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应该是爱过
    “他现在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现在马上去找蒋之承把离婚手续给办了！我的耐心真的不多了，所以，你别逼我！”
    顾染让从来没想过失去蒋之承，失去蒋家会怎么样，所以，她也无法接受多年来的馈赠可能被收回。
    虽然贺名薇目前还喜欢自己，可谁能保证她一辈子都对自己好。
    她只有嫁给蒋之承，坐上蒋家儿媳这个位子，才可以真正的安枕无忧。
    “小小才十岁，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我不相信贺名薇知道你做的这一切！我要告诉她！”方善柔不明白，方一小不是在贺名薇那边吗，顾染让怎么能带走小小。
    她清楚贺名薇对方一小的喜欢，所以她笃定，顾染让绑架小小这件事，贺名薇不知情。
    “你去啊，只要你让她知道这件事，我保证会让完整的方一小变得不完整！比如，砍掉他一根半根手指头之类的！”
    顾染让绑架方一小的事情，贺名薇的确不知道。
    她是骗贺名薇，说要带方一小出去玩，才将他带出来的。
    她也知道贺名薇对方一小的感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动方一小。
    “小小现在怎么样？你想要我跟蒋之承离婚，我必须要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平安无事！”方善柔无法想象方一小出事会怎么样，她狠狠咬住牙，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痛，只能妥协。
    之后，顾染让拨通方一小那边的视频，很快，视频被接通。
    方善柔不知道跟顾染让合作绑架方一小的人是谁，她见方一小身上没伤，精神也还好，她这才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我只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后，如果我看不到你的离婚证，我会让你看看方一小的断指！”顾染让目送方善柔离开，她继续威胁，“另外，这件事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就算你拿回了离婚证，我也不可能放过方一小。”
    方善柔恨恨瞪着顾染让，她将车子开出去。
    她找到蒋氏，要求见蒋之承，前台却将她拦了下来。
    方善柔看看还剩下一个多小时，什么都顾不上，她冲了进去，将蒋之承会议室的门给打开。
    “你怎么来了？”蒋之承在开会，所以手机也没放在手边，一直没收到方善柔的电话。
    “我有事找你。”方善柔额头沁满了薄汗，她神情也紧张，“你跟我出来一趟，算我求你了。”
    “有什么事等我这个会开完再说。”蒋之承想到早上方善柔的反问，他暂时不想处理他跟方善柔的事情。
    “蒋之承！我没有时间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求过你，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走。”方善柔走上前，她眸子坚定。
    蒋之承扫了眼窃窃私语的员工，他再看着方善柔的样子，特别不喜欢被她控制。
    以前，她想离婚，他不同意，她就闹。
    现在，他想离婚，倒是她不同意。
    他莫名的不喜欢这种事事受她控制的感觉。
    “求我？这么多年，你何曾对我低过头？你有什么事，等我这个会开完再说，我不希望说第三遍！”蒋之承话落，他给了助理一个眼神。
    瞬间，方善柔被拉了出去。
    “我真的没时间了！我知道你官司打败了，心情不好，也不想见到我，我找你是要跟你去办理离婚手续，不会耽搁你太久，只要这次把手续办了，你想跟顾染让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阻止你了。
    蒋之承，算是我的错好吗？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阻止你和顾染让在一起，我应该早点给你们让位。”
    方善柔每耽搁一分钟，方一小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她是真的后悔了，如果早知道顾染让会对方一小动手，她就不该想着报复贺名薇而死守她的名分。
    她论心狠，论手段，都不是顾染让的对手。
    她怎么能不自量力跟她拼？
    如果方一小真的出事，那全是她的责任！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方一小就是她的全部！她真的不能再让他出一点事！
    蒋之承听到方善柔急匆匆来找自己是为了离婚，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一次，他再也按捺不住，他一把拽起方善柔，浑身冒着寒气，“方善柔，你到底是多急着跟我离婚？还是说，在你眼里，我蒋之承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蒋之承觉得方善柔陌生得恐怖，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她曾经的样子。
    现在的她，善变，多疑，偏激，阴暗，他看到她，眉头就不自觉蹙起。
    “好！既然你这么想离，那我成全你！这一次，我们把关系斩断，之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蒋之承话落，他将方善柔给拉了出去。
    方善柔任由蒋之承生气，她不断的看着手机的时间，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书都是顾染让拿给她的。
    蒋之承看到方善柔拿出来，他利索的签好字，不断冷笑，“看来，你的准备还真是充分！”
    只是，他不明白，早上她才赢了官司，现在为什么又要火急火燎的离婚。
    他不想再跟方善柔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愿意再让自己被她影响。
    他冷着脸办完了手续。
    方善柔拿到离婚证，她看都没有多看蒋之承一眼，拿着证就往回走。
    蒋之承看着方善柔远去的背影，一口气就这么憋在了心头，他想发泄，却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离婚官司虽然不是他亲自去法院起诉的，但也是他点头同意的，现在终于要离婚了，他不是应该觉得解脱吗？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面，都是方善柔从前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刚结婚，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开心而幸福。
    自从顾染让回国之后，一切就变了。
    他知道贺名薇最近让顾染让搬回了蒋家老宅，甚至还几次三番让顾染让搬去他的房间跟他同住。
    但他从没接受，他发现，早在结婚那一天，在他把短信发给顾染让那一刻，他就不爱顾染让了。
    早上方善柔问他的时候，他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但他没有回答她。
    相反，如果方善柔此刻再问他，他爱不爱她，他想，他应该是爱过。
    可同时，他爱的是以前的方善柔，是结婚后到顾染让出现之间的那个方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