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黎雅晰看似吃得认真，细嚼慢咽，一口接着一口，嚼两口简单组装的鸡蛋叁明治就喝一口牛奶，很有规律。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灵魂，嘴上机械地动作，眼睛则是无神地停留在装早餐的盘子上，手一直握着牛奶杯，喝的时候才动一动。
    秦翊却是简简单单的面包夹鸡蛋都吃得津津有味，装牛奶的杯子小，他两叁口就喝完，就一直瞟着黎雅晰的。
    他有点想喝她的，自然不是因为单纯想喝，更多的是想逗逗她。
    秦翊伸出左手握住杯子，无名指和小指靠到了黎雅晰的手。
    黎雅晰没什么反应，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秦翊看不清她的表情，没用多少力就从她手里抽出了杯子，一口喝完。
    黎雅晰抬头看他一眼，面无波澜，又收回视线，一口吞完最后一小口叁明治，抽了张纸巾擦手，才抬头看他。
    秦翊舔了舔嘴角的奶渍，心里有些期待，“昨晚我们……”
    他稍稍一停顿，黎雅晰立刻出声道：“什么都没发生。”
    她言之凿凿，直接把秦翊噎住，下意识回应道：“不是，昨天我们那个……我下去接你，你喝醉了，一回家就说热，然后开始脱衣服，我也就……不是，是我没来得及阻止，然后我就，我也热了……”
    他的声音逐渐在黎雅晰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黎雅晰抬头望了下天花板，“做没做这个事吧，虽然……反正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秦翊愣了一下，颧骨止不住地往上升。
    他挺直了腰，往黎雅晰倾过去，语气里含着浓浓的笑意，带了几分贱兮兮道：“做什么？”
    黎雅晰抿了嘴，抽出屁股底下的圆形坐垫砸到他身上，冷冷吐出两个字，“做、爱！”
    “哈哈哈哈……”秦翊盯着她轻声笑，再靠近了一点点，“那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
    “那你说我们昨天到底做了什么？”黎雅晰感觉到他传递出来的调戏意味，仿佛周身的气温都在升高，有些顶不住，偏头蹭了一下肩，却不防看到他下面，“……浴巾松了。”
    秦翊低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干脆抽出散掉的浴巾盖在大腿上，又拿着黎雅晰扔过来的抱枕盖在上面，察觉到了她转瞬即逝的注视，心里还有些不满意她为什么不多看几眼。
    “你昨天又不是没见过。”秦翊故意道，一心想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看到她抿了抿嘴，嘴角微翘，又道：“不只看了，还摸了。”
    黎雅晰脸红红的。
    “不只摸了……”他的鼻尖靠上她的鼻尖，轻轻碰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话，“还……差、点、吃了。”
    “喂！”黎雅晰举起手想打他，却反被他捉住，轻轻一推，便被压倒在地毯上。
    秦翊吻她的耳根，“姐姐，我做你男朋友，不好吗？”
    黎雅晰撇过头，双手被夹在肚子和他的腹肌之间。
    秦翊在她脸颊蹭了两下，“姐姐，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黎雅晰还是不说话，两手动了几下，手背蹭在他腹肌上，秦翊腰上一痒，在她耳边笑。
    “别摸了，我都要被你摸硬了。”秦翊知道她不反感，把腰往她手上蹭，继续咬她的耳朵，“姐姐，你昨天这样那样，我都被你榨干了……诶，别捏我，痛！”
    ……黎雅晰收回手指，却又顺着他的腰摸到背后，直到两手接触，十指相交，环抱住了他的腰。
    秦翊僵硬了片刻，继而欣喜若狂。
    “姐姐，你是不是同意啦，我当你男朋友！”
    他扬着嘴角刚要转过她的脸吻她，先听到了抽吸鼻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