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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团宠生活 第60节

    故而他才私下找了噶尔臧,想探查下他的破绽,若有可疑,元衿带着太监来能帮一把。
    可没想她却横冲直撞、当场发作。
    “啧,你办事一直这么讲道理嘛?”
    “事关重大。”舜安彦向来谨慎,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稳扎稳打的性子。
    “看出来了,婆婆。”
    元衿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和虎头帽,保持住自己可爱的小仙女形象。
    “算了,就等皇阿玛审吧。”
    舜安彦抬手指指背后,好看的手指上还有那日硝烟熏黑的痕迹。
    “就这么等?”
    他心里计算着时间,估摸着康熙已经快要听到风声,带人杀过来了。
    “一为三姐,二为江宁,三为我生病,他实该多挨几顿。”元衿捂着心口说,“你挡严实点啊,我看不了血,我害怕。”
    作者有话说:
    咳咳,小燕子是冷静挂的,圆子才是凶残挂的。
    啊啊啊啊,蒙古我瞎编的,别杠我!
    那个死后闺蜜的事,是那天和我闺蜜说起,如果我两谁挂了一定要先把另一个带下去,主要是怕活着的那个伤心过度在棺材旁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咳咳咳,那我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捂她嘴的!!
    第42章
    穿越前,舜安彦作为“鄢洵”从来没认真看过元衿,只围绕她的那些故事不断传到他耳朵里。
    而现在看那些传闻有迹可循。
    身后的噶尔臧被打的什么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而下令的她却眯着眼不断打着哈欠,时不时揉揉耳朵——嫌吵。
    舜安彦撇开了头,嘴角向上弯了弯。
    元衿却眼尖地抓住这一幕,虎头帽生动地甩了甩,软软的嗓音吼他:“鄢少爷!人不许歪,站直了!”
    舜安彦无奈,只能挺直了背脊,和当年刚入伍罚站一样的,立在前面。
    青山突然害怕地扯了扯元衿的衣服,“公主,万岁爷和阿哥们?”
    “怕什么,扶我。”元衿伸出自己的手,病了几天原来白嫩的手臂都瘦了一圈,青山扶着都能被她的骨头膈到,“你站稳点啊,我要靠着了。”顺手摘下了虎头帽。
    舜安彦垂头瞧她。
    三、二、一。
    元衿瞬间红了眼圈,浑身和抽干了力气一样,软绵绵地靠在青山肩头抽泣。
    他下意识摸了摸眉心,又被元衿狠狠瞪了眼。
    “住手,怎么回事?”康熙不可置信地看着,转头找人,“元衿呢?人呢?”
    抽泣的元衿对舜安彦使了个眼色,他无奈地转身朝康熙下拜,“奴才舜安彦给万岁爷请安,公主受惊不适,正在树下休息。”
    康熙大步走来,走的太快,身上的常青色袍子都虎虎生风。
    他无情剥开舜安彦,急瞧自己的女儿,“这是怎么了?”他蹲下摸了把元衿的额头,“怎么冰凉凉的?吹风了?”
    元衿抽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个叛徒,皇阿玛,我害怕!”说罢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元衿再醒过来时,连三公主和四公主都不在,只有梁之惠和青山等人守在院子里煎药。
    见元衿醒了,梁之惠倒出一碗浓浓的汤汁递给青山,“请公主满饮此杯。”
    那里面应是加了黄连之类,一靠近元衿鼻子,她就被熏得想死。
    “梁太医你针对我。”
    梁之惠清理着药渣,一派医者仁心的形象,“只是为公主虚弱的身体着想而已,且公主千金之躯才有这些雪莲、人参可用,噶尔臧台吉在狱中可得不到这些药。”
    元衿倏地从床上撑起来,“他进去了?”
    “死牢,大阿哥已领人千里加急,奔赴关外废喀喇沁亲王,捉拿一干人等,另立旁支。”
    元衿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光芒也重回灰扑扑的眼睛,“审出来了?”
