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胸闷,头晕。
女孩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玻璃房子里。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笼子。最上面的灯光极为刺眼,她只看了一眼就被迫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喝彩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耳朵里嗡嗡作响,她被捆着双手侧卧在地上,脸上总有东西扫过,又痒,又阻碍了她的视线。
夏夏浑身无力,却还是艰难地撑着地面,蹭着身后的生锈的铁架子坐起来,这才发现刚才扫在脸上的东西是头发,黑色的很长的女孩头发。
方方正正的玻璃笼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足足有十几个,全都是黑色头发、身材纤瘦,看起来个子也都不太高的女孩。
炫目的灯光从不同的角度照下来,将这群身材娇小的亚洲女孩们衬得更加白嫩娇弱。
玻璃笼子里的哭声和颤抖私语以及求饶声中,夏夏能听出来的有韩语和日语。所有女孩的双手都被绑住,而有的衣服裙子都被撕破,露出大片肌肤——夏夏立刻低头看自己,白色的校服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见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掉的,尽管衣领敞得不大,可只要有人站在她面前,就能轻轻松松地看见里面。
她又往下看去,裙子边缘不知被什么东西勾破,她看见了血迹。
夏夏心头猛地一颤,该不会……
女孩双眸霎时涌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是不是已经被……她被迷晕了,醒来衣衫不整,腿上还有血迹,这样的地方,她的胳膊、手腕,膝盖都很疼,一想到深红色帐篷里的那个满脸满头都是纹身的男人,她就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而此时嘭地一声,有人打开门,里面的女孩们瞬时惊惧尖叫着往角落里躲,夏夏被挤到了最里面,因为拥挤她变得呼吸困难,但也因为如此,她暂时没有被注意到。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头顶能碰到玻璃笼子顶部的大汉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拉起了一个女孩,女孩的胳膊还没有他的手腕粗,那是一个日本女孩,她尖叫着求饶挣扎。
“刺啦——”一声,外面轰然响起无数男人的叫声,不同的语言,却是一样下流的调调和脏话。
所有女孩亲眼看见,那个男人粗鲁地撕掉了日本女孩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连内裤都没留下。女孩双手被捆住无法遮住自己,而那个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正面大喇喇地贴在了玻璃笼子上,方才还离得有些距离的男人们兴奋地蜂拥上前,夏夏瞬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手里攥着钞票,嘴里伸着舌头,居然在舔玻璃。
隔着玻璃,他们舔的位置正好就是赤裸女孩的胸部和私处。那个女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无助又绝望地尖叫,夏夏看见她的头发被男人的手死死地攥着,头被拽得后仰,可胸前和下身却更加紧地贴在了玻璃上。
心中的震惊和极度的畏惧已经让夏夏哭不出来了。她拼命地用牙齿去咬捆在手上的绳子,突然又是一声尖叫,她抬头,看见那男人将日本女孩抱了起来,两手攥着她的大腿大大地敞开,正对着玻璃外的男人们,女孩的腿被掰得几乎变形,被迫张开的私处在磨在玻璃上,她叫得有多羞耻和痛苦,那个折磨他的男人,还有外面那群疯了一样的男人们笑得就有多疯狂。
*
今晚的泰拳赛,泰国着名的拳王也会亲自下场。
拳赛还没开始,但周寅坤一进来就被那巨大的叫声吵得皱了眉。远远看着,又是老把戏,隔着玻璃叫价买女人。
见周寅坤往那边看,一直跟在身边的塔桑赶忙朝正迎上来的不夜城俱乐部老板努努嘴。
来者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三十来岁,来这里的人都叫他阿肯哥。
“阿坤,等你好久了!”阿肯走上来看见周寅坤身边的人,怔了一瞬,没穿警服的吴邦其。
“这位先生是来玩的吧?”阿肯半开玩笑地说。
肯是个聪明人,虽然认出了吴邦其,但并不确定吴邦其想不想被人认出来。这才模棱两可地问上一句。
吴邦其笑笑没说话。
“这不是废话嘛。”塔桑眼色很快地岔开话题,指了指周寅坤刚才看过的方向:“这又玩儿什么新花样呢阿肯哥。”
“老把戏了,不过吧现在这种亚洲女孩最吃香,要不说天天山珍海味吃惯了,得吃吃素呢,这些年纪小皮肤嫩,床上放不开又哭又叫,以前都嫌烦,现在倒成了新鲜。”
阿肯耸耸肩,“有需求就有市场,别说,价格开得都挺高。”
塔桑心动地搓搓手。
“坤,好久没来了,换换口味?”阿肯刚才就看见周寅坤一进来就往那边看了眼,要是还需要塔桑提醒,那他这不夜城也别开了。
作为早就认识周寅坤的人,阿肯也知道周寅坤喜欢身材丰满的,这种娇小羸弱的,经不住他折腾。
不过男人嘛,永远喜欢新鲜。
“放心,没出笼子的都干净。”阿肯添了句。
周寅坤纯粹是随便看看,这阿肯就推销起来了,他扫了眼刚才就在他身边挤眉弄眼的塔桑:“给这老哥安排一个,算我的。”
“哎呀,阿坤,这多不好意思啊。”塔桑笑得猥琐。
周寅坤随意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别再跟着了。
接下来他跟吴邦其要谈的可是正事。
阿肯也瞧出周寅坤今晚是来谈生意的,立刻开口说:“来这边请,最好的包厢留着呢,正对拳击台,今晚通拆亲自下场,有的看了!”
第25章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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