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点头,“当然,哪个女人不想当妈妈?”
而且,她的老公这么帅,生出来的宝宝,一定也特别可爱。
托马斯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可以和我哥到附近大城市的不孕不育医院去问问情况。我相信你肯定不是特例,别人能怀上,你也一定可以。”
秦黎以前被孙溢逼得反感,所以不愿意再提及这个话题。现在时过境迁,再提起来倒是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自卑或者觉得压力大,她点了点头道,“等农家乐走上正轨,我就去约时间,现在要操的心太多,就算怀上了也没心思好好保胎。”
托马斯点头,“这倒是。”
两人说了几句,就把话题错开了,托马斯道,“九到十一月是淡季,等到了冬天下雪,这里又开始变旺季了。我们这村子离滑雪场很近,到时候多半会客满,我觉得你可以适当涨价。”
秦黎却有其他想法,她摇了摇头,道,“坐地起价不太好,我们现在的信誉度还很低,等过个一年再说。”
托马斯道,“那你还打算装修吗?”
秦黎点头,“要的,二楼装修好,三套房子就能投入使用了。还有老穆勒的那四套,也要适当装修下。”
托马斯道,“你不在的那几天,我做了一个预算,两套房子内部装修一下,需要十六万,如果内外都装修的话,需要三十万。这是明细表,你看一下。”
秦黎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明细和价格都标的清清楚楚,让人一目了然。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能干正事,真是叫人吃惊呀。
托马斯一本正经地道,“我们这四个月来,一共赚到了五万八千,按照三楼的标准来装修二楼,钱肯定不够。我建议干脆拿这笔钱先去装修老穆勒的那套房子,他们三十年前搬来这个村子,那时候的建造结构比较现代化,隔热隔冷都比我们好,所以用不着怎么翻新。只要刷一刷墙壁,给每套房子换一套新卫浴就行,至于家具,我们可以去宜家买。也不用太高档,简洁干净就行。”
秦黎对他的建议深以为然,问,“那你做过预算吗?”
托马斯点头,“请人工的话,加上家具和卫浴,需要三万。”
“自己弄呢?”
“自己弄就相对便宜,我可以帮你掐在两万左右搞定。”
秦黎有些纠结,虽然可以省下三分之一的钱,但,样样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岂不是要磨掉她一层皮?
她稍作犹豫,最后一咬牙,道,“这钱省不好了,还是包给工程队做吧!”
托马斯道,“还是请去年那个工程队吗?”
秦黎点头,“他们干活利索,价格也公道,就那个吧。”
托马斯,“那我明天联系他们。是等我哥下山后装修,还是现在就动工?”
秦黎觉得自己能拿主意,就道,“现在吧。趁现在是淡季,我们抓紧点时间,争取在十二月前搞定。”
“放心,我三个星期里就能搞定。”
“你能行吗?”
托马斯的智商虽然不低,但情商经常不在线,秦黎很是不放心,怕他一脱线,全部搞砸,到时候欲哭无泪找谁去。
见她怀疑自己的能力,托马斯立即把自己的胸膛拍的劈啪作响,道,“行,保证行。”
秦黎虽然不太相信严森的这个二货弟弟,但总要给他一个自立自强的机会,不能真把他当儿子养。而且他也是股东之一,没道理大家都忙死忙活的,就他在那光提成不出力。所以,见他这么积极地参与,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冒险答应了。
***
过了十来天,严森下山了。
这一天是放牧节的最后一天,村里照例也格外热闹,外来观礼的人络绎不绝,秦黎的七套房子又都客满了。
日思夜想的人要回家了,秦黎心里高兴又激动,一早起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换上一件新衣服就跑去村口接严森。去的太早,以至于人还没来,望穿秋水地等了一会儿,人和牛群终于一起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严森就像山神,引领众牛归来,很有气势。大家忍不住拿起相机,将他这飒爽的英姿给定格成永恒。
把所有的牛都完璧归赵,严森完成了这一年的使命,村民们将他高高抬起来,抛上天。
秦黎站在不远处看着,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这是她的男人,多么令人骄傲。
正看得入神,冷不防,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你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语气中不无贬低嘲讽之意。
转头一看,是孙溢。
秦黎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一个字也没回他,跨出大步朝着严森走了过去。
这一笑,看起来没什么深意,却让孙溢看了很不舒服。自己身价几千万,公司也快上市了,没道理比不过一个臭农民。
秦黎可没空管孙溢怎么想,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她那凯旋归来的大英雄。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严森面前,伸出双手拥抱他,在大家的起哄下,踮起脚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一个深深的吻,代表了彼此最深刻的思念。
孙溢看着远处被众星拱月的一对情人,眼中几乎要冒出火,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妒忌,而是不甘。一个靠放牛过生的乡野村人,拿什么和自己争?秦黎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戏码吧,对,肯定是这样的。
抱着黑化的心理,孙溢走到人群中,想去羞辱他们一番。说起来,这可真是一个怪圈,当初秦黎求着他别走的时候,他拽的二五八万,恨秦黎为什么连割腕都死不成。现在人家想开了,和他形同陌路了,他又心态崩坏,打死也不肯好聚好散。
见他走到人群中,秦黎的笑容滞了滞,但她随即望向严森,根本当他不存在。
她的反应让孙溢气坏了,用蹩脚的英语,道,“我是她前夫。”
四周的欢笑声一滞,随即又该干嘛干嘛,根本没人在乎这个男人是前夫还是前妻。
秦黎看着严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地告诉他,别理他,这人脑子有病。
严森笑了笑,没当回事,和大家一起继续欢庆。
这里是国外,谁还没个前妻前夫的,觉得那一层处女膜值钱的,也就是他这种直男癌患者了。
见众人毫无反应,孙溢有些恼羞成怒,不知道自己那是中了什么邪,目光秒瞄到桌子上的铲刀,突然拿起来插向严森。
幸好秦黎眼尖,见他脸色不对,便有所防备。在他冲过来之际,用力推开严森,让孙溢扑了个空。
见他还想再动手,秦黎怒喝一声,“孙溢,你发什么神经!”
