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将冷长书背回了他的院子。
他的院子不说和那几人相比,就是比那些肖白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侍子们都不如,只比住大通铺的奴仆们稍强一些。
肖白进了长满杂草的破落小院,进入逼仄的卧房,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就出去忙活。
这种地方自然是没有人服侍的,肖白也不出去叫人,她走入院子里附带的小厨房,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打水烧水。这边水烧着,她又出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澡盆,只有一个特别大的洗衣盆,肖白估摸着也能坐下一个人,就将它刷干净了,等着这边水好了,就给冷长书洗澡。
肖白在外边忙活,冷长书在屋里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能听见外边的声音,知道肖白没有走远,所以他心底就特别的踏实,就好像又回到那个山洞,他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就静静地听着肖白在外边忙活的声音,那时,整个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肖白烧好了水,先把大木盆搬进来,又一趟趟地倒水调水温,都弄好了,又去翻他的衣服包,那个小包裹小得可怜,只有两三套衣服,而料子都和他身上的那套天青色袍子差远了,肖白马上明白了,他那天去见她是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了,这种可怜的小心思让肖白又是一阵心酸,唉…这可怜娃以后在这里可怎么混啊,那几人在这个皇女府里已经形成了各自的派系,他这个初来乍到、还天真憨直的家伙会被人欺负死的。
肖白心里叹息着随便找出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在一旁准备好,这才回到床上将冷长书抱起来,可怜他身量高大,却瘦成了一副骨头架子,肖白心里又是一叹,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吗?这个见鬼的游戏设定还真是……
肖白想不下去了,她将冷长书身上残存的破烂衣物都除去,将他放入了大洗衣盆中,那盆子不像是澡盆,盆口虽宽阔却很浅,将将能没过他的腿部,肖白只能一手扶着他的后背,用另一只手撩水给他清洗。
可是肖白洗着洗着却发现他那处越胀越大,越抬越高,肖白抬头看他,果然他已经苏醒了,肖白红着脸啐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老实……”
他委屈地嘟囔道:“那里又没受伤,你又抱又摸的,当然消停不了啦!”
肖白抱着他是怕昏过去的他坐不住摔倒,听他这么说赶紧放开他说:“你自己洗!”
“我没有力气,你给我洗,而且…”他抓住站起身的肖白的裙角,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说,“我想要……”
从肖白这个角度看去,他就像是一只眼睛亮晶晶的向主人讨肉干的小狗,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还带着点贼兮兮贱丝丝,只不过这是一只小色狗。
肖白将裙子从他手里扯出来,毫不犹豫地回绝道:“要屁!不要命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闲心想那事?!”
肖白的坚决回绝让他失落的低下头,要是他头上有两只狗耳朵的话,现在一定是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洗好了休息吧,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可是伤了的元气可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还得好好修养才行。”
肖白看他那可怜样子只好妥协地蹲下又给他洗了起来,故意视而不见又精神起来的那处,迅速地将他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扶着他站起,给他擦干了又抱回到床上。
“陪我睡,不要走,”他躺在床上,这回是拉住了肖白的袖子,又是那可怜巴巴小狗的表情,“只是睡觉,纯睡觉。”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肖白本来也没打算走,她知道,只要她在他这里过上一夜,他这里的条件就会好上不少,毕竟这偌大的皇女府里闻风而动的家伙多的是。
睡前,就穿衣服这件事,肖白又和他一顿折腾,他就像是洗完澡不想穿衣服的熊孩子一样,非得要裸着身子抱着肖白睡,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肖白不知道他能不能睡得着,肖白是绝对睡不着的。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羞?!”肖白用手推拒着将她强抱进怀里的冷长书,这个世界的身体真是够了,怎么只是被裸着身体的他抱了一抱,她就有了反应?要是多抱一会脑袋一糊涂,再把眼前这个皮包骨的大病号睡了,那可就太过凶残了,总得…总得先把他喂胖一些才好下口啊!
他却连她推拒的手一起抱进了怀里,长长的腿也圈在她身后,就这么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打造了一个小小的牢笼。肖白直想吐槽,不是身体无力吗,怎么现在困住她却这么有力气?!
他的怀里热热的,很快就把肖白的脸熏得又红又热,肖白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阵的发软,就好像月情要来的先兆似的,可是日期不对啊?
为了一会不会头脑发昏地上了病号,肖白好说歹说地哄他穿好了内衣,又答应让他抱着睡,这才哄好了这个大个儿熊孩子。
只是哄睡了熊孩子却苦了自己,被冷长书紧紧抱在怀里,那么近的嗅闻着他男人的味道,肖白能睡得着才怪。
肖白强撑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把那莫名其妙上涌的情欲压下,正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却感觉背后一凉,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哆嗦,赶紧向后看去,却看见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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