    “宁死不屈。”梁之惠倒尽了药渣,放下药碗,擦了擦手后,白净的书生脸上浮出些精怪,“可惜死比生简单总有些熬不过的痛。”
    “梁太医你……”
    “伤药里多加了点生草乌。会抽抽着疼。”
    “阿弥陀佛,医者仁心啊。”
    “有公主做榜样,微臣一切皆效仿公主。”
    元衿虽语塞,但又暗笑梁之惠是个可用的明白人。
    梁之惠留下了张药房,“公主按时用药,您的情况,康复前都不宜再挪动了。”
    其后不久,是顶着兔子眼却激动不已的三公主来和她说了原委。
    在梁之惠那帖死去活来的伤药下,噶尔臧最终招供,是原大召寺喇嘛撺掇了漠南漠北交界带的王公,借着僧侣寺庙的外衣勾结南方逆党在南巡中闹事。
    “漠北才打第一仗,准噶尔还有一大半的兵力盘踞在归化前线,如今朝廷和那里新降的王公们都微妙的很,皇阿玛是想全部编入扎萨克册封亲王郡王,可他们却不想放弃蒙古大汗的称号,这才被有心人从中挑拨。想把南方煽动乱了,再在来年北方开战时有与朝廷讨价还价的余地。”
    其实元衿也是穿来才知道,原来电视里噶尔丹一死蒙古就平定都是瞎编,清朝此时在北方的前线连敦煌都没到,哈密伊犁乌鲁木齐都还遥不可及。
    听胤祺的说法是,朝廷也是借噶尔丹和喀尔喀打起来的机会,才把兵锋伸出陕甘一带,而被噶尔丹揍得死去活来的蒙古人明明靠朝廷的接济才勉强存活,却还心有不甘时有反叛。
    但经此一闹,康熙立即抓住了把柄,让大阿哥拿了噶尔臧血押口供出使北方,不但传阅大漠南北羞辱这群人,且逼大召寺原主持和噶尔臧之父自尽,又夺大召寺圣寺地位,逼得漠北蒙古罗桑丹贝坚赞法王下敕除叛党教籍。
    自然,也取消了漠北、漠南本要定下的婚事。
    三公主得以解脱不说,连四公主都长舒一口气——据说原本漠北有部落已在向康熙求娶其他公主。
    但这些事都与元衿无关了,她只有听八卦的份,其余时间躺在屋中日日自怨自艾,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如何把这具破身子养得好些。
    这一躺就是小半个月,期间康熙为安全把公主们和年龄小于十岁的阿哥留在江宁,带了三、四、五等赴苏杭一带,元衿日日躺在屋中,一会儿听说三哥四哥在苏州诗兴大发,一会儿留在江宁的几位公主阿哥在郊外布施重塑佛像金身。
    甚至听说五哥都能在杭州涌金门连中五发。
    反正人人都在江南快活,只有她没有。
    她曾经最熟悉的江南,她现在却只能养病。
    终于是熬到了五公主的生辰,元衿被允许出门,和姐姐们出城小晃一圈。
    前世她外婆家在南方,十几个寒暑假让她玩遍了江南山水,对于姐姐们来说有趣至极的江宁群山于她并不陌生,甚至江宁的明城墙都无比熟悉。
    只有大报恩寺,她从未见过。
    她点名去那里。
    经过那日血战,康熙命江宁织造曹寅重新物色方丈和尚,要将大报恩寺重妆点再升规格,她们去时新任主持正要开第一次光。
    三公主最近婚事作废,见什么神都要拜一拜,于是拉着四公主就往大雄宝殿冲。
    只得元衿悄悄带人转了弯。
    她让青山他们守在楼下,独自重新爬上了琉璃塔。
    九重琉璃塔,她的身体却只能支撑到第五层。
    元衿靠在窗边,听佛铃听梵音看江宁。
    不,对她来说,是清朝的南京。
    她趴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南京蜿蜒的城墙,很久很久。
    不一会儿,听到了身后梯子嘎吱作响。
    “让你们别上来。”
    来人顿了顿,轻声说:“公主,我来给您送东西。”
    熟悉的声音,那天就在这窗前,她还在训他。
    “鄢少爷,我没要任何东西。”
    “是吗?公主,您再仔细想一想,切割过的火彩宝石,嗯……荷兰人说是什么双台面?配了珍珠链子的。”
    元衿突然回眸笑说:“本公主仔细想了想,是要了!”
    舜安彦从梯子上爬了上来,受伤的手臂已经痊愈,手里拎着个盖着红绸布的竹篮,高大的人慢慢地蹲在元衿面前。
    元衿很是嫌弃,“鄢少爷,宝石啊,你能不能配个好看的盒子?这什么破篮子?”
    舜安彦凌厉的面孔此时很柔软的神情,他掀开篮子,小声说:“你看看?”
    篮子里伸出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天真无邪地对着元衿“喵”了一声。
    元衿对着这小东西愣了愣,才伸出手指揉了揉它的小下巴。
    “喵~~”
    小猫很乖巧,通身浑白的长毛,只有两个耳朵上覆盖着灰色。
    它把脑袋靠在元衿的手心里,她手小,它的头也小,窝在掌心里萌化了人心。
    再挠一挠,还能碰到它脖子里的项圈。
    元衿勾手指取了下来,是一串巴洛克珍珠挂着一枚双台面切割的红宝石,在这时代应该是西洋才有的东西。
    元衿握着宝石左右看了看,评价道:“还行吧,比宫里的好点。”
    “你就将就点吧,就是佟家那么有钱,我仆从去买时也嫌贵。”
    “那这猫呢?”
    “你好像以前有只猫。”
    元衿点头,可又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舜安彦抿抿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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