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得很:“胡说!”
“敢做不敢认?”他食指勾弄她下巴,唇一弯,似笑非笑,“要不是我动作快,裤子都得让你扒下去。怎么,一个多月没见旱成这样儿,发着烧都想上我?”
“……”余兮兮的脸已热得没知觉了,羞得踢他:“臭不要脸的流氓,上你个头呀。”
秦峥沉沉笑出声,不逗她了,薄润的唇轻吻她的额头,眉心,鼻梁,蜻蜓点水般柔缓下移,然后停在她粉粉的唇瓣儿。
轻柔碰了下,流于表面,并不再深入索取。
可余兮兮还是不自觉地轻颤,手勾上他脖子,贴上去,主动又碰了下,带着一丝试探意味。
他黑眸盯着她,呼吸微乱。
她一双大眼巴巴的,小声道:“我感冒还没好,不能舌……”话没说完,男人的唇已狂风暴雨压下。温柔的伪装剥离开,只知凶猛掠夺。
舌撬开两排牙齿,探进去,逮住那根慌乱的小舌头,狠狠翻搅吸吮,深吻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余兮兮闷哼,十根纤细的指头不自觉蜷紧,在他怀里回应,乖顺而青涩。
直到怀里的小人儿全身发软,他才终于离开,搂紧了,身躯高大沉重,把她压进床铺里。
不知过了多久,
余兮兮呼吸平复下来,抬眸,视线正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里头有天,有云,有光,还有她。
她静几秒,退开一些距离看秦峥;
他的头发应该才剪过,仍是板寸,但比走之前还短;棱角分明的下颔长出了些许胡茬,蹭过她娇嫩的颊,粗硬扎人;黑眸中的目光,冷静中透出几分狼性,凌厉凶狠藏在底下,整个人似乎更糙。
余兮兮抚摸他的脸颊,大眼晶亮,语气很认真:“诶,每天训练那么辛苦,你好像瘦了一点呀?”
秦峥捏住那只小手亲了下,说:“没。胖了。”
余兮兮很不相信的样子:“是吗?”
“真的。”他低头吻她脸蛋儿,“昨天刚称过,长了两斤。”
她眨眼,悄悄往下扫一圈,“没看出来耶。”
“两斤都是肌肉,全在腰上。”秦峥挑眉,哑声凑近她耳畔,“不信,晚上让你亲自试。”
余兮兮大病初愈,脑子还不灵光,懵懵问:“怎么试?”
这副傻呆呆的模样格外可爱,他低笑,没答话,粗糙修长的指却慢条斯理往下滑,停在某处,捏了把。
“……”她面红耳赤,顿几秒,飞起一脚给他踢过去——三句话不离那档事,果然是只认肉的狼,没温情多久就又原形毕露!
突的,房门被人从外敲响,“砰砰砰”。
余兮兮莫名心虚,“嗖”的拉高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一双乌黑乌黑的眼睛,瞪秦峥,嗓门儿低低的:“有人来了,你快穿衣服,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呢……”
他瞥她,没什么语气:“又没真干。”
虽然这么说,还是弯腰把地上的t恤捡起,套身上,淡淡地问:“谁?”
“秦营长是我。”护士长张凤霞的声音传入,“谢医生让再给病人测个体温。”
“进来。”
接着门就开了。
护士长拿着耳温枪走进屋,抬眼一看,只见床上的姑娘大眼清亮,双颊娇红,顿时绽开个微笑,说:“气色看起来不错。…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余兮兮清了清嗓子,道:“已经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儿晕乎。”
须臾,耳温枪上的数字显现出来:三十六度八,已经是正常体温。
张凤霞悬着的心落下来,道,“烧已经退了。再吃点药,调理调理就行。”
她愧疚又感激:“一来就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费心了。谢谢。”
说着话,门口刚好进来个送口服药的小护士,冲余兮兮抿嘴笑起来,道:“夫人还是谢秦营长吧。你昨晚发烧,秦营长整宿都在这儿守着,一会儿怕你渴,一会儿怕你凉,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
忽然,护士长用力咳了声,语气严厉:“多做事,少说话。”
小护士悻悻,放下药,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余兮兮脸发热,转头,目光定定看向一旁的高大男人,皱着眉道:“整宿守着……那你昨晚不是没休息?”
张凤霞叹着气接话:“可不是么。而且啊,昨儿白天还带第七分队去野外搞了实战训练。”稍顿,略朝她凑近了些,压着嗓子道:“队里最不爱惜身体的就是秦营长,脾气倔,谁劝都不顶用。看得出他疼你,听你的话,来了就好好管管。”
说完又叮嘱了些饮食上的注意事项,然后便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
秦峥俯身,食指轻轻刮她的鼻头:“刚护士长跟你说什么,嗯?”
余兮兮:“她说,整个大队就你最不爱惜身体,让我管管你。”
“你管我?”
他轻哂,弓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转身出门,语气淡漠随意:“先管好自己,少病少哭就是给老子省心。”
*
其实,为了安置随军家属,许多部队都在驻地附近建有家属宿舍区。但特种大队的情况较为特殊——与普通军队相比,特种军队的任务,更多,更重,更艰巨,危险系数也更高,加上驻地所在的地区又大多偏远,所以,通常情况下,愿意随军的家属极少。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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