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周很快就迎来了第一场考试——政治。药学院虽然有几个专业课老师喜欢折磨学生,出变态难的题目为难祖国的花骨朵,卡及格,但公共课,学校还是很少辣手摧花的,基本只要花时间背书,多诌些字,还是比较容易过。
但是这世上吧,有两类人的行事,叫旁观者能理解动机,但不能理解确实付诸实际的行为。一类是成绩排在年级前列,奖学金的有力竞争者,想花更多的时间在专业课上,跟佼佼者们斗得你死我活;另一类是一到考试就挂柯南头像,能花无数个一秒转发好运朋友圈也不愿意去背书的。这两类人殊途同归,缩印考试重点带进考场,理不直气也壮。
那天考试,李之晴坐在第一排,其中一位监考的研究生学长就坐在她正前方,大眼瞪小眼,李之晴做卷子叹了无数口气,叹到后面学长甚至过来问她:“学妹你是不是哮喘?”
李之晴:“……没有没有。”
霍燕妮坐在最后一排,犄角旮旯处,她略一抬头,整个教室的小动作都逃不了她的法眼。考试考到一半,她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拍桌子站起来,“传小纸条、翻书的几个人,要不要脸了还?监考的人管不管了还?”
一石激起千层浪。教室里同系的、不同系的人被吓得迅速收东西,有的心理素质不行的,手一抖纸条掉地上,被抓个正着。
后排的学姐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一来没办法,抓了几个典型,迅速在作弊的考卷上做了标记。
葛璐恰是其中之一,她就是那种年年靠不正当手段“名列前茅”的人,霍燕妮看她不顺眼很久了,李之晴也看她不顺眼,公用烘衣机烘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人正哭得梨花带雨跟那学长求饶呢,李之晴抬头瞥了一眼,尽挑些好拿捏的软柿子,没忍住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这次考试抓了不少人,不过李之晴和霍燕妮清清白白,出了考场就凑在一起吐槽,李之晴是那种不算特别低俗但是也称不上高尚的人,没什么宽宥万物的圣母心。
不过大快人心的情节过去,李之晴又开始担心起霍燕妮来,“我刚听有两个被抓的男的,五大三粗不好惹的样子,机械的,不会来报复你吧。”
“我怕他们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能怎么着我?”
李之晴这下更佩服她了,于是话题又转回到考试和学校里的日常上:
“政治最后一道大题,我昨天翻书刚刚好翻到,死记硬背了好一会,不过选择我有好几道不确定。”
“刚那监考的学长你有印象吗?实验助教,你做动物实验划错血管飙他一脸血。”
“是你晕倒那次吗?你都两眼一抹黑了,还能记住助教长相啊,我说他老盯着我看呢,怪不得。”
……
霍燕妮约李之晴一起去吃小炒,被她用“我妈逼着我天天去附院吃饭打卡呢”搪塞,宋星回那边她又说“今天考完试我跟室友要放松下出去吃东西,就不过去了哈”这种瞎话,总之就是两头骗,挤出来的吃饭时间在图书馆睡了个香喷喷的觉。
结果一觉醒来接到齐天好的电话说霍燕妮被人整了,躲宿舍哭呢,吓得李之晴立刻飞奔回竹园。
齐天好穿一条黑色的大裤衩,白色T恤,冒着大太阳在竹园门口打转,应该是没过宿管阿姨那一关。
李之晴皱着眉头问他,“咋回事啊?”
“被关在女厕所浇了半桶水,我刚好经过,听到她在喊,就冲进去了,应该是因为上午考试的事被报复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看看她去。”
“她跟我说要收拾东西洗个澡,可是我一直没见着她出来去澡堂,我还是在外头等着吧,有什么事也好帮忙。”
李之晴点点头,小跑回了宿舍。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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