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损友们心照不宣，绝对不会在小宁映白和小陈靖阳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们总觉得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当时就是有这么一种气氛。
    “怎么感觉怪怪的。发生了什么？”
    两位当事人对那一晚完全失忆了。
    小宁映白的记忆就到凑钱买单为止，下一个接上的记忆片段就是回家被老妈骂了。
    返校后那天在场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诡异。
    她在单独辅导时问小陈靖阳，他也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说你酒量怎么那么差啊？
    他说我怎么懂！我4岁的时候吧，在我外公家里他们给了个倒有酒的瓶盖给我，我一舔哇爆炸难喝！怎么有人喜欢这种东西！然后那天你们喝我只能也喝，还真是，好难喝啊！
    那你喝不了酒以后会不会工作了很难办啊？
    我不稀罕！小陈靖阳挺臭屁的。听说酒精会麻痹人的反应，那我还怎么微操？
    滚！小宁映白听到他聊游戏就烦。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真的要笑死我了……”宁映白快笑得昏过去了。
    那俩小的取得飞跃性进展之后系统就给他们搞了一块虚拟屏幕，可以实时收看教室里的直播。然后宁映白上课回来笑死，闲着没事看看也笑死。
    为什么俩小的能在他们没干涉的情况下就开窍了其中一个啊？哎哟上课的时候都能看出损友们对俩当事人欲言又止止言又遇。看来还是两位老师起到了爱情模范的作用啊。
    “你为什么把头发剪得那么短啊，你这让我怎么爱上你？”宁映白看着午间的教室直播，乐不可支。
    “我怎么知道！我家外面那理发店总是往死里下手！我妈还就爱摁着我去那家店！”已经全面发型自由的陈靖阳叫嚷。
    “还是我们家陈工看着顺眼。”宁映白在陈靖阳脸上吧唧了一口，“哎对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还没有看过我的胸啊？”
    “应该……是吧。”那是天气暖和起来之后的事了。
    “看看？”
    “不好吧？”
    “看了也没用啊，想着我手冲的次数都过叁位数了，还在那兄弟，你们男的都把兄弟当手冲对象吗？”
    “你能不能集中注意力啊！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玩意，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你为什么还错啊！”教室里面，小宁映白把开学考的英语试卷往小陈靖阳脸上甩，“我以后一定不能当老师不然没到二十五就会被气死了。你到底能不能行，不想学就别搞什么学习搭子了，我马上跟宁老师说咱俩不搭了。”
    都被质疑行不行了，小陈靖阳怎么着都该醒了。“哎哎哎别啊，我错了白姐，我就是昨晚打团打太晚了白天没精神。”
    “少来你！你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破游戏是周二更新cd，你周一玩什么？”听损友们游戏讨论多了，小宁映白也对那游戏有一点浅显认知了。在这个语境里cd就是游戏副本每周重置进度的意思，一cd内打过一次副本之后就要等下cd再打才有装备掉落了。
    “就是周一才要打啊！我小号cd没清完呢。”
    “都初叁下学期了你还在玩小号啊？得了吧你叫你妈把你塞进去就行了，别浪费时间了，今天新cd了滚回去玩吧。”
    小陈靖阳没敢说他其实在玩3个号，有空的话都会打完进度。
    “我看你是撸管撸多了。”小宁映白抛下惊人之语。
    “咳咳咳咳咳。”小陈靖阳正在喝水，控制住没喷小宁映白一脸，但也把自己呛着了，“说什么啊你！”
    “你们男的不都是对着洗发水包装也能冲吗？”
    “怎么可能！”
    “你就没冲过？”
    “我也是有底线的好吗！”这必须得澄清。
    “哦？那你用什么冲？”
    “我……”
    不是？她什么意思啊？我拿什么冲关她什么事啊？她要我把我的资源站给她还是要我把迅雷会员给她啊？之前跟她讨论过的毛片数量比我对她冲的次数还多吧，我看片不为了手冲还为了艺术鉴赏吗？
    短短几秒，小陈靖阳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他鬼使神差地再开口：“我用毛片冲啊，你呢，你用什么？”
    在教师公寓里的宁映白尖叫起来了，她激动地摇晃陈靖阳的肩膀：“卧槽小的有长进了啊！怎么做到的，他怎么突然开的窍啊？”
    陈靖阳也对小的他感到惊奇。以前他觉得终究是男女有别，去问一个女生会不会自慰猥琐过头了，尽管他异常好奇……处女是怎么自慰的，也没敢问过白姐一分一毫女生自慰的话题。
    “我？”小宁映白的表情变得异常精彩。
    “好！小白，给他一耳屎！”宁映白像在发送有声弹幕一样，给小的她起了个花名还引用上了外地方言，站起来拍手叫好。
    小陈靖阳硬着头皮说下去：“是啊，你别说你看A片是为了了解人体结构的。反正……现在你也懂人体结构了吧？”
    宁映白美不胜收：“哦我懂了，还得是我啊！是本女士帮小朋友们破除了性羞耻感！”
    “……”小宁映白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小陈靖阳想到了寒假里看的动画，还不是交往对象的女主角对男主角说“其实我也有把你当过自慰对象”，他看的时候在想卧槽日本的高中生这么开放吗难道我上高中也会遇到……
    “是啊，我看片也手淫啊。”小宁映白最后还是说了，“有意见吗？女人也是人，性欲来了手淫一下怎么了。”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小陈靖阳有了一种和好朋友分享了秘密的欣喜，“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随便你！”反正说出去你也死了。
    “哎呀小陈好笨啊，这时候就该说你冲我也冲，那我们好兄弟相互帮着冲就好了嘛。”陈靖阳听完宁映白的点评不好意思得把脑袋缩进了领子里。
    教室里的俩小孩彻底没心思学习了，卷子一摊，书本一合，笔也收回了笔袋里。
    小宁映白懒得跟小陈靖阳装下去了，把他一举拆穿。“你经常对我手冲吧。”
    “啊？”小陈靖阳下意识地就要否认，“没……”
    “装什么装！”小宁映白猛拍桌子，“我都说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那还是不太一样的啊，我我我……”要命了，小陈靖阳昨晚还真是想着他的白姐手冲完才睡觉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意淫里白姐浑身赤裸躺在床上的模样。
    他起反应了。还好冬天穿得多，靠衣服和桌肚能掩盖自己的生理反应。
    “好吧，我是……想过你。”小陈靖阳弓着背低头说，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
    “切。”这个问题在小宁映白看来本就是100%的肯定答案，小陈靖阳不再嘴硬，她也就放过他了。
    她撑着脸，远眺窗外，嘴角上扬，眼里都好像带着一点笑意。“没多大点事，我也有我的性幻想对象。”
    “啊？”
    “啊？”
    “啊？”
    屏幕里外一共有叁个人发出惊掉下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