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在做什么?”
露西语调淡然,蕴着月辉的眼眸宛如水晶。
在她平静的目光中,瑞叶失去了思考能力,怔怔地从眼眶里溢出泪珠,一颗颗掉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哭着重复。
露西还未开口,他已为自己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仿佛下一刻就会一边哭一边用匕首了结自己。
露西又唤了他几声,反倒让他把头垂地更低。她叹了口气,伸手捧起瑞叶的脸,亲了亲眼角湿润的痕迹,“殿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瑞叶的哭泣略微止住,颤着眼睑抬眸望她,因她的动作和话语而不敢置信。他这副呆愣的模样,更像是路边一只吓傻了的小麻雀了。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真、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殿下呢?”露西把他揽入怀中,在他耳边温声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殿下很孤独吧?抱歉,让您感到不安了。”
瑞叶安静地感受着这份轻柔的拥抱,压抑的酸涩在胸腔内横冲直撞,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低喃,“……我好害怕。我好怕你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不会的,我会一直都在殿下身边。”
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显然瑞叶也知道,可他仍是感受到了喜悦。他涌动出来的龌龊心思被尽数包容了。
这份喜悦激励了他,让他控制不住地恳求更多的保证,“露西,能不能……不要再和赛迪西见面了?”
露西没有回答,眸中略带优柔,缓缓摇头,“抱歉。”
瑞叶陡然攥紧了床单,被碎玻璃划出的伤口因用力而开裂,渗出的血染红了绷带。
露西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捧起,怜惜道,“您受伤了。”
“……不用在意。”瑞叶撇过目光。
他想将自己的手收回,却被不轻不重地握住了。露西替他解开绷带,看到分布在指尖的细小伤痕。
“痛吗?”她问道。
瑞叶摇了摇头。对于沉溺实验的他而言,这种小伤是家常便饭。
少女轻柔地抚摸伤处,忽地低头将唇覆上,抿去半干的血珠。红色的液体在唇纹上蔓延,染出一片殷红。她伸出舌尖,带着热气舔舐指缝,将皮肤下脆弱的软肉刺激地颤了一下。
她再次问道,“痛吗?”上挑的眼角显出几分妖冶。
“痛。”瑞叶诚实地点头,不敢看她,只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露西抬起他的脸,给予了一个充斥着血腥味的亲吻。惊愕之中,瑞叶毫无防备地被撬开了唇齿,舌尖被勾住、搅动、吮吸。口腔中的空气被夺走,窒息感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大脑,留下酥酥麻麻的快感。
他无法承受地往后仰去,却再次被少女紧贴上来,退无可退,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小鸟般的呜咽。露西终于放过他时,瑞叶已是双目迷离,一道淫靡的银丝在二人嘴角牵起。
“殿下,您喜欢我吗?”
“……喜欢。”
“不对,您并不喜欢我。”露西忽而多了几分冷漠,“您喜欢的,是那个温柔而又善良的女孩,而不是我。”
“没有人会爱真正的我。”她扯了扯嘴角,有几分自嘲。
见到少女如此落寞黯然的身影,瑞叶顾不得身下被唤起的欲望,焦急地拉住她的手腕,“不、不是的,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瑞叶一直都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他能体会到人们散发出来各种情绪,也早就隐隐嗅到藏在少女背后浓稠的黑色。
“哪怕,我已不是处子之身?”
贞洁,这是人类族群中传颂的美德之一,是女性的专有物。无论是多么开放的时代,也几乎每个男性都希望爱人能将之献给自己。
瑞叶亦是如此,一瞬间感到痛楚。但他克制住了,比起贞洁这种一次性的东西,这种被旧时代追捧的虚名,他更想要的是心意上的相通,以及永远的相伴。
“没有关系。”他答道。
露西拉开睡裙系带,褪去衣着,露出白皙的身体。私密处的咬痕还未痊愈,周围还有着男人不知轻重而留下的淤青,像是缤纷的颜料洒在了冬日的雪地上,如此刺目。
“我曾不止一次被留下这些痕迹。”她说道,“即便是如此肮脏的我,您也不介意吗?”
瑞叶失语片刻,而后道,“……我不介意。”
他替露西又拢上衣装,遮掩住满身伤痕,“你一点也不脏,你很干净。”
她永远是他心中无暇的少女,是一块美玉。这无关身心,仅仅是看着她,他的脑中就会溢出各种美好的事物。他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只是虔诚地看她,如同面对教廷中伫立的神像。
“您是第一个不唾弃我的人。”露西带着泪意微笑,“您知道吗,我曾生来就被主神遗弃,面对灾难,只能依附他人而活。”
“但没人能永远无条件保护我。为了活着,我必须出卖一切,包括我的肉体。每个人都因此而指责我。”
“只有您,不会厌恶我。”
露西吻过他的眉眼,碰了碰他的唇,发出了一个旖旎的邀约,“殿下,您愿意与我结合吗?”
