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芊意跪在周清筠身上被托着屁股弄了两次，爽得腿也软了，跪得腿也麻了。
    周清筠帮她擦了下身揉了腿又清理了沙发，顾不上安慰自己的小兄弟，宗芊意又在哼唧内裤湿透了不想穿，赶忙又帮她脱下来整理好裙子检查会不会走光。
    顺手把沾满淫水的内裤塞进自己的西裤口袋。
    周清筠对于男朋友和男妈妈的身份已经熟练切换自如了。
    要见宗万骅还是让他有些紧张的。周清筠对这位大舅哥的印象几近于无，只有宗芊意大四那年宗万骅来探望她，经她转问他能否赏光吃饭，感谢他对自己妹妹的照顾。
    便饭而已，寻常导师便也应了。周清筠心里有鬼，自觉是配不上这顿谢师宴的，便称忙回绝了。
    旁人眼里的周清筠对宗芊意好到无可指摘：即便是本科生也悉心培养，小到论文标点的全半角都帮她改正，教她选刊、投稿、与审稿人辩论、与编辑扯皮，哪怕是课程论文这种常规作业也鼓励她尝试投期刊，会在作业反馈里小心翼翼写“总感觉你上课时兴致不高，是我讲得不好，还是最近不太开心”……
    他曾经以为只是单纯地对自己学生好罢了，一个好脾气事事照顾的导师，他读书的时候也会觉得这种导师很好。
    后来发现，他对别人根本无法如此。
    他们怎么连讲过的公式都不会呢？小意课上听一遍就会用了；为什么和期刊编辑往来的邮件怎么写都要来问他，自己没有师兄师姐吗？带学生真的好麻烦。
    便屡屡又是在这种时刻，才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自己当初对宗芊意有多偏爱。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作为教师，他应当对每一个学生都一视同仁地关爱；他因为宗芊意的聪明、好学、肯上进而对她好那么一点儿也无可厚非……可怎么能偏心成这个样子？
    他记得宗芊意大叁时决定直博，跑去听他给研究生开的高阶课程，永远目光炯炯坐在第一排看着他。第一次上完课回去，他的脑海里都是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头晕目眩。
    他给宗芊意单独发了那门研究生课的课件，又讨论了几个课上的问题，他顺势抱怨“给研究生上课好累，带不动”，然后才想起来那群可怜的研究生——他得给那门课的课代表也发一份课件。
    宗芊意像只年轻欢快的雀鸟，叽叽喳喳着“谢谢老师”，她说她正想问他课代表的联系方式，好去要课件。
    繁琐复杂但不逾矩，那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是沙漠里饮鸩止渴的疲惫旅人，不顾劝阻，执意舔了一口，甘甜解渴，于是忍着痛楚，又饮。
    到今天也时时忍受这余痛的灼烧。
    周清筠垂下眼睛，平静无波地帮宗芊意又整理了一下装饰性的腰带。
    “好啦进去吧。”宗芊意挽着他的胳膊，催促他。
    宗万骅略晓宗芊意的挑食，依她清淡的口味选了个吃早茶的茶楼。这家店也像羊城一样整天都在开，他们就是来吃午饭的。
    之前宗芊意跟宗万骅通了个气儿，说她和男朋友是同事，比她大几岁，不要为难他。
    她没说是“大几岁”，宗万骅自己也搞姐弟恋，于是以为和他们一样大个叁岁，顶多五岁。
    在刚看到形貌十分年轻相称的两人时，他还是这么想的。
    直到自家妹妹介绍男友的名字。
    “……周教授？！”
    宗万骅惊了，宗万骅怒了——他记得妹妹刚入学的时候这男人就已经是副教授了吧？那就是叁十几？有叁十五吗？总归比他还大。
    宗万骅瞪着眼睛，想展开一番对师生伦理的严厉斥责，手背却被一旁的女人轻轻拍了一下，“坐好。”
    宗万骅登时便安生了。
    宗芊意感激地看了许落一眼，她就是趁着嫂子在才敢带周清筠过来的。她又不傻，宗万骅肯定对于妹夫比自己年龄还大很有意见，也只有许落才能管住他。
    许落是做编曲的，偏摇滚的风格，她也很相称地常画浓黑的眼线，戴超大耳环。妆容遮掩时光痕迹，再加上年轻恣意的眼神气质，即便和周清筠同龄，也像二十出头的不良少女。
    一旁的宗万骅乖乖坐着，手搭在大腿上，一本正经的衬衫和领结，让他被许落衬得更像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许落没理他，把点餐的平板推到宗芊意面前，“点得差不多了，芊意看看还想吃什么。”
    宗芊意只加了份虾饺和蒸排骨，周清筠接过来看了看，又加了点宗芊意爱吃的糕点。
    等餐的时候宗万骅屡次想说话，许落在桌下轻轻拧了把他的大腿内侧，他便又乖了。等宗万骅讨好地给她又斟了杯茶，她才慢悠悠替他发问。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没等宗芊意开口，周清筠便先答了，只说了他做访问学者再遇到宗芊意并追求，没有提宗芊意曾经向自己表白的事。
    周清筠不卑不亢，即使被同龄的许落以长辈的姿态询问也淡然坦诚。许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大腿撞了下宗万骅的大腿。
    “行了，就这么回事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可你之前还是芊意的导师……”
    “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周清筠颌首，神色坦然，“我没有顾忌以前的师生身份就追求小意，让她为难了，这是我的不对。我不会让别人因为这点置喙于她，她也是我爱护的宝贝。”
    “你敢保证你以前——”对她毫无想法吗？
    宗万骅没来得及说完，被许落直接夹了一个虾饺塞进嘴里。
    虾饺有点烫，但宗万骅不敢吐，委屈地看了老婆一眼，微哈着气试图降温。
    许落对于周清筠这种年纪的男人能委下身份讲这种诚恳又肉麻的话还是很敬佩的，她也看得出来两人关系极好相处默契。最重要的是，芊意很喜欢这个男人，这就够了。
    宗万骅没能拿出大舅哥的气势，接连被许落按下，很是委顿。他和宗芊意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他有心关爱妹妹，却常常无从下手，还不及许落和她更处得来。
    他试图在给老婆夹菜之余也给妹妹夹点儿，可宗芊意无论是夹菜拿点心倒茶水，还是想抽纸擦下嘴，都有周清筠细心照顾，总能在最及时的时候把她想要的送到手边。
    毫无用哥之地。
    宗万骅有些郁闷。许落同情地瞥他一眼，给他夹了块排骨。
    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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