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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真夫妻 第144节

    瞎说不瞎说的,都有人信,居然还有人上门借钱。
    赵秀云简直是无话可说,干脆说:“你都说我心肠这么好,养着那么多人,哪还有余钱啊。”
    不这么说,难道说福子祖孙俩花的是一笔最好不要见光的奖金吗?给人家招祸才对。
    这话传得满天飞,高明还专门来过一次,把自己攒的一百块钱拿出来说:“赵阿姨,你不要给我买东西了,我有钱。”
    他是光挣不花,但凡能从他后妈手里抠出来一分钱,那是打死也不动自己的。
    赵秀云对着这个孩子只剩叹息,说:“财不露白知道吗?有钱我也不跟别人说。”
    夫妻俩每个月百来块工资,四口人隔天吃一次公社国营饭店都行。
    再说了,高天小事上糊涂,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很不愿意欠人情,要是花大钱,他十有八九又不许高明上家里来。
    赵秀云给孩子买的都是些纸笔这样的小东西,充其量几块钱。
    要说这都没什么,等最近又开始深居简出的求老太都上门,才是真正叫人感叹流言蜚语的力量。
    老太太不能受凉,秋冬的天气里不太出门,好在白若云也上小学,每天只要跟苗苗一起上下学就行。
    正是吃过晚饭的点,赵秀云把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全打发下楼,给求老太倒茶说:“您有事叫我就行,这么大风怎么还出来。”
    求老太素日里有一种疲倦,今天看着还精神,说:“我知道你是个守得住话的,也不瞒你,我能不能见见你八叔公?”
    嗯?
    李老爷子天天在书房糊纸盒,见他做什么,赵秀云隐约闻见大新闻的味道,说:“我问问他吧。”
    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第129章 旧情 第三更
    家里的书房不算太小, 不过为房间宽敞,大多数东西都堆在里面, 老爷子来住之后,只来得及搭一张行军床,铺上厚厚的垫子,也还算凑合。
    他腿脚不好,平日里不出门,就是糊纸盒,堆得门都只够开条缝。
    赵秀云轻轻敲门, 听见应声才推开说:“老爷子,有位姓求的长辈来拜访。”
    求啊, 这个姓可少见,坐在床上的人一时怔愣,半响才说:“稍等, 我出去见客。”
    他是腿脚不便,不是半身不遂,尽量想维持少年时的体面,镜子一照。
    四十来年风风雨, 还有什么意义呢。
    屋外的求老太也是忐忑,巧,太巧了,她只奔着两个名字来, 表情更多是恍惚。
    赵秀云好奇得抓心挠肝, 但她是个讲礼数的人,倒上茶说:“我去找找孩子,你们慢聊。”
    人家的家,倒要给他们腾地方。
    求老太过意不去, 说:“麻烦你了。”
    赵秀云摆摆手说:“这有什么。”
    她带上门出去,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谁都没有先开口,长得跟年轻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偏偏又一眼就能认出来。
    最终还是求老太先说:“若云跟我说班里新来的同学叫‘福子’,我只觉得巧。可万事没有这么巧的,福子的爷爷叫‘李道’。”
    那年彼此有意,她说:“我爹娘给我起名求立雪,是希望我有‘立雪求道’的精神,可是道到底是什么?”
    彼时还叫李问的人说:“是我行不行?”
    小女儿情态娇憨,说:“还想让我求你!”
    “不,是我想求娶你。”
    往事历历在目啊,李老爷子咳嗽一声说:“当年我返家想让父母去提亲,没想到仗打到老家,只能先逃。等再回东北,听说你们一家已经登船去香江,几经打听都没有音讯。”
    后来他因为出身颇受牵连,不得已改名离乡,定居沪市,朝不保夕。
    求老太说:“我没去,你回老家第二年,我娘给我说一门亲,夫家不走,我也走不了。”
    白发垂垂,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阴差阳错,无言以对。
    求老太没多久就下楼,赵秀云正看着孩子玩,有些惊讶,也没多嘴,只说:“若云刚跌一跤,脚没事,裤腿破了一点。”
    白若云抬腿给奶奶看,说:“我没哭。”
    勇敢得很。
    求老太从前只为这个孩子活下去,今日觉得自己原来还亏欠人不少,招招手叫福子说:“你今年八岁了?”
