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月之后,许怀信得空回家一趟,却发现许惟一像被瞌睡虫附体,成天窝在房间睡觉。
深夜睡得熟,忽然被胸前密密麻麻的湿吻扰醒,她一睁开眼看清面容,就被男人强势地挤进身体,痛呼道:“啊……哥哥……”
许怀信适时地含住少女饱满的红唇,将一声惊呼吞了下去,黏腻地亲着她,如同这连日的闷热阴雨天,令人潮湿情动。
许是空得有些久了,许惟一很快就适应了身体里的巨根,双腿盘在男人耸动不已的后腰上,腰肢扭动不已,极度热情地回应着他。
正面来了一次,她又被翻转个身,许怀信从背后贴过来,突然恢复一贯要弄死人的作风,凶狠又快速地猛顶花心,最后咬住她的脖子射出来。
完事之后,许惟一满脸的泪水和汗水,小脸蛋红扑扑,眯着眼享受余韵。许怀信见状,更是来回地亲她的眼睛和嘴唇,问她:“听妈说珠珠这段时间很乖是不是?”
“嗯。”许惟一乖巧地点点头,不让她出门,只能在家装乖乖女了,又忽然想起来:“哥哥,这月底我就要回陵城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许怀信:“再过两个月吧,这边的事就能办完了。”
“还要这么久啊?”许惟一不满地撅起嘴,“是已经查到那个人的把柄了?”
“对。”他捏捏翘得高高的小嘴巴。
“那周馨月是不是也要被赶出家门了。”
“按他的性格会这么做。”
许惟一又开始迷糊了,想了很久才清楚他指的是他们爸爸,听他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嗯嗯两声再没声了,许怀信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人竟然睡着了。
起初她认为是这几天接连下雨,天气凉爽,所以贪睡。可当她一下恶心想吐,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月没来月经,突然明白身体的反常是怎么一回事。
许惟一偷偷买了验孕棒,结果出来的那刻,既惊又喜地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已经怀了和哥哥的小宝宝了。
她还偷偷去医院做检查,看着b超上的图片,心里那一点点的恐惧被喜悦淹没了,她想象着哥哥听到后的反应,应该也会开心的。
然而走出诊室的门,许惟一竟然看见了许妈,她吓得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夺走手上的单子。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许妈甚至比许惟一更早地发现她的异常行为,尤其是当女儿对着桌上的大鱼大肉,突然冲进厕所呕吐,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她不敢断然下定论,也不敢打草惊蛇,直到她今天要求出门一趟,许妈表面上爽快地答应了,暗地里跟踪着她到了市医院。
看完上面的字后,许妈气得差点晕倒,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干得什么好事?给我滚回家!”
回家之后,许妈立刻摆起三审五训,要她坦白孩子的父亲是谁,许惟一倒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这是许怀信的孩子,只怕最先受不了打击的就是她,只好跪在地上不说话。
许惟一眼下没有一丝害怕惊慌,反而淡定极了,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而这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教她变成这副模样的。
她想自己以后可不能成为像她那样碰上点不如意就会打骂孩子的母亲,也不会偏心谁,她会努力做个合格的妈妈,给孩子带去欢乐和温情,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许妈见她直白地装死不回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抄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掼,边打边骂她是贱货,烂货,不要脸的荡妇。有多难听骂多难听。
许惟一趴在地板上,双手捂住肚子,默默地任打任骂,反正小时候就见怪不怪了。
许妈打了好一会儿,自个先累了,跌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沉默了会儿,竟呜呜地哭了起来,边用手揩眼泪,边诉说离婚后独自拉扯孩子的不容易,这苦水不知是倒给许惟一听,还是她自己听。
许惟一像只缩回壳里的蜗牛,两耳不闻窗外事,手摸着小腹,愈发感到里面的孩子有多珍贵。
许妈当晚就打给许怀信,让他赶快回来带他妹妹去打胎。
深夜的时候,许怀信回家就看见客厅里对峙的母女俩,默了一瞬,走过去扶起地上的许惟一。
许妈先表态,不管这孩子的爹是谁,都得打胎,主要是许惟一年纪小,还在上学,不可能因为私生子毁了前途,她也不愿意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诉说完一番想法,许妈望向沉默不语的儿子:“阿信,你是什么想法?”
许怀信看一眼旁边安静的女孩,在电话里听到她怀孕的那刻,他是没什么感觉的,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似乎离自己很远,而在看到许惟一跪在地上背影后,他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受。
一路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似乎从未碰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他甚至对此一点头绪也没有,许妈虽着急解决问题,但见儿子也犯难,决定从长计议。
各自回房后,许怀信去找了许惟一,他摸着她手臂上的抽痕,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乖乖,疼不疼?”
“不疼,哥哥我好开心。”她拉着他的手安放在柔软的小腹上,轻声细语地说:“这里有我们的宝宝,都快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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