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不愿意她跟楚家的男人有过深的纠缠，尤其是在她流掉楚玄曜的孩子之后。
    进公司电梯前，白溪揉了揉她的脑袋，意有所指的说了句“保护好自己，别再重蹈覆辙”之后就走了。
    楚肇不虞，“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纪宵在心里默默回答，一直很好，只是你没在意过。
    他仍然耿耿于怀，“除了他，还有谁知道你是女人？”
    “很多人。”
    楚肇眼神都变了。
    她禁不住笑了，歪头看着他，“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傻子吗？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楚肇眼底掠过一丝懊恼，僵硬地转过脸，“那，除了我和我哥，还有没人……”
    纪宵知道他要说什么，“你很介意吗？”
    楚肇紧盯着她，“说，还有没有。”
    电梯门开了，她走出去，他跟着她。
    她进到茶水间想从自动贩卖机里买瓶冰镇饮料，被他挡开了，动作笨拙地用咖啡机帮她煮了一杯热咖啡。
    一路上，凡是知晓他们身份和关系的人纷纷目露愕然，像是不能接受乖戾骄矜的楚二少突然之间跟换了个人似得，老老实实地任纪宵牵着鼻子走。
    他们神情微妙的目目相对，又有八卦可以聊了。
    楚肇当然不可能感受不到那些奇怪的眼光，蹙着眉说:“他们那都是什么表情？”
    纪宵抿了口咖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讨厌我。”
    “……”
    “去年年会有个福利抽奖活动，二等奖是坐你的车去诺西贝海五日游，我抽中了。”她笑笑，回想起当时公司里的女孩有多激动，“可是你给了中一等奖的人十五万，让他跟我互换奖励。”
    “……”
    “一等奖的奖品也不过八万块而已。”
    楚肇抚额。
    “所以那时候公司里的人都在传，二少到底有多厌恶我，宁愿多出一倍的钱把机会给别人也不愿意跟我一起旅游。”
    “我没记错的话，跟你换奖励的那家伙是个男人……”
    她点点头，“宁愿跟男人一起，也不愿意带我。”
    “……最后开车带他去诺西贝的人不是我。”楚肇的掌心竟然没出息的出汗了，他懊恼的解释，“当时……我很害怕跟你独处。”
    纪宵扬了扬唇，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为什么？”
    楚肇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她其实猜得出是为什么。
    在他十六岁之前，他们相处的原本还算和谐。直到后来，不知道陈冲偷偷给他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甚至都不肯直视她。
    那天夜里，楚玄曜淋了雨，在洗澡的时候把她叫进浴室，热气蒸腾间，他浑身赤裸，肌肉贲张，而她的衣服被水浸透，湿哒哒的紧贴在身上。
    被男人按在冰凉的门上，掰开臀瓣用手指挑拨肉缝的时候，她其实知道门的那头站着人。透过厚厚的磨砂玻璃，可以隐约瞧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楚玄曜的性器长驱直入，插得她小腹酸胀，哑哑的低吟一声。
    门外那道人影也跟着晃了晃。
    没过几天，她无意间发现十五岁的楚肇拿着她的内裤在浴室里打手冲。
    尚且青涩的少年，宽松老土的高中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清瘦隽秀，连胯下的那一根都还是粉粉嫩嫩的，形状完好。
    他耳朵通红，喘息粗重，用浅色的蕾丝内裤包裹住勃起的阴茎快速撸动，鼻腔里不时泄出沙哑的呻吟。
    抬头瞥见她的那一刹那，楚肇享受的神情一变，慌乱地想要背过身，肉柱却在这时候射出了一道浓稠的白浊，洒了一地不说，还沾在了他的手背上。
    纪宵在他眼里看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崩溃。
    他匆匆扯过纸巾擦拭，紧跟着，浴室的门在她眼前重重合上。
    事后，这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责她，“竟然穿女人的内裤，你是变态吗？”
    到底谁才是变态？
    他不过是不肯承认他对她有欲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