    福子和白若云同班,点点头没说话。
    老太太也没多问,只摸摸她的头说:“好名字,我乳名也是这个,希望你比我更有福气。”
    乳名啊,赵秀云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什么,她只在心里琢磨,求老太却要给她解惑,有点像感慨地说:“他终生未娶。”
    说好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到头来是她食言了。
    也许是重见故人,求老太这个冬天比往常好。
    赵秀云看了心里安慰,也为另一件事着急。
    一眨眼就要元旦,方海到底还知不知道家门朝哪个方向开了?
    人有时候就得多念叨,赶在抢节日福利这天,方海终于回家。
    赵秀云扛着大包小包爬楼梯,冷不丁听见声,差点手一松把鸡蛋掉地上,忍不住借题发挥道:“吓唬谁呢你!”
    方海就知道回来一准得挨骂,把她手上的东西接过来,说:“快点回家,我有话跟你说。”
    最好是说发钱,否则今天绝不轻饶。
    赵秀云走得愤愤,都快在地上踩出洞来。
    方海听着脚步声都怕,咽口水,一到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口袋说:“看看这是什么?”
    赵秀云接过来看,也是大喜过望说:“电视票,哪来的?”
    不错,逃过一劫,方海松口气说:“营地就这一张,师长说今年我最辛苦,留给我。”
    掐头去尾有大半年不在家,轻伤不下火线,要是选劳模都有他一个。
    赵秀云火去大半,又忍不住看他有没有添新伤。
    方海这回毫发未伤,敞开双臂说:“好好的,要不要上屋里试试?”
    话音刚落,听见动静的李老爷子拉开门,彼此都觉得尴尬。
    要命,他都忘了家里还住着别人。
    方海都不敢去看媳妇的脸,只凭着她拧人的劲可以想象。
    赵秀云简直要气死,都不想跟他说话,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方海讪讪跟老爷子打招呼,末了说:“托福子的福,这回立了大功,师长的意思是,为你们的安全,还是保密,但工作和生活都会解决的。”
    工作要是想解决,他的成分就得照实说。
    老爷子想想说:“我爷爷是进士出身,我父亲当过袁家的官。”
    就这出身,能在沪市活着都是不可思议,不过方海不甚在意摆摆手说:“这些事我们早都查清楚了,要按以前我也不敢说,今年是铁定没问题。”
    赵秀云听着话音,瞪他说:“管好你的嘴。”
    方海哪里顾得上跟谁说话,巴巴又凑过去,压着声音说:“我升啦?”
    赵秀云也是顺嘴,问:“男孩女孩?”
    呸,说什么呢。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说:“不是说得有副师的位置出来才到你吗?”
    她最近可没听说谁要调走,不会是自家要调走吧?
    方海解释说:“工资升14级,职务没升。”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只等有机会可以“并驾齐驱”。
    那也不错了,这就涨十八块钱。
    他这接连的好消息,确实让赵秀云的火气消散不少,没好气推他说:“接你姑娘们放学去。”
    孩子也是天天要找爸爸。
    方海一看时间都快放学了,撒腿就跑,没忘记从抽屉里抓把糖。
    得亏得他身体好,踩着放学铃声到。
    高年级下午三节课,低年级只有两节。
    苗苗和白若云每天都在学校玩一节课等着,福子则在附近转悠找钱。
    方海到的时候就看到小女儿在操场上,喊了一句,孩子立刻哒哒跑过来。
    还别说,少见她跑这么快。
    苗苗伸着手要爸爸抱,她比姐姐有肉,沉得很,方海把她举高放下,胡子在她小脸上乱扎,说:“是不是长胖了?”
    一掐就是一把肉。
    小丫头纠正说:“这是福气。”
    眼睛还瞪起来了。
    “行行行,小福宝,吃不吃糖?”
    苗苗着急地去掏爸爸胸前的口袋,说:“我掉牙啦。”
    妈妈说换牙不许吃糖,可把她馋坏了。
    换牙可是大小孩,这是又没赶上啊。
    方海心里叹口气,捏着她的下巴看,说:“掉了两个啊?”
    苗苗抓紧把糖放嘴里,点点头没法说话,表情比看到爸爸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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