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看着慕颜，回答说道：“你妈的秘书。”
    慕颜怔了怔，秘书？内奸？
    她仔细回想了下，她妈妈身边的确是有个女秘书，能力出众，很得她妈妈赏识。
    当年妈妈工作忙，都是那个秘书陪她玩呢。
    想不到最坏的人却是妈妈最信任的人。
    慕颜问道：“所以，自始至终梁蓉、甚至梁家人都没出现在你眼前过？”
    龙霄问道：“你怀疑是你爸爸那个小三？”
    慕颜冷笑，“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龙霄默了默，当年那组照片拍完之后，他心里其实一直都不得劲，时常后悔，所以也就关心起庄宁了。
    他当然知道让他们拍那些照片的人没安好心，甚至在知道那些照片出现在庄家人面前也不意外。
    其实那些照片虽然暧昧，但是任谁都能看出照片里的女人喝醉了，昏迷不醒。
    可惜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极为偏执的，在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第一反应就是老婆出轨了，至于是否是被陷害的，这个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且他听说庄宁跟她那个丈夫庄家的二公子感情本身就已经出现了问题，那些照片无异于火上浇油。
    沉默半晌，他说道：“我没想害你妈妈。”
    “可是从你拍下那些照片开始，你就已经害了她。”慕颜冷笑，“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龙霄忽的笑了，也对，他其实也想知道高高在上的庄宁落下神坛时的场景，这样似乎他跟她的差距就没有那么大了。
    无疑，他的想法的确是龌龊的。
    他叹息一声，“其实我也算帮了你妈，让她果断的跟你爸那种渣男离婚了。”
    慕颜冷笑，“你可别，庄邵阳出轨梁蓉，我妈眼里容不得沙子，迟早会跟他离婚，可你那些照片一出来，我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这世道本身就对女子不公平，男人出轨就是犯了天下所有男人可能犯的错误，女人出轨就是天生下贱，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污名，你让她根本就无法在帝都立足。”
    “这不是很好吗？”龙霄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与其被那种男人纠缠不清，生活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家庭，离开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慕颜想要反驳，却发现他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可是，平白被泼了一声脏水的妈妈何其无辜。
    “无论如何，你伤害了她的自尊，你可能不知道她是多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龙霄默了默，神情有些低落。
    不，他知道。
    明明是在夜总会那种利欲熏天的地方，在别的女人仗着美貌给自己谋夺利益时，她却坚守本心，不为外界所影响。
    甚至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也是因为有人故意为难她，而给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但是即便她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她也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她自始至终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空谷幽兰，美丽却不张扬，神圣不可侵犯。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她挽回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