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忽然就有了一个冲动的念头。
他轻轻地俯下身,身体里有些不可抑制的紧张,却还是慢慢地靠近了那张英俊的脸。
当他们的脸已经近到能感觉到对方体温的时候,夏忘川稍稍停留了几秒钟,直到他确定邱继炎仍在深度的睡眠之中。
他低下头,将两瓣淡红柔软的嘴唇轻轻压在了邱继炎的唇上。
可能只有一秒钟,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夏忘川抬起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他其实并不满足这样一个偷偷摸摸的吻。
他想要的,远比这蜻蜒点水般的温存多的多。
因为经过漫长十六年的思念与等待,当他终于和这个男人再度重逢的时候,他发现,这个男人没有带给他一星半点的失望,甚至,更多了许多意外的惊喜。
即便是这样烂醉如泥的邱继炎,也是那些惊喜里的一部分。
因为这样的他,才是更真实、更纯粹的他。
而不是像教科书一样,人为刻画出来的高冷男神。
他确实端正、冷淡、持重,可他也憨萌、放浪、野蛮。
他就像这世上的万物一样,有阳面,也有阴面;有好,也有坏。
所以,他才是自己的邱继炎,一个本质上从来没有真正改变的邱继炎。
那个一边跟自己摆臭脸,一边帮自己打小流氓的邱继炎。
想到这些,夏忘川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却又忽然想起方才那会儿邱继炎追问自己的话。
那个男人似乎非常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金主包养,是不是真的下贱地靠陪男人赚钱,甚至,还说出了‘我他妈也有钱,你也可以陪我’这样不可思议的话。
这……难道是在吃醋吗?
夏忘川感觉脸有些微微的热,他在心里轻轻地问自己,也在问身边那个熟睡中的男人。
其实,现在的你,应该是已经有些喜欢我了吧?
而我,是不是也应该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去寻找你的销魂穴呢?
第二十五章 之三
夏忘川在厨房的煤气灶前发起了呆。
蓝色火苗上炖着用来解酒的酸梅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夏忘川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似乎和眼前这锅汤也差不了许多,也在冒着又酸又甜的泡泡。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件在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没错,他趁着邱继炎被自己点中了昏睡穴、又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将那个大男人正面身体的所有穴道,全都摸了一遍。
说实话,他本来是想把邱继炎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的,因为那样寻找穴道的准确程度就可以达到分毫不差。
可是他不敢。
虽然他对自己点穴的手法有着十足的把握,也知道邱继炎这场酒喝得比上一次还要凶,忽然醒过来的可能几乎没有。
可是他还是不敢。
说到底,夏忘川知道自己不是怕邱继炎在被脱光后会忽然醒过来,而是怕自己根本无法面对那样一个强健又完美的他。
那样一个吸引了他十六年之久的男人,如果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毫无保留地变成一个任自己宰割的猎物,夏忘川真担心自己会,吃了他!
所以他现在对着一锅冒着泡泡的酸梅汤,既是在回味,也是在后悔。
唉,悔就悔吧,不管怎么说,自己对这个心仪的男人,除了偏执的喜欢,也有莫名的敬畏。
还是隔着衣服找吧。
而让夏忘川对着一锅汤发呆最关键的原因,除了脱不脱邱继炎的衣服外,更在于他试遍了他正面身体所有穴位后的那个结果。
人体穴道八百三,身体正面的穴道就占了一大半。
可是夏忘川刚才从头顶到脚心,从前胸到。。。。。。。。。。。。。。。找了个遍,人家邱男神硬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
真是奇哉怪也!
要知道,夏忘川是按照父亲临终前传授给他的穆家独门手法来试的穴。
虽然他有一些紧张,从额头到鼻尖都渗出了细碎的汗珠,但是夏忘川有一点可以保证,自己刚才触碰在他每一个穴道上的力道和手法,绝对都没有偏离自家的不传之秘。
如果邱继炎身体正面的穴道上真的潜藏着那个能唤醒并控制他欲望的销魂穴,在自己的试穴之下,他的身体一定会给出强烈的回应,哪怕是在他熟睡的时候。
因为父亲曾经说过,“不是咱们老穆家在自吹自擂,这探取销魂穴的手法就是这么绝妙,只要你找对了穴位,无论他是青年壮汉,还是年过半百,是醒着还是昏迷,只有他还有口气,他的身体必然要有症状表现出来。”
所以这样看来,完全没有表现出条件反射的邱继炎,他的销魂穴,想来应该是在他身体后面的穴位里了。
可是,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翻过来继续寻找呢?
