留香一笑,伸手将她拥入了怀抱。
一个炙热的、甜美的怀抱。
楚留香的语气带着笑意:“我拥着你,这样就不会晃了。”
玉姣就缩在了他的怀里。
她抬起了头,去看楚留香。
他的脸的确很英俊,而那种带着笑意的表情,也正是玉姣最熟悉的那一种——一种令玉姣感到安心的神色。
她的心也似乎动了一下,一种奇异的、麻酥酥的感觉自心口蔓延开来,神经的末梢也在微微的瘙痒,这种痒意实在是很奇怪,像是缠着骨头,缠着血肉一样,即使用手去抓去挠,也毫无办法。
她忽然凑了上去,轻轻地吻了楚留香的侧脸。
楚留香的手指蜷了蜷,哑声道:“你做什么?”
玉姣轻轻地道:“李姐姐让我安抚你,是不是?”
楚留香的嘴角就勾起来了。
他道:“我真该好好谢谢李夫人,是不是?”
玉姣道:“为什么?”
楚留香笑道:“因为她实在是很厉害,叫我得偿所愿了。”
玉姣眨了眨眼,道:“你一直想让我这样……?”
她歪了歪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安抚你?”
楚留香笑道:“这对男人来说,的确是一种了不得的安抚,只不过……”
玉姣道:“只不过?”
楚留香哑声道:“这还远远不够。”
玉姣便问:“那还要怎么样呢?”
楚留香道:“我要是告诉你,你就愿意做?”
玉姣笑了。
她轻快地道:“那当然,你对我这么好!”
楚留香失笑。
他一只手就能搂住玉姣的纤腰,手心火热得要命,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是:“玉姣,永远不要因为一个人对你好,就答应为他做任何事。”
玉姣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你也一样?”
楚留香沉声道:“我也一样。”
他伸手,抚了抚玉姣如玉一样的面庞,他侧了侧头,露出古铜色的脖颈来。
楚留香板着脸对她道:“你还不动手?是想带着这条鱼尾巴过日子?”
他经常故意板起脸同玉姣说话,玉姣早已习惯了,才不会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
玉姣又晃了晃,鱼尾巴有点愉快似的拍了拍水,拍起快乐的水花。
她凑了上去,轻浅的呼吸着,楚留香侧着头,却仍然睁着眼,他似乎实在是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点细节,所以他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钉在玉姣的身上,这目光竟令玉姣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她被反绑在身后的手指也无法控制地颤着。
她张开了嘴,尖利的犬齿在月光之中闪着可怕的寒光,这种寒光与她的手指甲是一致的,或许鲛人身上的两大凶器,一个是指甲,另一个就是牙齿了。
刹那之间,玉姣的眼神变了。
她的眼里忽然就只剩下了楚留香……的脖颈,她轻轻地嗅了嗅,问道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香甜,带着一丝花朵独特的香气,被他的体温蒸的这样的热、像是宋甜儿做的、刚刚从蒸过里拿出来的小点心一样。
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留香的脖颈,原本如玻璃珠子一样无机质无情绪的眼睛,也似乎被一种深沉的、带着媚态的欲念所遮掩了。
她浑身都在微微地发抖,楚留香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用力的把她捆束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慢慢的垂下了头,张开了嘴。
刹那之间,一股骇人的疼痛就袭击了楚留香,他的脖颈处已被留下了透骨钉一样的伤痕,一种血液流动的声音忽然顺着他的骨头穿了过来,清晰的就连尖利的犬齿撕破皮肉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楚留香一瞬间寒毛直竖,几乎是立刻就像把玉姣丢出去。
保护自己不被伤害,是人的本能。
这世上又多少人,能做到耳边响起猛兽的牙齿撕破自己皮肉的声音时,还能忍住不动的?
楚留香的手指都无法控制的蜷缩起来,玉姣急切的将他的血液吞咽下去,那种“咕咚咕咚”的声音透过伤口,穿过血管,从骨髓里穿刺楚留香,让他浑身寒毛直竖,肌肉紧紧地缩起,他甚至已感受到了抽痛,但这种痛,与钉在他脖颈处的两根“透骨钉”相比,真的是没法子比较的。
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去感受这种濒死的感觉。
濒死同样会给人以刺激,楚留香热爱危险,在江湖各处纵横,或许也有这种原因,很多人都理解不了他的这种性格,他自己也从未解释过。
或许他并不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
但这世上的天才,本就是不正常的人多。
他的嘴角竟忽然微微地向上勾起,好似十分愉悦、十分享受一样。
他的手竟还能保持稳定,竟还能伸手去抚摸一下怀中这个美丽凶兽漆黑柔软的头发,他的不自觉的去想这长发散落在她身上时的模样,洁白与漆黑,像是吃人的美人蛛。
楚留香已为自己的想象而心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楚留香的手都已觉得冷了下来,他霍地睁开双眼,却见玉姣依然沉浸在他的血液之中,似乎已失去了理智。
楚留香当机立断,出手如闪电,一下子就击中了玉姣的背,玉姣整个脊背都已发麻,却仍不愿离开楚留香,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好似撒娇,其实却在做着非常可怕的杀人之举。
楚留香嘶哑地道:“你真是个坏姑娘。”
他的声音已嘶哑地不像话,好似吞吃了一口砂砾,叫砂砾把喉管割得鲜血淋漓一样。
他的手就捏住了玉姣的后脖颈,慢慢地收紧。
[综武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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