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马背上聊天斗嘴,欣赏着这片原始的冰雪世界,这一刻,所有的生活琐事好像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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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程浩正准备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去看看这位手很好看的女士,但走到一半,他们恰好骑马离开。
向赫倒是兴致缺缺,时机到了,自然会认识的。
“那边有几个合作伙伴,我去打个招呼。”向赫看到不远处有几个熟人。
“去吧,大过节的也不消停。”程浩说。
向赫起身离去,程浩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顺便好奇一下兄弟这次是不是来真的。
这些年,时傅身边的女人时有时无,但童安一直都在,任他们这些人调侃,时傅虽然没承认过,但也从来没否认过。
但那辆莲花和凛冬,程浩没见时傅让女人碰过,难道小安安要失宠了?
另外这位手很好看的女士,给他的感觉和之前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因为很少有女人能站在时傅身边不被他的气场所压制,但这个女人,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两人的磁场好像容不下其他人,有种只可远观的感觉。
“只可远观……”程浩自言自语,怎么觉得这个评价这么熟悉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一声国粹脱口而出,程浩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想起来了,是在那次的酒吧,当时他说这个女人不错,好兄弟说是不错,他说过去认识一下,好兄弟摇了摇头。
[朋友,真会玩。]
程浩拿出手机给时傅发了条消息,顺便把刚才拍到的照片发了过去,是时傅拉她上马的那一瞬,程浩觉得当时的画面挺美的,忍不住拍了一张。
好兄弟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时间回他,程浩也不在这里等了,端着酒杯去找向赫,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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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别墅,两人在浴室闹了好久,出来后,林嘉因来到客厅打开了投影仪,随便找了个电影,壁炉里燃着火,北方的冬天很干,她坐在沙发上涂身体乳。
“我来。”时傅慢慢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瓶子,似乎很乐意为她做这项工作。
她身上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昨天的和今天的分不清楚,时傅的手在她手臂上擦过,又涂到腿上。
本来是副迷乱的画面,但他的手始终很规矩,眼睛不曾流露出任何亵渎的神情,但他越是这样,反而越有种引而不发的禁|欲感,让人不知道在哪一刻,衣冠楚楚的禽兽就会撕碎衣服的禁制化身为狼。
“还满意吗?”时傅擦完后顺便帮她把睡袍穿好。
“还不错。”林嘉因将睡袍的带子系好。
期待也好,心虚也罢,林嘉因喝了口酒掩饰着情绪,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难道她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吗?
不,还差一岁,不算。
“在想什么?”时傅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手指在玻璃杯边缘慢慢打转。
“你经常住酒店吗?”林嘉因随便扯了个问题,不过也是她很久之前就想问的。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时傅眼神暗了暗:“嗯。”
“为什么不回家?”林嘉因问。
“太大了。”屏幕变幻的灯光在时傅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林嘉因愣了愣,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炫耀的成分,但她懂这种感觉,当房间比人多的时候,心里就会变得很空。
其实他说的不是房子太大,而是房子里没有他在意的那个人,想到她一个人守着林栖路那座别墅,林嘉因转身抱住了他。
“可怜我吗?”时傅笑了笑。
“谁可怜我呢。”林嘉因靠在他的肩头,仰头喝了口酒,辛烈的味道呛得人难受。
时傅看着她眼底的淡淡悲凉,她是懂他的,因为他们两个很像,时傅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气氛有些沉重了,林嘉因若无其事地扭头看向屏幕,这才发现播放的原来是《乱世佳人》。
“你觉得斯嘉丽最后能找到瑞德吗?”林嘉因随口问了一句。
时傅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屏幕,电影刚开始没多久,斯嘉丽和白瑞德在宴会上第一次遇见,但后面的情节他记得,因为这个电影他在十几岁看过很多遍。
“不能。”过了片刻,时傅说。
林嘉因笑了笑,果然,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充满了令人讨厌的悲观主义色调。
“这里面,我最喜欢瑞德,最不喜欢的也是瑞德。”林嘉因双腿缩在沙发里,目光停留在电影中白瑞德的脸上,“可能我们女人总是希望有个完美的男人对自己无限包容,无限爱护,以此来证明自己在他心中是多么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当然,这不怪瑞德,是斯嘉丽自己把他的爱耗光的,毕竟,没有人会一直留在原地等你。”
“但你知道吗?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瑞德就和所有人都一样了,我为什么对他苛刻?因为我爱他,因为我对他抱有希望,而他的离去告诉我,我在他心中也是可以成为过去式的,所以,他和所有人一样,从大雾弥漫中走来,又回到大雾弥漫中去,和所有人一样,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林嘉因平淡的语调不疾不徐,甚至听不出情绪,但时傅沉默地打量着她,眼中眸光深藏,他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扯进怀里。
“看什么?”林嘉因仰躺在他腿上。
“看看里面是哪个野男人。”从第三人称到第一人称,时傅莫名觉得她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野男人是不是穿了件墨蓝色的家居服,领口还解开了两颗扣子?”林嘉因笑了。
“目前是这副装扮,再换个地方看看。”她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时傅手指放在她的胸口,眼眸却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渊如海。
他并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但浓重的压迫感,使林嘉因的手指慢慢握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紧张:“看清了吗?”