夏忘川看了眼时间,自己点中他的昏睡穴已经过去足足两个钟头了,按照穴理来说,距离他穴位自动解开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还在犹豫中的夏忘川忽然听到身下传来男人的一声咳嗽,他急忙从邱继炎的身旁挪了挪,和那个男人的身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邱继炎还没有醒,只是在睡梦中咳嗽了一声。可是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放在身侧的手也换了个姿势,夏忘川知道,他已经处于即将苏醒的前奏,看来他身体另一面的穴位,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试了。
邱继炎醒来的时候,手表的时针刚好指向一点整。
一丝宿醉后的胀疼感从他的头顶袭来,让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左右晃了晃脑袋。
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睛,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后,邱继炎的瞳孔一下子便放大了。
这是哪儿?
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邱继炎一时间有些懵了,猛地低下头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还好,自己并没有像在家里时那么睡,身上还穿着衬衫和长裤。
也难怪邱继炎这么紧张,因为在家里时,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锁上门裸睡的。
超大的床,没有丝毫牵绊的身体,会让他感觉在过于端方的生活中,给自己找到一个任性的缺口。
但是眼下,他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在喝多后坚持这个睡眠的习惯。
因为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他妈的究竟睡在了哪儿?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壁角亮着一盏落地的小台灯,朦朦胧胧的,照在不大的空间里,倒颇有一丝暖意。
双人床、衣柜、书桌、小几,每一样在灯光下看起来都整整齐齐,既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
他的目光又转回到床上,枕边一本已经有些陈旧的《红楼梦》进入眼底,邱继炎一下子懵了。
这是夏忘川的家?
自己在喝酒后跑到了他的家?
然后,又……睡在了他的床上?
那…他的人呢?
自己,有没有把他也睡了?
他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可是心里面又明知道这肯定是真的。
自己竟然会在神智有些模糊的情况下,家不回,公司不去,而是跑到一个在自己心里形象正一落千丈的按摩师家里。
邱继炎,你的节操呢?
他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大脑能够清醒一点,看看能不能回想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没有用。
他的记忆大部分还停留在和同事喝酒前清醒的片段,至于喝多以后的事,都变成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碎片,时断时续的,也不知真假。
他抬起腿想要下床,潜意识是想早点离开这里。
在他心里面,有一个声音还算坚定地在对自己说,“没事儿,你还穿着衣服,不可能做了那种事后还会穿得这么整齐。只要你没和他做,只是在他的床上睡一觉,那头顶的天,就塌不了!”
他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伸出腿下床,却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内裤。
明明长裤还穿在腿上,腰带都没有打开,自己竟然看到了内裤!
他急忙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裤子的拉链处已经被撕开了,黑色内裤半遮半露地展示着它的存在。
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夏忘川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汤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床边的邱继炎,他愣了一下,朝对方笑了笑,点了下头。
“邱总您醒了?我煮了点醒酒的酸梅汤,您喝一点儿,可以解宿醉后的头疼。”
没错,此刻的邱继炎确实感觉头疼。
“我…怎么来你这的?”
邱继炎的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两条眉毛却好像拧成了结。
“打车来的吧?”
夏忘川把汤放在桌子上,瞥了一眼坐在床边、一只手半遮着下身的邱公子。
他知道邱继炎问的不是那个意思,可他偏不要顺着他说。
这个男人,现在一定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喝多后来到了自己这里,又睡在自己的床上,还被撕坏了裤子。
夏忘川知道,这个男人在大醉后和在清醒时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现在的他,面对这样一个完全失控的局面,大概已经有点要抓狂了吧。
那就让他继续抓狂吧!
这是刚才夏忘川在把酸梅汤炖好前想得更加明白的一个问题。
因为从邱继炎酒后的这场表现里,隐约可以感觉到,那句经典的“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已经不知不觉中在他们俩的身上上演了一些。
不管这个男人在白日清醒时表现得有多冷漠、多沉稳,可是在夜晚和酒精的催化下,他似乎已经卸下了身上的部分枷锁,把一个男人在心底压得最深的欲望和狂野昭示出来。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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