“……你不用这样勉强自己。”他害怕自己成为她漆黑中的一笔。
“如果是您的话,我心甘情愿。”
露西将他按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衫,唇在瘦削的胸膛上游走,一只手抚上他裤子上支起的部位,慢慢摩擦。
“您憋得很辛苦吧?”
“唔。”瑞叶含糊地应了一声。第一次被人触碰那里,他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露西知道该做什么。她将性器解放出来,少年未发育完全的阴茎暴露在空气中颤了两下,颜色粉嫩,形状秀气,与常年混迹女色的人完全不同。
露西先是握着阴茎头部揉弄了一会,而后撩起头发,低头含住一些。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瑞叶的喘息骤然拔高。
他按着露西的脑袋,想要将她推开,“等等,露西,不要这样,那里很脏——”
露西没有理会他,反而将其更深地纳入喉中,绕着顶部舔弄了一会后才吐出水淋淋的阴茎,“我不会觉得您脏,就像您不会这样认为我。”
这句话让瑞叶噤声了,只得任由她动作。他所有的性知识都来源于医学书,就连自渎都很少,敏感的下体遭受不住唇舌的凌虐,没多久就在她的口中释放出来。
这本该是男性虚弱的时刻,瑞叶却一反常态地用手掐住露西的脸,拿过床头柜的水杯,将冷水灌了些许到她口中,
“快、快吐出来,很难闻的,说不定对喉咙有害……”
露西顺从地将精液吐到床边,又被强行漱口几次,这才停歇下来。她看着一脸紧张的瑞叶,笑着说道,“殿下,您真可爱。很少有男人会在意这种小事。”
她再次与他深吻,让他又硬了起来。露西跨坐上去,将阴茎对准了穴口,一点一点吞入。完全紧密相贴的那一刻,瑞叶没忍住叫出了声。
性器的每一处都在被褶皱吮吻,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让他无法自持,遵循本能地小幅度挺动起来。突起的头部刮蹭过层层软肉,带来绵密的快感,让露西也不禁轻哼。
“您可以再快一些。”露西擦了擦他额角因过度忍耐而渗出的汗。
得到准许后,瑞叶便少了些顾虑,慢慢加快频率。照顾到他的体力问题,在他平缓时,露西便自行摆动腰肢。
见瑞叶的目光凝在她上下起伏的胸口,露西贴心地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部上,“您可以摸,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
瑞叶的手稍稍拢起,便陷入了乳肉中,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禁感叹,“好软……”
他手法生疏地揉弄了几下,被无意中触碰到的乳头颤巍巍地立起来,似乎在邀请品尝。而乳晕处的一圈咬痕,更证明了上一个人无法拒绝这份诱惑。
瑞叶撑起身,将其含住。他一开始仅是小心地舔吻,后来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加重力道吮吸起来,声音啧啧作响,像是要从中吸出奶水。
随着他的挑逗,露西的下体变得愈发湿润,透明的水液沾湿了稀疏的阴毛。瑞叶找到了抽插的规律,在淫液的润滑下,阴茎每一次都无阻碍地整根插入,发出粘腻的水声。
在他极力的吮吸下,露西只觉得那一边乳房都不属于自己,手指插入他棕色的卷发中,轻轻推他的脑袋,“殿下,你吸得我好痒。”
这微小的拒绝,让瑞叶的动作陡然一重,下体用力一插溅出了些许液体。他的牙齿靠在乳晕附近,似乎想要留下一个更深的牙印。然而最后,他只是轻轻咬了咬,随后温柔地舔了舔,像是在安慰。
“乖孩子。”露西奖励一般,把他抱入怀中,胸脯间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瑞叶默不作声地又抽插一阵,隐隐有释放的迹象。露西在他耳边轻语,“殿下,我不能怀孕。”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埋在深处停留了一会后,才又猛地抽动几下,拖着她的臀把自己的性器往外拔。脱离的那一刻,阴茎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射出来的精液全都溅在了睡裙上。
“对不起。”瑞叶伏在她肩头道,尚未褪去的快感让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关系。”露西亲了亲他的额头,“您让我很舒服。”
瑞叶收拾完情事后的一片狼藉,拿着被弄脏的睡裙,静静地站在桌前,不知道在想写什么。露西走下床,从背后抱住他询问,“殿下,您会一直喜欢我吗?”
瑞叶低声应道,“会的。”
“无论发生什么吗?”
他沉默了一会,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会一直喜欢你。”只要,你也喜欢我。
露西开心地笑了,神情天真地宛如愿望满足的孩童。她亲昵地吻着他的脖颈,与他紧紧相拥,在月光下浪漫地如同一对不顾世俗的恋人。
“殿下,我也爱您。”
我阴影处的恋人,我那可爱又可怜的小鸟。
我的恋人,我的小鸟(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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