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抓紧床单,指关节发白,鼻翼上泛起细密的汗珠,忍受着绵长而尖锐的疼痛。
但她心里是欢喜的,她要摆脱那可耻的烙印,摆脱慕容铮对她的控制,道阻且长,这点痛又能算什么?
“姑娘,好了。”
楚楚缓缓起身,看了下那停落在她私密处的彩色蝴蝶,绚丽多彩,即使仔细查看,也丝毫察觉不出之前烙印的痕迹。
她满意一笑,想起之前在宫中当嫔妃时,身体被严密的贞操带束缚着,如今她终于彻底地自由了。她不属于皇上,也不再是慕容铮的附属品,她是南宫楚楚,以后她便要为自己而活!
望着那栩栩如生的蝴蝶,楚楚激动地流泪了。虽然这条路很艰难,但她也义无反顾。她转头看向屋外熟悉的剪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幸好这一路上,还要他始终陪伴着自己。
南宫老爷的病情突然恶化,南宫宸终究还是留在了府中歇息。
深夜,书房灯亮着,南宫宸的心腹正在向他汇报最新的军务。
“将军,徐景山来报,已顺利驻守城阳镇,与齐王军队对峙。近日,他收到齐王的邀见,请示将军是否要去赴约?”
“去吧”南宫宸打开最新的军报,漫不经心地说道:“就按我之前嘱咐他的去做。”
慕容铮少年时期便跟着他在军中历练,从清瘦的贵公子到如今桀骜不驯的战神,南宫宸都看在眼里。他并非众人眼中惊世骇俗、肆意妄为之人。相反,他心思缜密,行事前都有严密规划,所谓冲动都是他制造的表象罢了。
南宫宸并不担心他兵权旁落,被吴王逼到绝境,而且担心他兵力过猛,直逼皇城,造成父子相残的局面。
毕竟这是她临终前对他的嘱托。
“对了将军,已经顺利接到楚楚小姐,班若风近日将带她回皇城。”
南宫宸面色一变,他听到了门外细微的声响,冷声呵斥道:“是谁?”
心腹闻言起身打开了房门,微微一怔,将人带到了南宫宸的面前。
“原来是你。”男人瞥了眼面前的芙湘,眼里浓浓的不屑,戏谑道:“不会是大哥让你来偷听吧?”
“不是的,二爷!”芙湘跪倒在地上,连忙解释,“是奴婢自己来的,跟大爷没关系……”
南宫宸不想家事被外人知道,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离开。
“说吧,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芙湘抬起头,双眸里噙满泪水,“二爷,我就想知道楚楚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做娘的没有本事保护她,我很自责,希望她平平安安……”
她眼泪涟涟,也许是戳到了心底最痛的地方,平日压抑在心中的话絮絮叨叨地在陌生的南宫宸面前说了出来。
也许这就是母爱吧。
南宫宸看着她秀气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珠,漂亮的桃花眼楚楚动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从小没有母亲,体会不到母爱的执着与伟大。
“刚才你也听到了,楚楚不日便会回皇城,你可以放心了。”
芙湘含着泪望着他,不由露出动人的笑容,朝他恭敬地叩头,“谢谢二爷,您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就算要奴婢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好了,不用再说了”南宫宸不耐烦地打断她,“这种事情以后别有第二次,出去。”
芙湘有些惊慌失措,连忙起身,朝男人恭敬地福身,声音软糯,“二爷讨厌奴婢,奴婢以后便绕着走,不在您面前碍眼了。”
望着女人纤弱的背影,南宫宸莫名有些烦躁,他真的讨厌她吗?
府中都说她性子软弱,虽见她次数不多,南宫宸大抵也清楚她同时委身于父亲跟大哥,也并非她本意。他更愿意去同情弱女子,而且对她们进行荡妇羞辱。
既然如此,他对她为何有厌恶,难道是因为当年之事,以及那肖似的面容?
芙湘走出南宫宸的书房,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他就像高不可攀的琼枝玉树,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无比卑微。每每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就像被剥光了衣服,肮脏的身体、心底的情绪都无处躲藏。
明明他那么讨厌自己,她还是克制不住对他的悸动,即使过去了十五年,还是如此。就算被伤得体无完肤,她还是飞蛾扑火地喜欢着他。
“大爷,要不要把芙湘姨娘叫过来问话?”一旁的小撕看着落泪的美人,眉头一皱。
南宫宽拦住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心里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城阳镇上,楚楚改变了之前的主意,静观皇城里蒙王肆意妄为。她也不急着回皇城,跟若风在北疆的草原上惬意地奔跑嬉闹,享受着最后静谧的时光。
齐王的烙印被蝴蝶覆盖了,楚楚牛逼!
计划有变,今天让南宫宸跟芙湘上场了,若风没吃上肉,不过我先让楚楚跟他谈会恋爱吧,肉还会少吗?
心底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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