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含檀上班，套了件上松下紧的针织套装，穿上丝袜单鞋出门。
    她答应过的事，无需监督。
    虽然她不知道这样能满足小正太什么隐晦的变态欲望，不过于她而言又不少块肉，只是一个穿着而已。
    中午李进章说施钧寇太忙了没空吃饭，就他们两人一道去了。
    吃完回来施钧寇正在科室里吃泡面。
    李进章说他，“走两步就出去吃了，吃啥泡面！”
    不知道是不是含檀看错了，她怎么觉得从进门施钧寇的目光就落在她腿上。
    含檀回位置坐好准备午休，趴在桌子上想明天就是周末了，她该怎么把陆在声给榨干了。从昨晚开始身体就隐隐地躁动，今天上午工作注意力也不那么专注了。
    正想着感觉身后的人挪动了下椅子。
    她余光瞥见施钧寇似乎把一双腿伸直了，脚尖进入她视线，可能是在葛优瘫。
    他的脚尖一转，朝向她。
    他在看她。
    含檀心里突然出现这个认知。
    并且，在看她的……腿。
    她下意识把腿缩回来，双腿交迭，盘在一起。
    “伸出来。”很轻的一声命令。
    含檀一愣，那声音几乎是气音，很缥缈，那一瞬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还来不及多想，那脚尖转过去，从她视野消失了。
    之后含檀再睡不着，她偷偷掀开被子去看施钧寇，他呼吸很轻地在睡觉。
    刚刚的一切就像幻觉。
    之后的一切没有异样，下班的之前含檀想起今天差不多该拆线了，本想白嫖施钧寇给她弄，但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
    于是她赶紧去急诊挂了个号。
    等号的时候碰到施钧寇，含檀点了点头，施钧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含檀呆了下，他已经与她错身而过。
    空气中混合着消毒水，和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含檀在椅子上等了会，护士叫到她的号，她连忙起身跟着护士进到治疗室，护士让她等一下，医生马上来。
    含檀点点头，找了个板凳坐好。
    过了会听到脚步声，她回头，竟是施钧寇。
    他往里间走，对她道：“进来。”语毕开始翻箱倒柜地准备拆线工具。
    含檀有点懵，跟着他进去，问道：“你怎么在急诊这儿？”
    他戴着口罩，只看得到他眼尾往上飞扬，“我主动来帮忙，不行？”
    “你不是很忙吗？”
    “忙啊。”
    “那你还……”
    “真听话啊。”他忽然道。
    “嗯？”含檀疑惑地看向他。
    他压低身子，凑近她，“真乖啊。”（这里的乖是听话的意思。）
    含檀表情有点尴尬，“什么？”
    他平日里的少年音忽然压得很低，“让穿肉丝就穿。”说着他退后一步看向她的腿，眼睛微眯，赞道，“真好看。”
    他抬眸与含檀震惊的眼对视了片刻，眼里有淡淡的戏谑，透着丝满意，“很性感。”
    含檀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道：“什么？！不会吧……你……”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你是小正太？！”含檀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惊诧。
    他伸手捏住她的伤手手腕，给她解纱布。
    见他不回答，含檀确认道：“真的是啊？”
    他把纱布解开，用镊子按了按她的伤口，“虽然整天玩游戏，不过恢复得还可以。”
    含檀脑子有点乱，这tm太巧了吧！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他一开始就知道？！对，她认识小正太的第一天就邀请他吃了鸡的，她是开了yy的，他当时认出她的声音了？！
    “你知道是我还……”你知道是我还不提醒我是想看我出丑吗！含檀简直问不出来。
    “别动。”他简洁地命令。
    含檀见他拿着工具准备拆线也不敢动了，甚至有点不敢看。
    “不敢看就转过去。”施钧寇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