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带振动的声音……
就像小心翼翼地拆开父亲从国外带回家的晶莹剔透的水果糖的变色塑料包装纸,然后轻悄地投入斯洛伐克玻璃盏中……
和哥哥从喉咙里直接发出来的处在变声期半沙半哑、温柔又青涩的声音不同,也和翔糖一直清脆剔透的声线不一样,这个人的声音就好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还带着磁嗡嗡的共鸣……共鸣着让人心跳也跳错拍数——
噗通——噗通——
“哥哥,角色的后面是谁在说话?”
“是声优,用声音出演的俳优。”翔糖代替沉浸在动画世界里的哥哥,耐心地向我解释道,“啊,关口先生的演技真是太棒了,我也想成为像他一样的声优啊。”
“嗳?翔糖知道每个角色后面的俳优都是谁?”
“嗯。一会片尾曲会放工作人员表哦。”
就像翔糖所说的那样,我看见了那个人的名字……
晚上三田夫人来安排我睡觉之后,在被窝里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翻开字典……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要知道。
就像我的名字寄予着美好的期许一样,那个人的名字会是寄予着什么样的意思呢……
我知道……我可能一辈子都要沉沦在这个声音里了。
他第一次见面会是在两年后,我牵着三田夫人的手走进会场。虽然已经在声优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和专访了,亲眼看见他会是什么样子呢?会是像片子中那样游刃有余的万人迷一样从容不迫么?
啊……好紧张啊。
三田夫人只是温柔地俯下身,将我的领结又正了正,陪我继续守候在队列里。
那时候的见面会还会请观众上台。被请上台的观众,有一位比我还小呢,是和母亲一起来的。那个人意外地有些害羞,却很温柔地半跪着,一直为那个小女孩举着话筒,轻声慢语地和她说着鼓励的话。
啊……这个人的本音,比剧里面还要柔和动听啊……
仿佛让人置身云端一般轻柔,却如同在母亲的臂弯里午睡一样安适……
坐在我身边的三田夫人这时候只是温柔地把我的手帕递给了我。
他的声音该怎么描绘呢……
我一直在书里翻找合适的辞藻,然而直到翔糖也以声优的身份出道我也无从着手。如果用我喜欢的甜点来描述,他的共演者的声音的话……星野先生的声音就像咖啡焦糖派一样,初听很甜腻,却留下苦涩的回味;一之濑先生的声音就像是糖渍葡萄朗姆酒果冻一样,带着会让人沉醉的成熟味道;翔糖的话,就像是烤得将溶未溶、外壳金黄酥脆的棉花糖,滚上一层跳跳糖碎屑一同吃下,清脆悦耳,小小的温柔中包含着小小的倔强……
他的声音该怎么描述呢……
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光是听见他的声音,我的心脏就会啾地一下,啾地一下疼痛起来,胸肺似乎也不能自如地起伏了……不自觉地泪水盈框,如鲠在喉……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声音,为什么我却觉得很悲伤呢。
奇迹一样的,小时候身体很差的我,升入中学之后却慢慢地变得元气起来。母亲和三田夫人牵着我走进她们两位曾经就读过的女校。
“梨央,如果能交到很多好朋友就好了啊。”在那条满栽着染井吉野樱的林荫小道上,母亲这样和我说着。
“嗯!”
第一次和同龄人放学后手牵着手一起去拉面店吃狐狸乌冬;元日第一次一起穿着鲜艳的中振袖和服结伴去参拜,在回家的路上打起雪杖把盘发都跑散,被母亲责怪没有女孩的样子;第一次在礼堂里因为敬爱的社团里的前辈毕业而嚎啕大哭,前辈只是无奈地把手帕递给我,嗔怪道“我们梨央还是个爱哭鬼可怎么办啊”……
第一次,在休学旅行的时候并排躺在榻榻米上铺着的被窝里,手牵着手说着悄悄话。
“我……我喜欢三班的铃木君呢。梨央酱呢,梨央酱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啊,那是谁啊?几班的?”
“不,不是的。他是声优。”
现在还不是家喻户晓的有名声优,我坚信着他的世界绝对不会仅止于此。虽然可能在朋友们的心里留下了“梨央有点奇怪呢……”这样的印象,但是能这样坦诚地说出喜欢他真是太好了……如果能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我好喜欢你的声音。不……我、我好喜欢你。”该有多好呢。
可是我知道不可能啊。因为他在星野先生和花田先生的广播节目里曾经说过的。
“嗳?石平先生上一次[自主规制]是在什么时候。昨晚?前天?”
“呀……”
“快说啦快说啦。”
那个人意外地特别害羞。
“那把麦克的声音关掉,悄悄地告诉我就好了。”
“嗯,那关掉的话我就说。”
“真的假的……好啦好啦,下一题,石平先生上一位女朋友是什么时候呢,谈到什么地步了呢。”
“大学。”
“带回家了?”
“嗳?要答到这种程度么。”
“当然啦,快做好觉悟,不要害羞地一口气说完吧。”
“嘛……那个……姑且是带了的。”
“做到第几步了……”
“嗯……在最后一步之前停了下来。”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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