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愤怒,就像当头一棒,一下子把孙溢给敲醒了。
他清醒过来,立即扔了铲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天啊,他都做了什么?他一个企业老总,在国内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要为这个已经成为破鞋的前妻作奸犯科?孙溢顿时后悔不已,忙道,“我,我不是……”
但是没有人理他,大家都愤怒地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敌人一般。
秦黎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孙溢道,“秦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差点要人命!
见秦黎一脸冷漠,孙溢有些狗急跳墙,道,“用不着这样吧!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秦黎怒道,“谁和你是夫妻。”
孙溢急忙改口,“大家都是同胞。”
秦黎不想和他多啰嗦,直接打开手机录音,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今后的呈堂证供。”
这句话带着一定的威严,孙溢知道自己不是在国内,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还不是强龙。听到远处隐隐响起的警笛声,脚一软,突然跪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孙溢赔了两千块后, 被驱逐出境,且近五年内都不得入境。
秦黎打电话给曲丹妮, 把这事说了。
秦黎道, “不懂他的脑回路,我都已经再婚了, 他还追到这里来做什么?”
曲丹妮叹息, “这个奇葩,到底是为哪般啊?”
秦黎道, “我现在就担心,他回国去和我爸妈说。”
曲丹妮, “说什么?”
秦黎, “说我的现状。”
曲丹妮安慰道, “别担心,你爸妈就算知道了,也顶多只是打电话来骚扰你, 他们总不见得会跑来欧洲找你吧。”
秦黎,“我就是害怕这一点。”
曲丹妮, “没你给他们做担保,他们怎么拿下签证?这里毕竟是国外。”
秦黎,“你不知道, 现在签证放松了许多,我这就遇到过好几个从国内来的驴友,甚至拿的是多年往返的。还有孙溢这厮,不也是没有人给他担保, 就轻松拿到了旅游签证吗?”
曲丹妮一时没法反驳,只好安慰她道,“别想太多了,就算能拿到签证,你爸妈也不太可能会来。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万一找不到你呢?”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但秦黎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将来有什么事要发生。
***
托马斯被委以重任,这次倒是没掉链子,在他的监督下,工程队认认真真地把老穆勒的这栋房子给装修了下。
墙壁刷白,家具换了新的,立即看上去不一样了,一天一百,值这个价!
总不能一直叫管那栋房子叫老穆勒的房子,为了方便,秦黎将其改名成壹号居,而农舍这里就是贰号居。要是成功的话,将来没准还有叁号居、肆号居。
一眨眼,秋季就过去了,树叶凋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十二月到一月,有圣诞节和元旦加持,再加上各大中小学放假,喜欢滑雪的都带着一家老少出洞。德国能滑雪的地方不多,全都集中在这一块儿,主要是他们这的山峰高,地理位置很适合建造滑雪场,所以附近就有两三个。以前这里是没有宾馆,人们没法来,现在秦黎开了这么个农家乐,生意好的一下子爆棚。
十二月,一月,二月,这三个月,一共九十天时间,房子没有空闲,全部客满。秦黎算了算帐,他们一共赚了六万三!那就是五十多万人民币啊!加上六月到十一月这五个月赚的六万,八个月里,赚了十二万,一百多万人民币!这一下,基本已经把去年投资的装修费给回本了。
秦黎立即召开了一个股东会议,事实上,也就他们兄弟俩加上自己,她问,“这钱是分了,还是继续投资,把二楼的房间也开发出来?”
哥俩意见倒是很统一,一致决定要投资,趁着现在势头大好,不如就一鼓作气地装修好,毕竟多一套房子,一天就可能多赚一百。
等到了三月淡季的时候,他们喊来工程队,把二楼也给装修了 。
秦黎和严森搬到楼下,和托马斯做隔壁邻居,二楼的四套房子也全部投入了使用中。
三月装修了一个月,再加上不是旺季,生意有些惨淡,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赚了一万。秦黎不由感叹,经历了月入五六万欧元的日子,一万块就成小头,看不上眼了。
但她总体还是很满意的,满地的黄金,终于被她捡到了一二。如果每年都能赚个十二三万欧元,那她很快就能发家致富了。
秦黎正在做账,这时,外面传来了施罗德太太的声音,“黎,有人找你,找错门了,找到我家去了。”
闻言,她忙关起账簿,走了出去,当时心里还在想,谁啊?曲丹妮吗?她不是认识我家,怎么还走错路。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说着中文。她心脏一颤,下意识地望出去,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华人妇女从施罗德太太的车子里探出头。
秦黎一见到她,顿时就愣在原地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妈。”
来的是秦母,还有秦明,带着秦明的儿子秦浩。
秦浩一钻出车,和谁也不打一声招呼,见农舍门开着,就直接跑了进去。他好奇地到处又摸又看,然后兴奋地大吼大叫,“噢耶,我在国外了,我在国外了。”
秦浩的尖叫声把愣忡当场的秦黎给叫醒了,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却郁闷地发现,会疼,这不是恶梦,是真实发生着的。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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