两人之间弥漫着暗流涌动的沉默。
时傅往日玩笑的神情消失不见,依旧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清晰地呈现着他的身影,他不动声色缓缓地勾勒着她的眉眼。
“心跳快了,jessie.”时傅轻声慢语。
作者有话说:
24小时内有红包包,明天还是【凌晨更】
莲花跑车的介绍借鉴了百度百科和抖音车评。
以及那位说感觉儿子是匹马的同学,你是不是钻进了我电脑里?
第16章
林嘉因心间一紧,胸口被他触碰的那寸肌肤,瞬间变得无比灼|热。
他探究的字眼,窥伺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看透。
在一切都还在暗处酝酿时,林嘉因脸上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你这么迷人,心跳加快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随着她的话,时傅眼眸看不出情绪,过了几秒,他嘴角弯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顺势将她从腿上扶起来:“jessie的嘴越来越甜了。”
林嘉因整理好睡袍重新靠在沙发上,笑了笑没说话。
被林间雪松围绕的别墅,客厅的吊灯和壁炉都散发着暖黄的光晕,但平静的表面下,却暗流涌动。
“rhett,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林嘉因就猜测他或许是被哪个青春期的女孩儿署了名,但此时,她突然有了窥探的欲望。
时傅的思绪渐渐飘远,不自觉地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阳光明媚的燕园。
过了很久没等到他的答案,林嘉因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但下一秒却听见了他的声音。
“一个小女孩。”时傅说。
林嘉因扭头,他的神色很淡,但简单的几个字,她还是听到了悲凉的底调。
是个悲伤的故事吗?
林嘉因没有继续往下问,视线回到电影上,但没过多久,她打了个哈欠。
“困了。”林嘉因从沙发上站起来。
“睡吧。”时傅关了电影,和她一起回了卧室。
时傅依旧如往常那般将林嘉因抱在怀里,但林嘉因的心却不似往日那么平静,也没有像往日那样闹他,她静静地躺在他身边,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林嘉因觉得越来越冷,她潜意识地寻找身边的热源,然后紧紧抱住。
“怎么了?”时傅一直没睡。
“冷。”林嘉因潜意识地呢喃。
时傅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很凉,他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中间:“睡吧。”
半睡半醒间,林嘉因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好难受……”
黑暗中,时傅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声音能察觉到她现在很不舒服,时傅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随即皱了眉。
她发烧了。
“jessie?”时傅打开了卧室的灯。
“嗯……”
不知道她是不是烧迷糊了,直往他怀里钻,时傅受不了她意识不清时的迷糊劲儿,就像上次醉酒,她也是这个样子,他强忍着把她从怀里捞出来。
灯光下,她冷白的皮肤弥漫着一抹病态的红,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虚汗,从他刚才触碰的温度来看,算是高烧了。
时傅穿上衣服来到客厅,从置物架翻到壁柜,但还是没找到药箱,他环视着四周,以前他一年也来不了这里几次,很多生活用品都是前几天才置办的,所以没有药箱。
时傅返回卧室,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jessie?醒醒。”
“嗯?”林嘉因睁开了眼,但是头疼得又缓缓闭上了。
“我现在出去买药,等我回来好不好?”时傅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看她皱眉难受的样子,也不再耽搁。
但时傅刚起身,林嘉因就拉住了他的衣角:“想回家。”
看着衣服上那只手,时傅握住放进被子里,又耐心地坐回床边:“听话,家里太远了,等退烧了明天再回家。”
“想回家。”林嘉因睁开眼睛,声音虚弱无力却异常坚持。
她眼睛里遍布着红血丝,红红的,时傅只觉得这一刻的她脆弱得让人无法拒绝。
“好,我们回家。”时傅不知道这一刻家对于她有什么意义,但他妥协了。
时傅为林嘉因穿好衣服,套了一层又一层,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他自己却顾不上换,穿着家居服抱着林嘉因就上了车。
路上的积雪基本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这时候,莲花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时傅将车开得飞快,余光时不时掠向副驾驶上闭着眼的女人。
进入市区后,时傅看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诊所,他不顾林嘉因的反对,一个漂移将车停在了诊所前,然后强行把她抱下车。
“不去医院,家里有药……”林嘉因躲在他怀里,冷得发抖。
“等回家脑子都要烧坏了。”时傅在外面按了门铃。
他递给我一支烟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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